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已是初秋时节,香巷的天气依旧闷热,朝阳初升的时候,艏满载集装箱的货轮缓缓驶离码头,货轮的舷侧漆着“雄盛货运”字样,正是船王赵势雄旗下的船只。
此刻,赵势雄和向国胜正站在码头边上,对着离港的货轮挥手致意,因为张去、柳惜君和陈玄风等人就站在船上。
看着驶出了港口的货轮,向国胜不由暗吁了口气,微笑着对赵势雄道:“老赵,今晚醉仙楼起喝两杯,然后桑拿按摩大保健条龙直落,我请客!”
那天在邮轮拍卖会现场,向国胜就坐在距离张去不远的位置,“恐怖分子”突然闯入,射杀的几名保镖当就向国胜的人。然后,当“恐怕分子”准备对张去扫射时,向国胜亲眼看着张去微挥手,那十几名“恐怖分子”便全部掉了脑袋。
向国胜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可怕而震撼的幕,挥手间十数人头滚滚掉落,鲜血从那些断掉的脖子上喷泉般飙出……
再加上张去在船上展现出的神算手段,即使作为道上混的黑老大,向国胜依旧对张去敬畏若神明。所以,尽管东涌码头的事他已经赔了五亿,但心里依旧有点惴惴不安,曾经得罪这么个可怕的人物,换了谁恐怕都会有点担忧。
幸好,十数天前张去亲自上门,要求帮忙弄批武器,向国胜自然又惊又喜,当即拍着胸口答应了,并且以最快速度把武器弄来装船。
至此,向国胜再也不用担心“后患”,甚至还为跟张去搭上“交情”而沾沾自喜,所以心情相当不错,提出要请赵势雄**晚。
赵势雄笑道:“喝酒桑拿按摩可以,大保健就算了!”
向国胜愕了下,传言赵势雄近来戒女人了,看来的确不假啊,这无女不欢的老色货竟然下得了决心戒色,倒也是桩奇闻。
……
货轮上,张去等人站在船舷边的甲板上,边吹着海风边闲聊。
本来,要回缅北新城,可直接坐飞直到缅国的曼德城,然后再乘汽车,能省不少时间。但正好新采购的物资要运回去,张去便干脆跟着坐船了,来可以随船护送,二来也能顺路熟悉下情况,而陈玄风是打算去见见寒锋的母亲寒氏。
路无事,货船由海路往西,下南海,穿马六甲海峡,进入孟加拉湾,约莫七天时间,到达缅国西北的港口城市十兑。
十兑港是缅国的三大国际港口之,相当繁华,乃重要的交通军事重镇,目前在缅国政府军的控制之下。
货轮缓缓驶入十兑港,柳惜君忍不住感叹道:“要是咱们新城也靠着海边,拥有自己的港口,以后采购就不用那么麻烦了。”
确实,货物从十兑港卸货之后,还得通过货车运送近千公里才能到达缅北新城,间还要通过不少地方军阀占据的城市。如果是在华国,千公里实在不算啥,拥有发达的高速公路,也就是两天路程的事,可是缅国这穷地方,交通十分落后,多花两三倍时间也未必能赶到。
寒锋点了点头,接口道:“柳总管说得对,拥有自己的港口确实能方便很多。华国曾有些鹰派的将军提出占领缅国北部,驻军十兑港,那样华国的军力便可以轻松投送到印度洋,摆脱米国佬控制的马六甲海峡,也可以牢牢地钳制住天竺(印度)佬。从此天高海阔,华国必能重立世界之巅。
不过很可惜,这也只能说说而已,华国政府恐怕没有哪届领导人有这种魄力。”
张去目光闪,似乎捕捉到什么。
陈玄风轻捋着胡子,有些惋惜地道:“当年两党内战,国党十几万败军进入缅北赖着不走,长达数年之久,实际已经成了这里的统治者。如果当时某党能抓住时机,也不是没有机会的,呵呵……只是没有那么多如果了。”
柳惜君瞟了眼沉思的张去,妩媚的明眸滴溜溜地转动起来。
很快,货船便完成靠岸了。由于船王赵势雄在十兑港颇有些人脉,所以海关人员只是象征性地抽查下便直接放行了。运送货物的车皮也是赵势雄派人安排好的,所以张去等什么都不用管,直接下船先行离开,货物自然会有人运送到缅北新城去。
当天,众人在十兑休息了晚,然后自驾车路往北,两天后便到达了缅北新城外。
看着眼前巍峨耸立的城墙,气势磅礴的城池,陈玄风也忍不住赞道:“古语有云:百尺为形,千尺为势,此地形势俱成,如虎踞龙盘,小师弟好眼光,好大的手笔啊。”
张去微微笑了笑,他之所以选择在乌洛镇建城,虽然出于时心血来潮居多,但也是看了这里的风水。这地方后面就是高峻绵长的马拉贡山脉,前面的恩梅里汉江呈环抱之势,正是虎踞龙盘的王者之地。
汽车驶入了新城,但见街道整洁,两边绿树成荫,青草如茵,道路宽阔,房屋错落有致,让人感觉十分舒服,发自居内心的惬意!
陈玄风轻捋着胡子,满眼的赞叹,正所谓: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每位风水大师,无不是建筑大师,对房屋的设计、方位、朝向都有着极高的认知和理解。
新城是完全按照张去的图纸建设的,所以大到座土坡,小到处窗户,无不体现着风水学上的高深学问。陈玄风作为名风水大师,看到眼前这座堪称完美的小城,自然觉得赏心悦目,完全沉浸其。
张去轻轻地握住了柳惜君的柔荑,虽然自己出了图纸,但能把小城建设成如今这样,惜君建城时肯定丝不苟,付出了极大的心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