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?坐。”尹流觞看着站的笔直的慕容安意,好以整暇的说。
慕容安意没有坐下,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眼睛,“利用一个女人对你的仰慕与信任不觉得很过分吗?”到这个时候如果慕容安意还看不出韩雅对尹流觞动心,那便太迟钝了。
尹流觞不在意的为自己倒了杯茶,“孤并没有强迫她,是她自己选择约你出来,也是她自己选择来这喝茶。”
慕容安意听了眼含怒气,“尹流觞,之前我以为你即便满肚子阴谋诡计,总还是个有原则的人,没想到你这么卑劣。”
尹流觞不置可否,“看来你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名字。我不明白我哪点不如萧冷?”尹流觞眼中没了往日的温润,有些怨恨的暗光闪动。
慕容安意不屑的冷笑,“别拿他跟你比,你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。你说你中意我,却在春猎上开口要我做你的妾室,你有什么资格嫉恨萧冷。”
尹流觞脸色变了变,“我的正妃之位是早已决定好的,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给你。”
“什么都可以给我,包括你的太子之位,还有你的命吗?”
“你一定要这样吗?”尹流觞有些压抑的低语。
慕容安意的眸光陡然凛冽起来,说出话的如同刀子一般扎人,“尹流觞,你真让我恶心,你说你中意我,却连一个妻子的名分都不能给我,而且你既不愿放弃你的荣华富贵,也不愿为我舍出命去,你这种人不配提感情。”
尹流觞听着慕容安意侮辱的话,暴怒的站起身,贴着她的鼻尖道:“萧冷他就能为你放弃一切,放弃性命吗?他比我多的不过是一个妻子的名分而已。”
慕容安意退后一点,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你错了,萧冷他比多的不仅是一个名分,还有一颗诚挚的心。”
“心?呵呵…”尹流觞突然轻笑起来,“若是人心这么容易掌握得到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心难测,你敢说他在有了别的女人之后还能如同今日一般吗?孤不会,只要你还是现在这样不变,孤便会一直钟情于你。”
“然后上不同女人的床吗?尹流觞,我不稀罕你的钟情,你听懂了吗?以后不要再缠着我。”
慕容安意转身欲走,却被尹流觞拉住手臂,他死死盯着慕容安意,丹凤眸子里有疯狂的火焰,“你就这么相信萧冷不会有别人?就算是这样,如果你成了孤的人,你猜萧冷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对你?”说着就要去亲慕容安意的唇。
慕容安意侧身躲过,踢向尹流觞身下,尹流觞伸出长腿压下她的腿,低语,“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,孤今日是来找韩雅的,若是孤出了什么意外,你猜她能不能脱的了干系。”
“你…”慕容安意松了腿,狠厉的盯着尹流觞。
而尹流觞则趁她稍有愣神的空当,贴上了她的唇。
慕容安意刚要避开,却被尹流觞扣住了后脑,她所有的招式在尹流觞面前被一一化解。
尹流觞伸出舌尖舔舐着慕容安意的唇,这味道比他之前想像过的好上数倍。
他也有过女人,皇室子弟到一定年纪自然会有启蒙教育。
只不过女人对于他不过是欲念起时发泄的工具,他从未吻过她们,竟不知道女人的味道或者说慕容安意的味道如此香甜,让他欲罢不能。
他开始不满足于只是嘴唇相碰,伸出舌尖想要探索到更多,却被慕容安意死死抵制。
他腾出一只手,捏住慕容安意下颌,迫使她张开小嘴儿,舌尖滑了进去。
然而他刚想汲取更多的甜蜜,唇瓣便一阵剧痛,口腔中传来淡淡血腥味。
慕容安意趁他闪神的时候,狠狠给了他一掌,他背部撞到身后的墙壁,唇角渗出一缕血丝。
慕容安意这掌用了十分的力度,虽然尹流觞有内力护体,却还是被震的气血涌动。
他默默调息着,冷冷盯着门口的方向,只要慕容安意一有异动他便会出手封住她的去路。
好在慕容安意也没有离开的想法,她在等,等萧冷。
春花看到尹流觞进来一定会去通知萧冷,虽然她不想让萧冷知道尹流觞又纠缠自己,但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不是尹流觞的对手。
而且今日尹流觞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过她,她只要将时间拖延到萧冷来便可。
说起来尹流觞实在太过狡诈,自从上次践行宴,她的戒心已经增强许多,若不是韩雅约她来,地点又在齐夙的地盘,慕容安意也不会将花影强行留下养伤。
而且她万万没想到尹流觞今日突然发疯,他如此做,是不想两国交好了吗?
慕容安意心念百转,仍想不到尹流觞到底要干什么。不过慕容安意隐隐有种预感,尹流觞并不会真的动她,毕竟他这个人看重利益胜过女人,他不会为了一己之私使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事实上,尹流觞也确实不能真的强迫了慕容安意,只不过他也不想就这么回西荣。
他总要留给她一点念想,哪怕这念想是坏的,哪怕她每次一想起便会恨的牙痒痒,总归不会忘了他就是。
尹流觞调息了一会,脸色好了许多,气息也较之前稳了许多。
他也不起身,就那么歪靠着墙坐在地上,却依然清贵不凡,他看着慕容安意淡淡的笑,一点都不为她伤了自己恼怒。
“多少年了,能这么轻易伤孤的人还真不多,就算是萧冷也不能。没想到还是安意厉害,轻易就将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