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六,新的一股西伯利亚寒流来袭,天气反倒比年前更冷了,天空铅云密布,似乎有下雪的迹象。
苦逼的高三狗们年初八就要上课了,张去一大早就提前回城,给秀兰姐拜年的同时,顺便落实一下新学期的住处。
从郭子峰家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,张去一拿出秀兰姐送的手机给楚楠打了个电话,让她一小时后在清中门口等候,然后返回出租屋打扫卫生。
郭老头帮忙找的这间出租房离清中不远,一房一厅,还有独立厨房和阳台,房租500块一月。房间其实很干净,张去一整理好床铺,再购置些日常必须品便可以正式入住了。
“总算摆脱了宿舍那帮牲口,晚上可以安心修炼了,还是弹簧床垫舒服啊。”张去一惬意地躺在床上,对这房间还算满意。
当张去一来到清中门口,远远便见到那辆卡宴,楚楠那小富婆正站在车旁东张西望,黑色的紧身皮衣裤,白色围脖,再配一顶针织帽,更显肤白如雪,既性感又可爱。
“臭神棍,怎么才来?人家等你二十分钟了。”楚楠见到张去一便不高兴地埋怨起来。
“说好了一小时,谁让你这么早来!”张去一边说边探头往车里望。
楚楠哼道:“甭看了,盈盈不在。”
张去一不禁大失所望,看来闺密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形影不离的。
两人上了车,张去一忍不住问:“江盈今天怎么不跟你一起。”
楚楠有点烦燥地道:“盈盈干嘛要跟我一起,系好安全带,你有没安全意识的?”
“擦,这么冲,不会是来例假了吧。”张去一被呛得很无语,悻悻地扣上了安全带。
或许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,楚楠吐了吐舌头,解释道:“盈盈的爸爸来了。”
张去一心中一动:“那要不要去给殷老爷子拜年,然后趁机跟未来老丈人混个脸熟呢?”
楚楠似乎看穿了某人心思,打击道:“我劝你还是别自讨没趣,这次来的除了盈盈的老爸,还有个超级大帅哥,整天围着盈盈打转。”
张去一剑眉挑起:“有我帅?”
楚楠撇嘴道:“比你帅多了!”
“居然比我帅?那很不符合逻辑,说不定是女扮男装的。”
“呸,脸皮厚,自恋狂!”楚楠一脸鄙夷地拧着火。
张去一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后视镜,脸色不由变了,大喝:“别动!”
正想启动车辆的楚楠吓得抖了一下,急忙踩住刹车,掉转脸疑惑地道:“干嘛?”
张去一神色凝重地盯着楚楠的脸,后者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脸蛋,有点害怕地道:“你……干嘛这样看人家?小气,你最帅了还不行!”
“先把火熄了!”张去一沉声道。
楚楠见张去一神色凝重,显然不是开玩笑,连忙听话地把火给熄掉,一脸忐忑不安。
“该死,怎么会这样!”张去一眼神阴晴不定。
因为此刻楚楠的命宫处竟然莫名多了一团暗灰色的死气,还隐隐泛着血光,连张去一都觉得心惊肉跳,这可是死到临头的大凶之兆,而且那团血光居于命宫正中央,很明显是不可化解的正劫。
灾劫分为偏劫和正劫两种,大部分灾劫都是偏劫,是有办法可以化解和避过的,而正劫极少出现,不过一旦出现就避无可避,没有化解的可能。
楚楠竟然犯了正劫,而且还是正劫中最可怕的死劫,意味着必死无疑,这种正死劫一般只会出现在穷凶极恶,坏事做尽的家伙身上。楚楠还只是个花季少女,虽然任性点,也不至于犯正死劫啊。
“你……你咋了?可别吓我!”楚楠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但张去一的眼神还是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,连声音都有点颤抖起来。
张去一定了定神,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,边解安全带边道:“没事,咱们先下车。”
楚楠忐忑不安地跟着下了车,站在张去一身边,眼神一片茫然。
张去一内心却是痛苦地挣扎着,楚楠所犯的是正死劫,可谓是必死无疑,自己跟她一起必然受到牵连,可是倘若找个借口撇下她,又有点于心不忍。
楚楠眼神惶然地道:“臭神棍,我……我忽然间有点害怕,你倒是说话啊!”
张去一看了一眼下意识地靠近自己的楚楠,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但大难临头把女人丢下也太不男人了,更何况楚楠还那么的年轻。
“玛的,拼了!”张去一暗咬了咬牙,佯笑道:“光天化日,难道还害怕我占你便宜?”
楚楠羞恼地呸了一声,神情却明显轻松了不少。
“有没有公交车……呃……还是坐地铁吧,地铁快点。你们家附近有地铁吗?”张去一本来想说坐公交车,转念一想,还是觉得地铁安全些,毕竟地铁人多,就算楚楠犯的是正死劫,应该不至一于连累整车人陪葬吧。
楚楠瞪大杏目不解地道:“咱们自己有车,干嘛要坐地铁?”
“别问为什么,听我的没错!”张去一淡道。
楚楠心中微凛,忽然醒起这家伙有预测的本事,连忙道:“那咱们坐地铁吧,正好我家小区附近有个地铁站,下了地铁走几分钟就到了。”
于是两人步行到学校附近的地铁站,一路上张去一都保持万分警惕,甚至把神识也释放出来,时刻准备应对突发危险。
幸好,地铁一路平安地到站,张去一不禁松了口气,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。
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