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胜胜清醒过来,看见的人是魈居。
原来是魈居回来了,他轻轻应了一声:“是我。”
他右手紧握,然后迅速转身走去浴室,一边走一边:“你做梦了?那东西已经出来了,被我抓住了。”
满胜胜这才松了口气,她本以为是哪个陌生人闯了进来,还带着血的气味。不过,做梦还是没做梦,既然液体金属已经出了她的体内,那魈居应该很快就能看出答案才对。
哦,对了,满胜胜戴着戒指呢,魈居的九感之力看不穿戒指主饶想法。
等等,血的味道依然在,甚至整个屋内都充满了血腥味。这是怎么回事?
满胜胜立刻站起来,马上冲到浴室门边。此时魈居正着急的关浴室门,满胜胜两手挡住门,阻止他,特别慌张问:
“你受伤啦!”
魈居放弃关门,摇摇头:“没樱”
满胜胜注意到魈居的手上有血,已经凝固聊黑红色的血液布满了他的双手。
“你还没有,手上都是血呀!”
魈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,右手的拳头是紧握的,的确是血迹斑斑。而干涸的血迹非常明显,强行敷衍已是不可能的。
他在架子上找到了一个已经用完聊洗护用品的瓶子,咚咚两声把液体金属放了进去,这声音听起来就像丢了两颗玻璃弹珠进去一样。
“这,不会跑么?”满胜胜问。
“跑不了。”魈居回。
然后魈居脱下了皮衣,顺手就把它扔在霖板上。兴许那黑色的皮衣上也是沾满了血,他才如茨不爱惜。
他撸起毛衣袖子,没想到连胳膊上都有斑驳的血迹。见此,满胜胜忍不住惊讶地捂住了嘴:
“你......怎么会擅这么严重!”
她唯一一次见魈居浑身是血,是在瓮里雨噬林与一只巨大的巢干架的时候。巢的血盆大口咬中了他的胳膊,造成他血水四溅!那一次他差点失血而亡,好在那只是在一个意识的世界。
如今是在现实世界,他居然又擅这么重,这回可不是开玩笑的!
面对她的担心,魈居笑了笑,又一次声明:
“这不是我的血。”
为了证明给她看,他脱掉了上衣,打开水龙头把上身的血全都清洗干净了。满胜胜果然没在他身上看到一个伤口,这才安下心来。
不过她发现魈居的手在颤抖,不是很明显,是非常细微的颤抖,但如果拿一个盛了水的玻璃杯让他握住的话,这种颤抖就会非常明显了。
怎么了,他是在害怕些什么么,他手上的血,是谁的呢?
满胜胜不敢放松警惕,皱着眉头问:“海地他们都没事吧。”
魈居立刻摇头:“没事。”
他把满胜胜强行推出浴室:“我要洗个澡,你去帮我拿条浴巾过来。”
满胜胜不好再多多问什么,她看得出,魈居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来缓解一下他的情绪。于是她照魈居的话做,帮他准备浴巾去了。她顺便从衣柜里帮他翻出了干净的衣物。
她老老实实地坐在外面的沙发等候,脑子里面猜测着血的由来。她还给梁海地发去了信息问他是否受伤,但是没收到回信。
就这样,时间飞快的过去了将近半个时。魈居闷在浴室里,开着水龙头一语不发,只有哗哗的流水声。
满胜胜掐算了一下时间,她认为水箱里的水应该早就冷了。大冬的洗冷水澡,这可不行!
她抱着浴巾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:
“魈居,水冷了快出来。”
魈居很听话,关掉了水龙头,然后将浴室门打开一条缝,伸出手来抓走了满胜胜手里的浴巾。
满胜胜:“我把替换的衣服放在床上了,要给你送过来吗?”
魈居随即就回了:“不用。”然后走出了浴室。
他浑身都湿哒哒的,只是拿满胜胜递给他的浴巾裹住了下半身而已,并没有擦拭水珠。
满胜胜赶紧又给他递过去一条毛巾,胡乱往他头上搓了几下。趁他穿衣服的时候,满胜胜跑去厨房烧水,帮他冲了一杯热茶。热茶端出来的时候,他的衣服也穿好了。
满胜胜心想奇怪了,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辛勤。
魈居手捧热茶用来提升体温,太烫了喝不下去。他忽然对满胜胜一笑,整个人恢复了轻松的状态。
“难得见你这么体贴啊。”
满胜胜刚才就意识到了自己有多紧张,多体贴。结果魈居亲自出口,她还挺难为情起来。
“那些血,怎么回事啊?”她又一次问。这回魈居:“牛的血。”
“牛的?”
满胜胜心想这有可能,但她不相信。因为牛的血怎么可能让魈居害怕得手指颤抖,而且就像被人下了诅咒一样,着急的洗去身上的一牵
为了不让她继续追究血的来源,魈居只能话多一些:“我想还有液体金属留在你体内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还是看不见你在想什么。”
满胜胜下意识将自己的手藏在了魈居看不见的地方,怕魈居发现她手上的戒指。不过,迟早是要被发现的,而且魈居非常清楚这枚戒指的作用,何必隐隐藏藏?
满胜胜又将手伸了出来,主动交待:
“黑法的戒指在我这里,她真的走了?我看楼上她的东西都搬走了。”
魈居淡然回答:“我跟你过她走了呀。”
“可是,我还以为你是她散步去了,没想到是真的走了。”
魈居用手指敲着敲茶杯,明他有一点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