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贼人只是拿了些东西,并未伤人,若是下次他危害我的柔儿可怎么是好!老成啊,你怎么就走的这么早,丢下我们娘俩,成日里提心吊胆的,还不如跟了你去了啊!”
翟永听了心里十分不忍,也觉得成夫人说的有道理,若是遇到那心术不正之人,不光图财还要害命甚至沾染成柔的清白可怎么好。
于是便承诺道:“成夫人不必担心,就带着侄女在府上住下。”
成柔见目的达成,站起身对着翟永莹莹下拜,感恩戴德,眼光却是看向慕容安意。
慕容安意察觉到成柔看过来的目光,冷冷一笑。
回到写意院,慕容安意面色阴沉的叫了剑十一出来。
“剑十一。”
“小姐有何吩咐?”
“去把成家值钱的东西都给我运走,一件不留。”
剑十一领下命令,回丞相府借人去了。
“小姐这是要…”春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慕容安意略沉的脸色。
慕容安意阴冷一笑,“既然是遭贼了,便要有遭贼的样子才好,如此也不枉费她们花费心思。”
第二天,成家母女随翟永派去了解情况的人一同回了宅子,发现宅子到处一片狼藉,所有值钱的东西不翼而飞,就连许多大件的摆设也都悄无声息的被人偷走了,而府上的下人竟然无一人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宅子的摆设全部都是翟永出钱建造,眼下竟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,成家母女的心简直都在滴血。
成柔脸色苍白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宅子,她是想借遭贼的名头重新回到翟府,却没想到竟一语成谶。
而成夫人见到所有值钱的东西竟一起不翼而飞,直接晕厥了过去。
慕容安意收到消息后,扯开一抹凉薄笑意,有些人就是要让她痛,她才能知道厉害。
慕容安意放下手里的桔子,用湿帕子擦了擦手,袅袅的来到正堂。
“我听说成府的值钱东西一夜之间竟不翼而飞了,这是怎么回事?父亲可一定要将这事上报给刑部,让他们早日破案。”
不提还好,一提这事无异于在成夫人刚好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子,她恶狠狠的看着地面,心里诅咒那些偷她东西的人不得好死。
慕容安意见状嘲讽一笑,继续道:“说起这个,早先我就对成府的装修有些不同意见,但毕竟是父亲决定的事,我也不好说,可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。”慕容安意看着翟永一脸为难。
翟永平和的看着慕容安意,“意儿有什么就说吧。”
慕容安意看着翟永和成家母女,正色道:“早先我就觉得成府的摆设太过奢华显眼,有些不妥,如今遭了贼将所有值钱物品偷走,正证实了这点。成府只有成夫人和成小姐两个女主子,怕人注意还来不及,何苦弄那么奢华,不是摆明了引人注意吗?”
翟永觉得慕容安意说的很有道理,原本对于成家母女的怜悯一时之间又少了一些,孀妇带着女儿独居,低调还来不及,这个成夫人偏要弄的这么高调,看来之前意儿说她们想借此拖延是真的。
其实翟永不在乎家里多住两个人,反正翟府人少,多两个人还多些热闹。当然这前提得是两人是个好的,若像成柔有那么大的心翟府可容不了大佛。
所以翟永听了这话首先看向成夫人,随后又看向成柔,不过还是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,“意儿说的是,是父亲疏忽了。”
慕容安意见翟永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话头一转,一脸严肃,“还有,成夫人和成小姐住在府上我自然是无任欢迎,只不过过些日子大哥就要回来了。
成夫人是孤孀,成小姐又到了适婚年龄,而父亲、大哥又与成夫人、成小姐情况相似,难免不会让人嚼舌根。
父亲和大哥男子倒是无碍,只难为成夫人和成小姐名声受累。若是再连累成小姐的婚事受阻,岂非耽误了她一辈子。
所以若成夫人和成小姐实在想留在京城,不如早日为成小姐择一门合适的亲事,日后若有何事也好有人照应。”
慕容安意一席话说的是有理有情,处处为成家母女着想,让人挑不出错处。
成柔听了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慕容安意,她原本以为这个慕容安意不过是有点小聪明哄的翟永高兴,才敢在府上摆小姐的款,没想到她嘴皮子功夫如此厉害,话说更是滴水不漏。
什么叫实在想留在京城,不就是说她们死皮赖脸不肯离开吗?
成柔今日才意识到京城与边关大大不同,京城的小姐一张嘴舌灿莲花,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。
成夫人自然也知道慕容安意这是在赶她们走,刚想说些什么,却被成柔悄悄拉住衣角,她转过头不悦的瞪了成柔一眼,成柔却很坚持。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慕容安意的眼睛。
这个成夫人不过是个庸碌妇人,与普通的主妇一样,贪图小便宜,为人刻薄,论心计比成柔差远了。
慕容安意明白成家母女中成柔才是那个关键,看来成夫人的高价教育也不是没有用处,至少成柔还是有几分精明的。
回了房间,成夫人才不悦的问成柔,“你方才拉我做什么?慕容安意那个小蹄子要赶我们走,你听见没有?”
成柔坐了下来,面色平静的看着成夫人,“我听见了,她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