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人张翻了个白眼,扑通一下坐在地上,恼怒的道:“真晦气!究竟是什么人要害我?让我找到他,毒死他全家!”
霍御风听着他的自言自语,这个死人张一直以来只闻其人不见其人,虽然他的样貌和传闻中的差不多,但没有亲眼见过霍御风便不能确认这个人。霍御风现在防备着那个乌萨拉,自然更要防备其他的人和事。生怕乌萨拉钻空子。
但看着死人张的态度,倒是一直不见紧张和恐惧,反而一直是喜笑怒骂的。霍御风不信自己的感觉会错,可他看到的死人张又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。
不一会,便有消息传来,一张简约的纸条出现在霍御风的手中。霍御风斜睨着死人张,见他依然是一副悠闲无所谓的模样,霍御风展开纸条,上面赫然写着死人张来大夏的出入记录和时间,还有落脚点所做的事情和见过的人。
纸条上一路追踪到死人张来到封王府为止,而之前确实有一个人给死人张送消息,激怒死人张来到封王府。但是那个人是谁,却断了线所,
霍御风毁了纸条,心里对死人张放下了一点怀疑,沉声道:“你若是死人张,那么本王母亲的这个蛊毒你就不会解不了。你告诉本王,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救治本王母妃?”
死人张不耐烦的怒道:“就那一种方法!还有,我真的是死人张,我还能假冒我自己吗?你爱信不信!”
“真的就只有那一个办法了吗?”萨塔浓蹙眉问道,紧张的很。
死人张阴冷的看着萨塔浓,不屑而又挑衅的道:“你这个恶心的女人,你不就是不愿意让这个帅气的男人献出生命吗?那你来啊,你用你的命来救活你男人的母亲啊,你既然那么在乎他,那他的母亲你也应该很在乎吧?”
萨塔浓被质问的哑口无言。
她刚才一直在生气,可没有想过让别人,或者通过什么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。但现在,死人张的话倒是让她多想了一些。也许可以通过一些别的方法来救治王妃呢?比如用动物的血呢?不就只是吸引一条虫子出来吗?动物的血难道不行?
而且这么离谱的方法,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?用动物的血反而保险。
萨塔浓将她的想法说出来,来管家简直大喜过望,霍御风也是眸子里闪过亮光。可是死人张一席话却将他们的希望完全打破。
只听死人张夸张而鄙夷的说道:“说你蠢的像猪你还真是像猪啊!动物的血能和人的血比吗?那个虫子很精明的,而且很挑剔,不然能是人家西域最高级别的蛊毒吗?你用个动物学去糊弄人家,那虫子立刻就能在王妃的心脏里面闹腾起来。到时候遭罪的还是王妃。更何况这个东西必须要有人的意志跟着,只有心甘情愿的为王妃鲜血做引子的人的血才会有效果!”
这一番话又弄得大家都没话说了。
死人张见他们沉默,有些洋洋得意的道:“你们还能有我明白吗?哼!”
霍御风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:“你刚才那一刀扎的快准狠,若不是本王身体和常人不同,此刻本王都可能是你的刀下亡魂了。你刚才那一刀,可是很突然很快速的,就仿若,迫不及待的想要给本王一刀!”
死人张没想到霍御风会突然说这个,当场就愣住了,转瞬他便夸张的大笑道:“都和你说了,我只是太兴奋了而已。何况是你自己同意那样做的。”
“那你的动作也太快了,快到本王没有机会吩咐人将孩子们带下去。你这样,本王总觉得你动机不纯,居心叵测。”霍御风直言不讳的说道。
死人张一脸无语的看着霍御风,干脆的自暴自弃的倒在地上,无力的道: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你们要是这么信不着我,不如这样,你们让人传下去,看你们家有谁愿意自己主动献出自己的心头血?这样我也不会伤害到你了,也许真的有人愿意为了王妃而献出生命呢?”
萨塔浓沉默以对。她可无法接受一命换一命这样荒唐的事情。
而霍御风却觉得此事可行。古人的阶级观念很重,他们不把仆人当人看,霍御风并不会欺压仆人,但这种事情问问其他人,也许就有那愿意这样做的呢?
“传令下去,谁愿意救治王妃,赏金一万两。将救治过程和所需说清楚,不得隐瞒众人,若有人愿意,一定是要心甘情愿的。”霍御风吩咐道。
霍御风这也完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,若真的有人来,也要看天意。王妃能否活过这一次,全看天意了。
静默的等待中,封王妃有一次口吐鲜血。本来这一次发病真的就是要撒手而去了。可死人张的存在,到底是挽留住王妃的一口气。死人张一出手,霍御风倒是真的打消了他对死人张身份的顾虑。
只要他真的是死人张就行,医术高明的死人张在这,霍御风的心倒是安定了一点。
过了好久,整个王府都开始再一次的人心惶惶了。而等来的除了沉默就是沉默。奴仆们躲在房间中不敢出来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惊恐惧怕,万分煎熬。生怕他们会被主子拉出去,强制性的给王妃做药引。
时间一直持续到了傍晚,压抑的气氛已经到了紧绷的地步。就在霍御风再一次决定,要用自己的心头血来救王妃的时候,一道虚弱的胆怯的嗓音,柔柔的出现了。
“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