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去一耸了耸肩道:“我只是提个建议,这坟迁不迁随你,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跟老爷子商量一下,祖坟葬在死龙脉上可是大大的不吉。”
江建国不由冷哼一声,他知道老爸对这小子深信不疑,只要跟他商量,肯定是同意迁坟的。
钟叔忍不住问道:“张小子,你说这里龙脉已经死了,有什么根据?”
老族长轻咳一声,插嘴道:“小一,老夫不是怀疑你的本事,不过俗话说空口无凭呀。咱们江家祖上可是请过几名风水大师来这里堪舆过,皆说这里是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,你现在却说这里的龙脉死了,实在让人难以信服。迁葬祖坟是关乎全族的大事,惊扰先祖还是其次,倘若有个闪失,可是祸及全族的呀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的目光都望向张去一,江建国也不满地睨过来。
张去一也知道不露两手,肯定不能令老丈人信服,于是也不废话,直接走到墓地中间,猛地跺了两脚,同是先天境的气势猛然释放,大喝:“滚!”
只听得咚咚两声巨响,仿佛整座山坡都跺得晃了晃,老族长差点一屁股摔坐在地上,幸好被旁边的儿子江大楚及时扶住。
正当大家震撼得说不出话时,坟地里突然传出让人毛骨悚然地沙沙声,就好像千万条蚕虫吃桑叶时发出的声音。
接下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终身难忘,只见数不清的蜈蚣、蝎子、虫蚁,还有形如蟑螂的生物,成群结队地从坟地里冒出来,像流水一样惊慌逃离,其中还夹杂着大大小小上百条毒蛇。
瞬时尖叫声响成一片,那些村民吓得屁滚尿流,有几个鬼叫着往山坡下跑去,结果由于太过惊慌,失足直接滚了下去,摔得鼻青脸肿。
江建国同样吓得脸色苍白,老族长差点没惊得背过气去。钟叔如临大敌,随时准备出手救人,幸好那些毒虫似乎十分惧怕张去一,只是急急忙地逃走,并没有伤人的意思,只是数分钟,这支毒虫大军便钻入四周的草丛消失了。
“我的妈的呀,哪来这么多毒物!”一名村民惊恐地拍着胸口道。
江建国这时才回过神来,吃吃地问道:“小一,这……怎么回事?我们江家的祖坟里竟然藏了这么多毒虫!”
张去一淡道:“刚才已经跟你说龙脉死掉了,好比某种动物死掉腐烂,引来苍蝇野狗也不出奇。这些毒物是来抢食龙穴中残存的气运,毕竟江家这处阴宅被龙脉的生吉之气滋养了上百年。”
“太可怕了,建国,还是听小一的话迁坟吧!”老族长心惊肉跳地道。
江建国面色难看,事实摆在面前,这回轮不到他不信,而且这么多毒物藏在祖坟里,自己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,祖先住在里面又怎么会安宁。
张去一知道江建国已经开始动摇了,于是准备再加把猛料,转身往山坡顶走去。大家现在对张去一是心服口报了,见状立即跟了上去。
张去一走到山坡顶上站定,向着坡后的方向极目望去,很快就找到问题的所在,指着远处一片建筑问道: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村支书江大楚连忙恭敬地道:“小一大师,那里是下江村去年新建的渡假酒店,主打长江生态旅游和河鲜美食。听说投资这个项目的老板很有来头,是京城那什么家族……”
“莫家?”
“对对对,就是京城莫家!”
张去一顿时恍然大悟,难怪前些天见到那个莫风面相有天道之力反噬的痕迹,而且是极为惨烈的全家遭难凶相,敢情是被甄家坑了,成了抵受天道孽力反噬的牺牲品。
江建国奇怪问:“小一,你怎么知道是莫家投资的项目,而且那处建筑跟我们江家祖坟风水有什么关系?”
张去一并没有回答江建国的问题,反而指着那片建筑问道:“建筑所在的地方原来是一座山坡吧?”
江大楚猛点头惊讶地道:“那里原来确实是个山坡,比咱们脚下这座高一些,后来被铲平了建成如今这模样。嘿,太神了,小一大师是怎么知道的?”
张去一也懒得纠正他不伦不类的称呼,淡道:“根据龙脉的走势,那里应该是咱们脚下这座山坡的祖山,也就是说龙脉是从那边传过来的,如今被铲平,龙脉就等于被拦腰截断,所以江家祖坟就成了死龙脉上的废穴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均是面色大变,江建国更是面沉似水,他不是笨蛋,立即便猜到了肯定是甄家和莫家合谋干,要不然莫家大老远跑到无为县投资个项目,偏偏还那么巧地把江家祖坟龙脉给铲断了。
钟叔禁不住破口大骂:“草他娘的莫家,他们肯定是故意的,老子这就去把他们那座狗屁渡假酒店给炸了。”
张去一耸了耸肩道:“龙脉已经断,你炸了酒店也没用,更何况莫家估计也不知情,应该是被甄家给坑了!”
“莫家本来就和甄家狼狈为奸,怎么可能被坑,我看就是他们两家合谋干的!”钟叔愤然地道。
“故意铲断龙脉,破坏别人家祖坟的风水,特别是像江家这种大家族的风水,天道孽力反噬,分分钟能让莫家家破人亡,你认为莫家有这么笨?”张去一反问道。
钟叔顿时语塞,江建国后背凉嗖嗖的,甄家果然够狠毒,为了弄垮江家,连莫家也拿来陪葬!
张去一耸了耸肩,天道循环,报应不爽,莫家既然去抱甄家大腿,被坑了也怪不得别人,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。
江建国沉默了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