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石坚道:“你是说,我们就是去拉偏架的?”
“对,就是这个意思!再怎么乡里邻里,凤儿也是咱们山家人,相比之下,别人再亲也是外姓人,咱不能看着外姓人欺负家里人。但咱们不能界线分明地跟他们对着干,咱们不仅要帮凤儿,还要起到调解的作用,让这件事和气解决,不能让村里人容不下他们!”
“媳妇儿说得对!我们这就去!”山石坚抬腿就走。
孟春一把拉住他:“别!我去喊上大哥大嫂一起去,你去把村正喊上,他们再怎么闹,村儿里的事,还是他说了才算!”
山石坚头直点:“行,听你的!”
孟春又叮嘱一句:“把上次凤儿给咱们的半只兔子肉带上,这样他也容易为咱们说话!”
“好,还是媳妇儿想得周到!”
老大山石铸夫妻俩和孟春三人到山石刚院墙外时,那儿已经围了不少村民,见她来,有人不禁说道:“他春婶儿,我们知道你疼凤儿那丫头,可这回不是打破个坛子、摔碎个碗的小事儿,那可是一只会吃人的虎,你可不能再偏护着!”
孟春道:“我也还没瞧见到底有没有虎,和你们一样也是来看个究竟的,毕竟眼见为实不是?若是真的有,咱也得听听凤丫头怎么说,搞清楚分个是非对错咱再解决,可好?”
“行,那你敲门吧!”
孟春明白了,合着这是有胆儿来,没胆儿进去!
大家让开一条路让她走,到了院门前,孟春刚抬手要敲,门便从里面打开了,衣着单薄、一脸汗水的山有凤便出现在人们面前,一脸惊讶道:“哟,各位大叔小婶儿这么早?”
孟春关心道:“凤儿你这是干什么呢?大清早的就满头汗?”
山有凤一边抬袖子擦汗一边道:“刚练完功,不然哪有力气打残那只虎?”
众人一惊,孟春身后有人道:“什么?你把老虎打、打残了?”
山有凤轻飘飘的语气说道:“是啊,打断了它一条腿!”
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!
这时,山石坚和村正鲍永才也到了,身后还跟着他十岁的小儿子鲍有德,对话正好落入他们三人耳中。
“凤丫头!”鲍永才一声喊,人们立即又让开路让他进去。
山有凤立即甜着声音应道:“哎,鲍大叔!您也这么早?”
“鲍大叔就问你,你可是真的带回了一只老虎?”
“是啊鲍叔,我正想过会儿去跟您说一声,让您和乡亲们不用担心呢!”
“那老虎现在在哪儿?”
“在我家啊,它在睡觉呢!鲍大叔您是想看看它吗?它可乖了!”
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你是说,它昨晚就在你家睡了一夜?”
“是啊鲍叔,它在我家杂物间睡着呢,动都没动一下!”
“你爹娘他们都在家里睡觉?”
“是啊!”山有凤装疑惑,“不在家睡在哪儿睡?”
这时,梅映雪等四人也走了过来,山石刚道:“鲍叔您来了!她鲍叔,老实说开始看到小牙儿时我们也吓了一跳,但昨晚上小牙儿真是乖得很,我们担心的事一样儿都没发生!”
鲍永才不解:“小牙儿是谁?”
山石刚道:“是那只虎的名字!”
后面有人接口:“刚才凤儿说把它的腿打断了,它当然动不了!”
山有凤睁大眼睛:“可我昨天已经把它的腿接好了啊!它又不是不能动!”
“什么……”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你是说,是你把虎腿接上的?”不管大小,鲍永才到底是个官儿,知道问重点。
山有凤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:“是啊,是我打断的,当然得我接上。”
后面又有人问:“你什么时候会接断骨了?”
另一人却轻斥:“你不要说话,村正在这儿,你不要插嘴,村正会给我们作主!”
那人回头瞪了对方一眼,但还是闭了嘴。
鲍永才接着问道:“凤儿,那你说说,这虎,你到底是在哪儿把它打伤弄回来的?”
“世宁城啊!”
“世宁城?县城里怎么会有老虎?”
“街道上是没有,可斗兽场有啊!”
鲍永才睁大双眼:“斗、斗兽场?你是说,你是在斗兽场把它打伤的?”
山有溪这时接口道:“是啊鲍叔,昨天我妹在斗兽场差点儿把小牙儿打死,后来因为小牙儿的主人和百姓们求情,我妹才饶了它一命!”
嘶!众人又是一口清晨的凉气直吸入肺腑!
鲍永才蹙颦蹙眉:“小牙儿还有主人?既然它有主人,又怎么被你们带到这儿来了?”
山有凤心想鲍叔你可以去县城衙门协助问案了。
山有溪道:“小牙儿原来的主人叫唐天逸。因为我妹要打死小牙儿,唐天逸求情并愿意把小牙儿送给我妹,我妹才放过了小牙儿。”
有人悄声问了一句:“唐天逸是谁?”
别人不知不答,鲍永才却差点儿一口凉气从肺底又吸到脚底,“唐天逸?你们是说唯一的驯兽大师唐天逸?”
山有凤道:“啊,就是他啊!可他不是什么驯兽大师,只不过是养了小牙儿而已!”
鲍永才眼睛有些直愣,半天才反应过来,“凤、凤丫头,能不能让我看看小牙儿?”
“哦,鲍叔要是不害怕,我就把它牵出来!”
鲍永才没反应过来:“牵、牵出来?”
“是啊,我给它的脖子套了链子。”山有凤道。
山有溪脸上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