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驱车赶到武装直升机出事的地点,发现沙漠上散落地一地的零件残骸,还有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,看衣服的碎片应该那名飞行员。
那艏飞陀则斜插在数十米外的沙丘半坡上,近半面积陷入了流沙之中,竟然没有什么损伤。这让寒锋等人又惊又喜,张去一却早料到是这结果,飞陀本身的防御力就强悍,更可况直接中弹的主体是直升飞机,飞陀只是被缆索吊在直升飞机下方。
“张少,一尘那牛鼻子找到了,还没死呢,不过看样也差不多了!”祝用走过来有点幸灾乐祸地道。
张去一不禁有些意外,跟着祝用绕到一座沙丘后面,果然见到奄奄一息地躺在沙地上的一尘道人。这货眼下十分惨,双脚已经完全炸烂了,烧焦的衣服紧粘在身上,后背还插着几件直升机的零件。这样都死不了,十有八九是导弹爆炸前跳机了,不过最终还是受到波及。
“张少,救……哇!”一尘道人显然是想求救,但话没说完就便吐出大口黑血,其中还夹杂着破碎的内脏。
张去一皱了皱剑眉,伤成这样,别说他救不了,就算救得了也不想救,因为这种人根本没必要去救。
“自作孽不可活,祝用,给他个痛快吧!”张去一转身行了开去。
祝用犹豫了一下,拨出腰间的匕首蹲下,淡道:“牛鼻子道士,对不住了,这也是为了帮你解除痛苦,黄泉路上与初混沌作个伴……”
张去一刚把飞陀从沙丘上搬了下来,祝用便拿着一尘道人的卫星手机跑来,恭敬地道:“张少,刚把人送走就来电了!”
张去一心中一动,摁下接通键!
“一尘道人,到底怎么回事?直升机咋联系不上?货运到了吗?让飞行员报告位置!”
张去一淡道:“你哪位?”
电话那头明显愕了一下,反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张去一!”
“哦……原来是张少,我是新越号的船长何家俊,正在苏丹港代命,负责运送货物,请问现在货物安全吗?什么时候能到送到?”
“原来是何船长,货物很安全,如果没意外,后天应该有送到苏丹港!”
“后天?冒昧问一下,我们派出的武装直升飞机怎么了?”
“已经被米国的战斗机击落,飞行员和一尘道长都牺牲了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显然被震惊到了,过了一会才吃吃地道:“哦哦,原来如此,那你们需要支援吗?”
“你能提供什么支援?”张去一反问。
何家俊顿时哑口无言,新越号只是一艏货运商船,那架武直十已经是最后的底牌了,根本派不出更强大的力量前往支援。
张去一料也如此,淡道:“支援就不必了,东西后天会送到,不过你如果想安全运回国,最好还是及时通知国内派海军护送,米国佬恐怕不会死心的!”
“噢噢,明白明白!”何家俊挂掉电话,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,他本来就是军方的人,这次为了执行秘密运送任务,这才暂时代领新越号的船长。作为一名军官,自然明白事态的严重性,米国佬连战机都出动了,可见对方为了得到飞行器,已经越过了底线。
没有底线会相当可怕,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,甚至引发两国大战。何家俊不敢怠慢,立即把情况回报了国内高层。
张去一把电话丢还给祝用,继续把飞陀搬到悍马的车顶上,用绳索固定。他只负责把东西运到港口的船上,其他东西也不想再理,至于敢不敢跟米国佬对着干,就看国内那些大佬有没有那个胆量了。
张去一已经打定主意,倘若那些大佬最终选择放弃,自己立即就拍拍屁股走人,以后还有什么事,甭想再找老子帮忙。
很快,飞陀便被固定在悍马车顶上,为掩人耳目,还用水和了些泥浆,把飞陀表面涂得面目全非,就好像一团大泥块。
一切就绪,两辆悍马便开始向苏丹港的方向进发,幸好车上物资齐全,备用油也充足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
日夜兼程赶了一天一夜,两辆悍马终于到了苏丹港的郊外,一路上竟然平安无事,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挠,看样子米国佬似乎已经放弃了。
当赶到港口指定地点,东西被装到集装箱中送上了新越号货船,众人均是松了口气,这次任务总算基本完成。
“你好,我是新越号的船长何家俊,万分感谢各位对国家做出的杰出贡献!”
众人刚登上船,船长何家俊便带着全体船员夹道相迎,标准的军礼,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,祝用和邓汉飞两人不由自豪地挺起了胸膛,心里兴奋无比。这次出任务的人中,五门和异门都只剩下一人了,可以想象,回去后肯定会大受重用。
“张少,船上已经准备好接风宴,是不是现在入席?”何家俊客气地道。
张去一淡道:“吃饭的事不急,我这还有伤员,麻烦何船长先安排一下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,我们带了专业的军医!”何家俊不敢怠慢,立即命人拿来了担架,把蓝小仙抬去医护室安置。
众人先洗涮了一番,这才开始入席吃饭,此时新越号已经驶离了苏丹港。
“何船长,那天我跟你说的事,上头那几位怎么表态?”吃罢接风宴,张去一便神色郑重地问。
虽然已经上了船,但张去一半点也没放松,米国佬连战机都出动了,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弃,茫茫的大海才是最危险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