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没有逃过圣帝和有心人的眼睛,以前在京城,能与萧冷说的上话的只有齐夙,最近众人隐约听闻萧冷和齐夙关系破裂,本来众人还半信半疑,现在倒是相信了,女人果然是祸水。
杨诚却没工夫管众人的八卦,他委屈的跪在大殿中央,求圣帝替他做主。
圣帝摆摆手让杨诚先退到一边,才有些不悦的看慕容安意,“敏慧,你这是做什么,在朝堂之上岂可动手打人?”
提起这事,慕容安意立马哭了起来,委屈的看着圣帝,“陛下,您要为臣妇做主啊,这个杨诚太可恶了,他竟然在我夫君面前诋毁臣妇的清誉,这不是逼臣妇去死吗?臣妇不要紧,可是臣妇的孩子何其无辜。”
慕容安意顶着个大肚子,又有萧冷在一旁护着,圣帝也不能把她怎么样,杨诚见圣帝神色动摇,赶忙开口,“陛下明鉴,微臣并没有诋毁她的清誉。”
还不等圣帝开口,慕容安意就暴怒的骂人,“你少放屁,本夫人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,你要是个男人敢说就要敢认,什么叫我本应该嫁给太子,却被萧丞相横刀夺爱,我请你说话之前好好动动脑子好吗?”
“你瞎我可不瞎,论容貌,我夫君举世无双,论人品才学,年轻一辈能超越我夫君的也是寥寥无几,再说了,我嫁给我夫君是妻,如果嫁给太子不过是个妾,放着妻不做去做妾,只有你这种脑残想的到,你还敢说你冤枉,就你这样脑子不清楚的人能在朝堂上待到现在已经是陛下开恩,你不感恩戴德,还敢喊冤,可见你这人没有一点感恩之心!”
慕容安意嘴皮子利落,说话跟连珠炮一般,顶的杨诚哑口无言,面色阴沉。
慕容安意说完才对着上首行礼,“请陛下恕罪,事关臣妇声誉,臣妇实在是不得不着紧,这人如此污蔑臣妇,贬低萧丞相,还请陛下为我们夫妻主持公道。”
圣帝不满的看着杨诚,连个女人都说不过,还给他找麻烦,“杨诚言语失德,朕就罚你回家好好反省,三日不得上朝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杨诚有些得意,三日不准上朝他正好在家休息,看来陛下还是支持他的。
慕容安意也知道圣帝这是有意包庇杨诚,眼珠一转,倒在萧冷怀里,“冷哥,我肚子疼,啊…被人如此污蔑,我没脸活了,就让我带着孩子去了吧。”
虽然慕容安意是假装的,但她演的很逼真,脸色都白了两分,萧冷瞬间便紧张起来,“太医,快去传太医。”
众人没料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,都愣在原地,还是齐夙亲自跑去太医院将太医揪来,一路飞奔到大殿。
圣帝让萧冷将慕容安意安置到后边,亲自监督太医诊脉,太医诊了半天,也没诊出慕容安意到底什么问题,不过看慕容安意的样子,明显很痛苦,太医也不敢说她没事,那样岂不显得自己无能。
于是太医想了想对圣帝道:“启禀陛下,萧夫人是急火攻心,所以导致胎像不稳,待微臣开两副安胎药吃吃看,再则,一定要保持心境平和,切勿着急动怒。”
太医没诊出慕容安意是何问题,怕慕容安意吃了他的安胎药不见好,为了给自己留个退路,便说慕容安意是情绪问题,这样一来,如果慕容安意吃了药不见效,他也好说是慕容安意不控制情绪,把自己择个干干净净。
却不知此举,正中慕容安意下怀,慕容安意轻轻的眨眨眼,显得荏弱而无辜,她紧紧握住萧冷的手,声音虚弱,“冷哥,你知道我心里从来只有你,我跟太子真的什么都没有,这些人太过分了,我实在没办法不生气,就连咱们的孩子都听不下去了。”
萧冷抬起头,眸色阴凉,“皇上,杨诚污蔑内子,导致内子动了胎气,如果内子和孩子有何不测,臣一定要杀了杨诚,然后再向皇上请罪。”
圣帝知道萧冷完全做的出来,就算不为慕容安意,为了慕容安意肚子里的那个,圣帝也不得不给个态度安萧冷的心。
于是圣帝眸色一厉,厉声吩咐,“来人,把杨诚拖下去打三十大板,罚一年俸禄。”
萧冷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,又对圣帝提要求,“陛下,臣希望陛下能够下旨让杨诚亲自给内子道歉,以宽她心,内子现在身怀有孕,臣希望她能稍微宽慰一些。”
圣帝想都没想,便摆摆手同意了,“准了,朕先去前殿,丞相就在这里陪敏慧吧,贾太医,你好好给敏慧诊治。”
“是。”
等到慕容安意稍微好一些,圣帝才派人用公主乘坐的轿辇将慕容安意送到宫门口,又赐了慕容安意好多珍贵药材安胎。
等宫人来报萧冷和慕容安意乘车回府,圣帝才放下心来,慕容安意这个瘟神,果然如同众人说的那样是个刁民中的刁民。
以往圣帝只听说过慕容安意的大名,没有真正感受过,今日他可真是见识到了,慕容安意胡搅蛮缠起来真是要命,尤其是现在她怀有身孕,就连自己也无法责罚她。
其实圣帝未必就不怀疑慕容安意有假装的成分,可是人家演的逼真啊,圣帝又不可能非要拆穿慕容安意,伤了和萧冷的君臣感情。更何况慕容安意说的句句在理,圣帝虽然想袒护自己儿子,心里却不得不承认,做太子侧妃未必有做萧冷的正妻来的好。
这场朝堂风波以慕容安意大获全胜而告终,此事一出,也告诉那些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