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院操练结束后,韩孜顷出了很多汗,他决定不吃早饭了,省了时间去沐浴更衣。
他一转脸看到一抹梦中的粉红色的身影,心情顿时像泡进糖水里,甜的冒泡泡……
“王姨,甜儿你们来看操练啊?”韩孜顷跑到他俩身边,含笑问。
“哟!孜顷啊刚才是你在领拳啊?!你这个孩子,真是,怪不得遭那么多小姑娘惦记着!”
王氏也觉得韩孜顷怎么看都是气宇轩昂,如果不是那晚亲眼所见一个女子挂在他身上,这个孩子她真觉得没啥缺点了。
“哈哈,王姨真会说笑,哪有姑娘惦记我,我以前跟着师傅学过一些。”韩孜顷傻笑。
“对了,我记得那时候你们兄弟俩都去学了拳脚,你那师傅现在还收徒弟吗?我们家明家亮学是不是晚了点儿?”
“我的师傅人非常不错,老当益壮,现在就在这镇上开了武馆,他儿子前几年当了县衙的总捕头在县里,孙子从县里调来,就是咱镇上的小雷捕快,负责镇上治安,没事也在武馆帮忙!”
韩孜顷顿了一下:“我觉得姨你先问问家明家亮的意思,如果家明家亮喜欢,那咱们沐休了就过去,和我师傅雷老商量一下练拳时间。”
王氏见韩孜顷办事这样有条理,十分满意的说:“好好,不过你沈叔不准家明家亮平时来家,等沐休我就问他们!”
说完也走到了家门口,王氏要韩孜顷来家吃饭,韩孜顷赶忙说还得去沐浴,就往宿院方向走去。
甜姐儿心想难道他不吃早饭了吗?她和王氏吃了早饭,王氏赶紧往文采轩,因为乔氏刚发现怀孕,吐的昏天黑地。铺子里离不了人.
甜姐儿本来想和娘一起去,但昨天玉昭说玉茭今天中午来找她。就让王氏跟舅妈说明天去看她。
想到韩孜顷没吃早饭,甜姐儿就用饼卷了肉和腌菜,又拿水壶装了蜂蜜薄荷水,在门口边剥茶叶煮鸡蛋的壳儿边等他。
一会儿就看见韩孜顷一身儿月牙白的出现了,韩孜顷看到甜姐儿在矮篱笆那儿冲自己笑,真的有点受宠若惊。
“甜儿你是不是会卜卦了?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里经过?要知道我走那条小路更近的。”韩孜顷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,一直微微上翘。
“我哪里知道,你不从这里经过我再回去也不费啥事!对了!你是不是没吃饭?”甜姐儿面色如常。
二韩孜顷听了心里一颤,不知不觉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诺,饼还有鸡蛋,慢慢吃,这会儿一路没人,你吃快点应该没人看到,但别噎着,吃完把****喝了……”说完甜姐儿自己也觉得,她的做法很尴尬,就转身想走。
韩孜顷一把抓住甜姐儿,激动的说:“宝贝,知道吗,前天晚上我在那个地方坐了一夜……”
韩孜顷指着甜姐房间的墙后,声音颤抖着说:“甜宝儿,那天家亮给我银票时,说看见我了,我吓死了,一心只想见你……我这几天都是撕心裂肺的疼……甜儿,我的乖,你相信我吗?我心里只有你……我……”
韩孜顷语带哽咽,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和羽化仙,不肯定甜姐儿能不能理解……
甜姐儿低着头竟然也是闷闷的哽咽着说:“你快迟到了,赶紧走吧!”说着使劲挣开韩孜顷,跑回屋里。刹那间韩孜顷看到两滴梨花雨顺着甜姐儿的脸颊滴落在衣襟上。
韩孜顷呆愣了一会儿才离开,虽然看到甜姐儿掉眼泪证明他在甜姐儿心里是有地位的,但是这会儿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咬了口饼和着自己的酸涩一起咽下,他感觉自己混账透了,他把甜姐儿放在心尖儿上,可是自己却让她哭了。
而他还曾对甜姐儿的不以为然感到难过,没想到甜姐儿只是假装的不在意而已,心里默想:“小傻瓜,你怎么这么傻,我懂你,你也有你的矜持你的骄傲,原谅我好吗?”
韩孜顷心里默默下了决心,此生坚决不能再让甜姐儿为他掉眼泪!
甜姐儿进到屋里一阵的手足无措,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,为什么掉眼泪,就是听了韩孜顷的话,心里觉得难过觉得委屈……然后她被一个结论吓了一跳!自己已经喜欢上韩孜顷了!
中午时玉茭来了,一起来的还有王保世,他俩看看沈夫子的院子都觉得很不错。
“走,甜儿,今天你哥说请咱去及第楼吃饭呢!”玉茭朝着王保世努努嘴。
“好啊,我也听说了里面别有一番雅致呢!”
三人一路有说有笑的,话题多是围绕工坊里的见闻。甜姐儿从心里有些羡慕玉茭,可以有事情做。
及第楼是一座三层的楼,本来甜姐儿想着这名字叫“及第楼”不免有些俗气,又集住宿,吃饭,小食饮茶于一体,肯定吵杂吵闹。
可没想到里面安静雅致,有不少人是长期住宿这里的,因为外地学子来光明书院学习,不少有钱人家,怕吃住不好就给奶娘婢女长期租了及第楼的客房。
大约本来就是书院旁边,又有雅致的气氛,租客都尽力显示出自身的高水平,食不言寝不语的,所以及第楼一片儒雅。
跨门进去就是左右两条楼梯,一楼两边全是一间一间的雅间,每间都有一些《孟子》,《论语》……的经典挂字。大厅并没有桌子所有吃饭都在独立的雅间里。
二楼,很规矩的一间一间的带套间的客房,每间门口都放了柜子,柜子下面是放鞋子和伞具斗笠的地方。
三楼是小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