“荒谬,简直岂有此理,老夫无论如何也不相信,他们三个能把十八种水都辩别出来。”金焙茗终于忍不住爆发了。
金焙茗本就是性子孤僻高傲之人,当主持人宣布柳惜君获得辨水第二名时,他已经怀疑比赛的公正性,这时三个“乳臭未干”的小年轻竟然也踩在自己头上,而且还是满分,坚决不能再忍。
主持人愕了一下,皱眉道:“金大师这是什么意思?”
金焙茗一指张去一等人,黑着老脸道:“他们作弊,我严重怀疑他们成绩的真实性。”
楚楠顿时不干了,杏目圆睁地怒道:“老东西,你哪只眼睛见我们作弊了?”
话说这妞变脸还挺快的,刚才还念叨着找金焙茗要签名,转眼就把“偶像”给骂了。
金焙苟面色微变,厉声道:“放肆,好一个不知礼的黄毛丫头,你妈没教过你尊老。”
楚楠顿时俏脸煞白,她从小没有母亲,最忌讳别人说她有娘生没娘教。江盈急忙拉住暴走边缘的楚楠,不悦地道:“金老先生,你是茗界有名的前辈,说话可要负责任,凭什么说我们作弊?”
金焙茗猿脸一扬,冷道:“不凭什么,老夫就是觉得你们作弊!”
张去一剑眉一挑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说主办方帮我们暗箱操作了?”
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!”金焙茗冷哼一声道
张去一暗怒,这鸟人倚老卖老就算了,明明不敢得罪主办方,又不敢招惹财大气粗的柳惜君,于是便把矛头指向自己三个“没背景”的小年轻,实在令人齿冷。之前观他相貌,还以为此人只是清高孤僻些罢了,没想到还是个自以为是,欺软怕硬的货色,白瞎了大师之名。
“金老头,之前我一直敬你是茗界前辈,没想到你竟然是条输不起的小肚鸡肠。”张去一冷笑道:“赢了就志得意满,输了则胡搞蛮缠,忒的辱没了大师之名。敢情你之前五届的茗战魁首也是胡缠蛮缠得来的。”
楚楠很是解气地附和道:“可不是,欺世盗名,不要脸!”
“你……胡说八道!”金焙茗气得老脸发绿,戳指骂道:“小王八蛋,你乱放狗屁,谁输不起了?今天得给老夫说清楚,否则咱没完。”
张去一笑嘻嘻地道:“老王八,你骂谁?”
“放肆,身为晚辈,竟然对长辈出言不逊,立即向师傅道歉!”金焙茗身后两名弟子齐声怒斥。
张去一耸了耸肩道:“金老头为老不尊在先,就不要怪别人不敬老。”
金焙茗勃然大怒,戳指道:“是可忍孰不可忍,竖子,你敢不敢跟老夫堂堂正正的再比一场?”
张去一笑道:“你脑袋被驴踢了?现在我们是第一轮的第一名,你只是第三名,凭什么要再跟你比一场!”
金焙茗顿时被噎得两眼翻白,转身对着主持人冷道:“老夫严重怀疑第一轮比赛的公正性,强烈要求重赛。”
那些第一轮被刷下来的参赛者瞬时眼前一亮,如果重赛,大家岂不是还有入围的机会,于是都鼓噪起来声援金大师。
主持人面色难看地道:“金先生,重赛是不可能的,我敢用人格担保,公正性绝对没有问题。”
金焙茗也知道不可能重赛,否则这届茶博会就成笑话了,他只不过是想借此向主办方施加压力,好让他们在第二轮中不敢再“暗箱操作”。
“不重赛也行,但第一轮的分数不能叠加到第二轮,第二轮应该重新计分。”金焙茗昂着老脸傲然地道。
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,张去一胸中腾的冒出一股怒火,冷道:“金老头,你还真是输不起啊,这样胡搅蛮缠,跟市井地痞有什么区别?”
金焙茗老脸一阵红一阵白,以他在茗界的身份,斗茶大赛五连冠的辉煌战绩,谁见了都得恭敬地叫一声大师,这时竟然连番被一名乳臭未干小子的轻视和侮辱,正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,厉声道:“竖子,你若敢跟老夫堂堂正正再比一场。老夫要是输了,立即退出比赛离开。你敢吗!”
张去一冷道:“为什么不敢,只不过就这样斋比忒没意思,敢不敢加上彩头?”
“对,加彩头,斋比没意思!”
“金大师,跟他赌了,这小子太过目中无人,得教他学个乖!”
“金大师必胜!”
“金大师,还犹豫什么,五冠王难道还怕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?”
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顺势煽风点火,主持人显然也受到主办方的暗示,尽量把事情搞大,越热闹越震撼越好,于是一直保持沉默。
柳惜君笑嘻嘻的,就差没摸出包瓜子来磕。
金焙茗老脸胀红,像只充满气的斗鸡,不屑地道: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别到时输了说老夫以大欺少。说吧,你想加什么彩头?”
张去一耸了耸肩道:“赌得小了没意思,赌大了怕你老承受不住,这样吧,我在琉璃厂那边有一家四十方左右的古玩店,跟你赌了。”
金焙茗面色微变,琉璃厂那边的铺位动辄过百万,四十多方的古玩店,怎么着也得数百万吧,这小子还真敢赌。
“好,老夫便拿名下一家焙茗堂跟你赌!”金焙茗想都不想就答应了。
在他看来,张去一这是白给自己送钱,傻子才不要。
而且,金焙茗名下共有九家焙茗堂,即使输掉一家也不算伤筋动骨,而且他还留了个心眼,没有说清楚哪个地段,倘若不幸输了,便拿生意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