曜徵看向霜夜:“你速去查阅早年的记录,看看是否能查出与漱寒有关的信息。”
霜夜应了一声,抬手打开了一个传送法阵,便离开了忆蕊阁。
墨平意说:“我也去问问战王仙尊,他们也许认识这位漱寒。”
说完,墨平意也大步走出阁楼,飞往五百六十八位散仙暂居的宫院。
直到两人走后,尘三斗这才回过神,对风倚鸾说:“他们竟都听过漱寒的名字?安枕阁……如今算一算时间,漱寒的确是在天下正道与王朝刚刚开始联手抓捕魔修的时候失踪的,可如果真的与安枕阁有关,只怕他凶多吉少啊。”
“尘前辈你放宽心。”风倚鸾说:“师父刚才不是说了么,他在仙界听过漱寒前辈的名字,这说明他后来肯定飞升到了仙界。”
尘三斗使劲摇头:“我看未必,漱寒如果飞升,那灵渊宗的人肯定都知道,不可能一直了无音讯,而且飞升是好事,他肯定没必要瞒着灵渊宗的人吧,所以我觉得,很可能是有人和他重名了。”
冽蕊不赞同:“道号是唯一的,怎么会重名?”
尘三斗说:“这很难说,自古以来修炼飞升的人多了,万一就是重名呢?”他多少年都打探不到漱寒的消息,如今却瞎猜起来。
风倚鸾说:“尘前辈你一向很乐观的,此时怎么忽然悲观起来了,凡事要往好的地方想嘛。”
尘三斗说:“因为一个是安枕阁,一个是仙界,这两者之间反差也太大了,我没有办法乐观啊。也不知道霜夜大人稍后会带来怎样的好消息或者坏消息,但若能知道当年漱寒究竟遭遇了什么也好,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一些……”
曜徵听到这里终于不忍了,冷眼瞟着尘三斗,问道:“你是对本尊当年所做的事情有何不满不成?”
尘三斗似乎忘了他刚刚才拜了曜徵为师,竟直言道:“快别提你当年做的那些事了,阴差阳错,也不知道误了多少人的修炼和性命,还差点把冽蕊的命都搭上了。”
曜徵被这句话顶得呆愣了一下,佯怒道:“你刚拜本尊为师就敢逆言冲撞本尊,还想不想学炼器了?”
尘三斗一点儿都不害怕,继续没心没肺道:“我是想学铸剑,而且我说得是实话。”
曜徵:“……”
结果冽蕊也附合道:“是啊,阴差阳错。”
风倚鸾忍不住大笑起来,笑得前仰后合,一边笑一边说道:“舅舅,你竟也收了一个敢正面怼你的徒弟,哈哈哈~~”
曜徵忽然后悔了,觉得有尘三斗这样的直肠魔做他的徒弟,以后一定会影响他的形象和尊严……
……
不多时,墨平意喜滋滋地回来,说:“哈哈,好消息,有两个好消息,你们想先听哪一个?”
风倚鸾纳闷道:“还有这种事?师父你卖什么关子,一次说完不就得了么?”
墨平意不急不忙地坐了下来,说:“准确地说,应该是有一串好消息,那我就一件一件说吧,尘三斗你可坐稳了啊。”
尘三斗伸手按了一下身后的剑柄,把屯云剑竖起来,使剑尖前端往下,穿透了座位一直插进了地板内,同时点点头:“嗯,我一直都坐得很稳。”
墨平意愣了一下:“还真是很稳呐……”他便说:“方才我已经见到了漱寒,他还活着,当年因为一些略为复杂的原因,独自渡劫飞升到了上仙界,在散仙中还小有些名气,此次跟着战王仙尊他们也一起回到长河大陆了,这些天他就在宫里住着。方才我对他说起尘三斗这个名字,他说他认识,提起屯云剑,他也说正是他所铸……”
尘三斗听到这里,一下子站了起来,或者说是直接跳了起来,且大声道:“你说得是真的?没有骗我?他果真还活着?!”
墨平意微笑着对尘三斗说道:“莫激动,莫激动,我说的都是真的,不骗你。”
冽蕊却笑尘三斗:“还说坐得稳呢,看来你就算把剑钉在地板内也没有用,这好好的地板也被你豁开一条口子。”
尘三斗的确有些激动得难以自持了,不顾身边在场的所有人,一步跨到了墨平意面前,跪坐着抓住墨平意的肩头继续问:“你说他如今就在这皇宫中?”
墨平意点头:“此时他就和战王仙尊在一起。”说着,墨平意转头看向曜徵,似乎是想征询曜徵的意思:“要不要我请他过来相见?”
尘三斗抢着说:“好好,有劳鸾儿师父再跑一趟!”
曜徵略无奈地一笑,也点头道:“那便有劳墨尊者了。”
于是墨平意还没坐稳,便又站起来,说: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说完,他转身走出阁楼,又飞身去了。
忆蕊阁内,剩下了尘三斗且欢喜且激动得忘乎所以,而风倚鸾、揽芷、曜徵、冽蕊四人则坐着互相看来看去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过了二十几息的工夫,风倚鸾终于开口道:“尘前辈你坐下嘛,别再走来走去的来回踱步了,看得人眼晕,而且我们聚在这里,原本是为了什么呢?”
揽芷说:“原本,是为了话别吧。”
“可是悲伤却变成了大欢喜,情绪全都被尘前辈搅乱了呢。”风倚鸾托着下巴愁道。
尘三斗终于坐回到了他原先坐着的位置,这次他把屯云剑横背着,免得再把地板的豁口戳大了,他坐稳之后喜滋滋地看着错,人果然要乐观为好,漱寒果然还活着!”
……
又过了不多时,霜夜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