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于成绩终于出炉,清中扬眉吐气了,因为这一届考生总分超700的有三人之多,按百分比来算较去年增长200;班主任老罗扬眉吐气了,因为三人中有两人是他麾下的,还是总分最高那两个;薛翠兰扬眉吐气了,因为她儿子一不小心成了鲁省的高考……探花,总分712分,只比状元低了三分,京华大学妥妥的。
老爸张问道买了几捆十万响的鞭炮,从村头烧到村尾,整个小河村热闹得像过年一般,上门拜访的村民络绎不绝,差点没把门槛给踩平,甚至还有隔壁村的三姑六婆跑来说媒,无一不被老妈傲娇地拒绝了,似乎已经有了儿媳的内定人选。
张去一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,实在是不胜其扰,正打算找个理由溜回城里,这时却接到楚江海打来的电话,但却不是什么好消息,爷爷张开山进医院了。
张去一和张问道火速赶到市人民医院,老道张开山刚从手术出来,左腿和右手骨折,打了厚厚的石膏,人还处于昏迷当中。
vip病房内,张去一父子面色难看地站在病床边,楚江海忐忑不安地陪在一旁,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的楚楠都安静地躲到一边。
老道张开山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,呼吸时缓时急,命宫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黑气,身上还有残留的邪祟气息。张去一小心翼翼地扶起张开山,掀开病服看了一眼其后背,果真发现两只漆黑的小掌印,不禁脱口而出:“鬼拍背!”
“什么鬼拍背?”张问道皱起了眉头,他和楚江海都根本看不到那两只鬼手印。
张去一知道老爸不相信这个,而且还很反感封建迷信,所以也不解释只是摇了摇头道:“没什么,楚叔,你见到我爷爷身上的玉佩没有?”
在回家之前,张去一给了爷爷一枚玉佩法器,还特意吩咐他带在身上,本应连厉鬼都近不得身,现在怎么会遭了邪物的暗算呢?
楚江海摇了摇头,表示没有看到!
张去一面色阴沉,从身上摸出一只翠绿的玉葫芦,小心翼翼地系到张开山的脖子上,张问道皱了皱眉,显然看不惯儿子神神怪怪的举动,但也没说什么,毕竟这也是出于一片孝心。
“爸,你照顾着点爷爷,有事打我电话,楚叔,咱到外面聊聊!”张去一神色冷然地往病房外走去。
“这小兔崽子,他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!”张问道满头黑线,不过当看到楚江海忐忑不安地跟着儿子出了门,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讶色,他可是知道楚江海身份的,青市赫赫有名的地产大享,竟然在自己儿子面前俯首贴耳。
张去一带着楚江海来到一僻静处站定,冷冷地问:“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楚江海只觉后背阵阵发凉,猛然发觉张去一虽然平时笑嘻嘻的,与人很好相处,一旦动了真怒却让人没来由的胆寒,一脸惶恐地道歉道:“小一,对不起,我也想不到会这样的。”
原来,一个星期前张去一回了小河村,老道张开山独自留在空中花园练功。有一天,楚江海和周瑜亮闲暇喝茶,听他提起倚翠广场风水不好,老是有人跳楼,想找个风水大师来瞧一瞧。于是楚江海便想到老道张开山,毕竟连张去一都那么厉害,作为爷爷水平肯定不差,所以就向周瑜亮推荐了他。
张开山本就是个爱显摆的老骚包,周瑜亮开着豪车请他到五星级吃了顿饭,这老货马上便拍着胸口答应了。当然,张开山在命理相术方面不入流,但堪舆方面还是有几把刷子的,所以一到倚翠广场就看出这里是积阴之地,建议周瑜亮把广场外的植物换成其他品种。
周瑜亮不置可否,不过却表现得更热情了,让张开山继续瞧瞧室内的风水,看看哪里还有不妥的地方。结果老神棍拿着罗盘在大厦内到处转,然后就莫名其妙地从9楼掉了下来,幸好被下面的挡雨棚挂住才捡回一命。
张去一面色铁青,不用想都猜到是那只厉祟下的毒手,麻壁,竟然害到老子爷爷头上,这次绝对饶你不得。
张去一心中生出熊熊怒火,之前郭子铭差点被害,他正好要突破,所以没有继续理会那只厉祟,晋级炼气二层之后又回了一趟家,所以就把事情搁下了,没想到一时大意,竟让爷爷差点丢掉性命,现在断了一手一脚,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。
“小一,真是对不起啊,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,打死我也不会推荐张老去帮忙看风水。”楚江海一脸歉然和忐忑。
张去一虽然有点不爽,但也知道楚江海没恶意,只是变相讨好自己罢了,淡道:“楚叔,这不关你事,不过你事前应该先问过我。”
楚江海额头渗出细汗,连连点头赔不是,后悔得肠子都青了,好不容易跟张去一混出点情份,却被自己自作聪明搞砸了,以后得想办法修补一下才行。
楚楠在远处看着老爸忐忑的样子,心里很不是滋味,同时又有些茫然,忽然觉得那家伙好像离自己很遥远。
张去一似有所觉般往楚楠这边瞟了一眼,皱眉道:“楚叔,你帮我约周瑜亮出来,我要跟他谈谈!”
楚江海连忙道:“没问题,我现在就能约他出来,不过……!”
“放心吧,我不是找他算账,只是聊一聊而已!”张去一微笑道。
楚江海见张去一露出笑脸,一直绷紧的心情不由放松下来,连忙拿出电话给周瑜亮打过去。
“行了,半个小时后在白天鹅茶楼见,我们现在赶过去正合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