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昭将蓝姨娘赶走后,刚要回到书房,便有刑部的人来通知他今晚去刑部有事商量。
李长昭打发了送信的人后,也没有心情继续待在书房看书,让人打了热水沐浴了一番,然后小憩了一会儿便赶往刑部。
李长昭到的时候刑部右侍御已经到了,齐封也在几分钟后赶到,只剩刑部尚书任答还没有来。
又过了半刻钟,任答才姗姗来迟。三人冲他拱手,他微笑着摆手,然后拿出四把钥匙。
“之前抓到的刺客是北夷人,这段日子先暂且关在刑部。这次的犯人十分重要,所以朝廷特别制了一个精铁的笼子,只有钥匙才能打开,笼子四角带锁,少一道都不可,为了妥当起见,本官现在将这四把钥匙分发给你们三个,加上本官手上这把,凑齐了才能打开笼子,你们要好好保管自己的钥匙。”
“是。”三人一人领了一把钥匙,放进了贴身的衣襟里。
自从拿了这把钥匙,李长昭的精神就变的紧张起来。为官这么多年,他还是第一次接受这样重要的任务,虽然只是保管一把钥匙,但其中的重要性却是不容小觑。
慕容安意吩咐水姨娘密切注意李长昭的情况,据水姨娘的回禀,李长昭将钥匙装进一个荷包里,那个荷包被李长昭贴身收着,就连洗澡都带着。
慕容安意听说后,不动声色,只让水姨娘继续注意李长昭的情况,而她则派山寨的人每天换一个前来康安伯府假装抢钥匙,以此骚扰李长昭。
直到将李长昭搞的草木皆兵,慕容安意才罢手。
这天,慕容安意来到书房看望李长昭,短短三四天的时间,李长昭的眼下便有了一块乌青,显然是没有睡好的样子。
见慕容安意前来,李长昭也是靠在椅子上淡淡的。不是他不想上演慈爱的戏码,而是实在没有精力。
那些贼着实可恶,每天都来意图抢钥匙,但全都被书房内隐藏的高手赶跑。但他们不依不饶,每天都来,实在让人不得安宁。
虽然李长昭明知道他们不会成功,但还是会被每天的喊打喊杀声吵的睡不着觉。
李长昭越来越觉得这钥匙根本就是个烫手山芋,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说,丢了还有大麻烦。
慕容安意见李长昭精神不济,也不兜圈子,直接对李长昭说,“父亲,我听说刑部尚书任大人不日将会调职,届时刑部尚书一职还不知道要由谁担任,据说陛下属意从刑部提上来一个人。”
李长昭一听来了点精神,看向慕容安意,“这消息可是真的?”
慕容安意犹豫的摇了摇头,“我听义父和大哥说起的,不知道是否可靠。”
李长昭听说是翟永说的,心里信了九分,“既然是你义父说的,自然该是真的。”翟永深受圣帝看重与信任,在六部中可以说是最接近天听的。
慕容安意有些犹豫的嗫嚅,“我希望父亲能当这个尚书。”
“哦?”李长昭很高兴慕容安意会这么说,但也没完全昏了头,“这事恐怕不那么容易,先不说为父上面有个侍郎,这刘侍御与为父官职一样,又在刑部干了多年,想要越过他便不太容易。”
慕容安意却有不同看法,“右侍御做了这么多年还没升上去,这次也不见得有机会,至于齐封,怎么也算是陛下的侄子,倒是有些麻烦。不过他任刑部侍郎时间尚短,倒也不一定能胜券在握。
至于父亲,之前的纵火案陛下对父亲很满意,加上咱们与萧丞相的关系,想来这事不是没有可能。
我听说陛下很有可能会过问任尚书的意见,父亲不如找机会见见任尚书,不过为防那些御史没事找事,父亲可以叫上右侍御作陪,这样别人也不会怀疑。
不过这样未免有排挤齐封之嫌,所谓宁落一群不落一人,所以最好还是将齐封也叫上。”
李长昭点点头,对于慕容安意的建议很满意,“意儿如此替为父考虑,为父定当努力坐上尚书之位,让意儿成为尚书千金。”
“嗯,父亲去忙吧,女儿先回去了。”慕容安意感激的低下头,杏眸滑过冷笑。尚书千金?她如今已经是郡主了,不需要什么尚书千金的头衔,且让李长昭高兴一会儿,早晚他会知道什么是登高跌重。
李长昭心心念念升官的事,待慕容安意走后便派人去了各家府邸,将其他三人请到酒楼。
“李侍御叫人请我们前来可有何事?”齐封狭长的眼睛透着阴柔,看向李长昭的眸光莫名。
李长昭对着三人拱了拱手,姿态亲密而诚恳,“下官入刑部不久,承蒙任大人指点照顾,才能一路顺畅,如今齐侍郎初入刑部,咱们以后还要共事多年…”说到这,李长昭特意看了看任答的神色,见他眉心微微耸动一下,便知他卸任的事十有*是真的。
于是又道:“这次有幸和各位共同负责这个案件,也算是有缘,故而请各位前来一聚。”
三人听了虽有些摸不透他的意图,倒也不好拒绝,只说为防有失不能饮酒,李长昭也不勉强,只点了好茶与三人一起谈天说地,丝毫不提公事,倒真像是普通的同僚聚会而已。
中途任答起身如厕,过了一分钟李长昭也借口内急,跟了出去。
他问了人后快步朝茅厕方向而去,等他找到茅厕时,却见任答晕倒在茅厕外面。
李长昭上前推了两下,任答毫无反应,他正要转身回去请人帮忙,却后颈一痛,晕了过去。
一个黑衣人从李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