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张去一神识扫过钱岱的腿,发现只是轻微的擦损,并没有大问题。
钱岱在椅子上坐下,悻悻地道:“还不是那些该死的飞车党,突然间窜出来,害得老子撞了灯柱。”
张去一剑眉一挑,问道:“是不是一辆黑色的哈雷摩托?”
钱岱顿时瞪圆了眼睛:“哇靠,神了,哥你昏迷了两年反而进步了,这都能算出来?”
江盈和韦轻语神色古怪地对视了一眼,张去一皱眉道:“那警察干嘛扣你车?”
钱岱讪讪地道:“喝了点酒,不多,就一杯,谁知道会那么倒霉,12分全扣光了,他大爷的,又得重新考驾照!”
“活该,开车就不该喝酒,下次撞死你!”楚楠走出来幸灾乐祸地道。
钱岱苦着脸道:“大小姐,本胖已经够倒霉的了,看在刚才把厕所让给你的分上,就不能说句好听的!”
张去一相了一遍钱岱的脸,发现这货鼻子准头发暗,还长了粉刺,这明显是财运不佳的征兆,而且前额也没有了以前的光彩,看来自己一出事,身边的人运势都不同程度地受损了,问道:“胖子,最近店铺的生意是不是很差?”
钱岱叹了口气,愁眉苦脸地道:“是超级差,入不敷出呀,都快发不出粮了!”
“怎么会这样?之前不是发展得很好吗?”
钱岱悻悻地道:“之前确是势头不错,不过后来很多人跟风,最主要还是那些穿狗皮的王八蛋,隔三岔五就来检查,没毛病找毛病,最气人的还怀疑咱们店里的古董来路不明,全部封存调查,拖着迟迟不结案,东西扣着也不还,草他姥姥的!”
钱岱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爆粗,显然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。
张去一眼中冷光一闪,不用说,肯定又是甄家搞的鬼,淡道:“胖子,生意的事暂时不用急!”
“哥,这能不急吗?几十家门店,每月的租金,还有工人的工资呢?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呀!”钱胖子苦恼地摸着光头。
张去一沉声道:“那还能支撑多久?”
“最多两三个月!”
“那足够了!”
钱岱眼前一亮,嘿嘿,不用说,甄家铁定准备倒大霉了,弄不好跟郝家的下场一样,草你大爷的甄家,敢招惹我哥,岂不是找死?
……
后院炼丹房内。
斩将剑悬浮在药王鼎的上方,虽然散发着淡淡的毫光,但剑身上坑坑洼洼,布满了裂痕。
两枚战斧导弹的威力非同小可,斩将剑正面承受了强横的爆炸力,所以严重受损,差点就灵性尽失。
当时张去一的肉身也几乎崩碎了,幸好修真者的肉身强悍,再加上之前摄入生命之泉的本源生机,经历了一年半的龟息状态,总算自我修复了伤势,甚至直接迈进了先天境。
正应了那句:不破不立,破而后立!
如果说化劲与道境之间是修行者的分水岭,那么道境与先天之间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。古往今来,能够晋级道境的修者已经是十分罕有,踏足先天的绝对是凤毛麟角。
何谓先天?
顾名思义,先天就是摆脱后天,超脱世俗,真正成为方外之人,不受俗世力量的羁绊,有资格踏上闻道长生的仙途!
张去一受一次伤,睡上一年多就踏足了先天,跨过了修者们望而生畏的天堑。在外人看来,简直就是他玛的祖坟冒青烟……不,应该是赤橙黄绿蓝青紫烟都全冒了!
当然,张去一并不觉得这有什么,想当年在灵界他可是达到过金丹期的,眼界高了自然不把先天境当回事。话说先天境的实力在灵界给人家当小弟也嫌你垃圾!
这时,张去一正用术火一遍一遍地淬炼斩将剑,而韦特那把断掉的倭刀已经被他利用药王鼎熔化成了液态金属。
在这之前,张去一已经琢磨了三天,他准备将韦特倭刀的金属掺入到斩将剑之中,淬炼一把新的飞剑。
虽然江老爷子肯定甄相隐没有先天的修为,但为了稳妥起见,张去一还是决定先把飞剑重新祭炼好。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,有飞剑在手,即使甄相隐是先天中期高手他也不惧。
此时,斩将剑已经被术火烧得通红如血,张去一知道是时候了,左手凌空虚抓,丹田内的太极图案的溜溜急转,一股吸力凭空而生,药王鼎中的液态金属便飞了起来,从高空成线状均匀滴到斩将剑的剑身上……
滋……
青烟四溢,斩将剑发出阵阵痛苦的嗡呜,几次欲挣脱张去一的神识。
张去一浑身被汗水湿透,呼吸越来越重,丹田内的灵力像江水一样滚滚流失……
约莫过了两个时辰,一声杀气腾腾的剑吟在四合院内响起,剑光破空而起。方圆百里之内的修行者均是心生感应,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去,京城内的修行者更能真彻地感受到剑光的可怕杀气,情不自地打了个寒颤。
铮嗡……
随着一声清越的龙吟,夺目的剑光围着张去一快如电闪地转了数百圈,这才倏的停稳。
只见一柄三尺青锋悬浮在药王鼎上方,虽然样式跟斩将剑差不多,不过剑身锃亮夺目,那轻薄的剑锋只是看上一眼就觉得汗毛倒竖。
张去一大喜过望,他的神识与斩将剑相通,所以能清晰地感受到,斩将剑比之前起码坚韧了三成,剑锋更加锋利了。
在不运用灵力的情况之下,之前的斩将剑能洞穿三四厘米厚的钢板,现在六七厘米恐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