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打着赤膊大声交谈着,今天他们都着实累了,但每个汗毛孔都透着畅快。
几个人也没啥讲究,就淌进河里洗澡。
甜姐做着饭,炊烟袅袅,韩孜顷刚洗过澡,全身散发着潮气,站在甜姐儿身后,两人都增添了几分仙气。
“累了吧?一会儿就好了,吃完早点休息!”甜姐儿看着韩孜顷,笑眯眯的说。
“乖,没有想你累!”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痞子模样。
“贫嘴,我爹和云鹤书院的一个夫子他们到东山看看其它院里的情况,明天回来。”
果真累了的几人,每人一口气都吃了五六张饼卷菜,灌了两碗汤。
因为劳作的实在辛苦,今日都早早休息。
韩孜顷他们组织了一次夜谈,因为明天是入山的第三天了,两个书院要开始竞技了。
“明天一早,我们和云鹤书院要做一场辩论,然后还有跑步……通过几天观察,你们觉得怎么样?文远,承宙,进达,让你们盯的人,觉得如何?”韩孜顷对几人说。
竞技的项目变数多而且题目未知的因素居多,要想一定取胜只能智取。所以几人来这儿这前几天,就决定盯梢云鹤书院的几人,找到弱点,一举击破。
“那个林润斐是个暴躁脾气,跑步是个好样的,对他适合采用激怒,只要针对他,他准会控制不住理智!”白文远这两天负责特别留意云鹤书院的林润斐。
“关皓匀是个胆小的,需要犀利霸道的对待,才能让他有失水准……”
几人又秘密低头耳语了一阵儿,他们这次是要卯足劲儿必胜云鹤书院。
除了为了光明书院,韩孜顷也是有自己私心的。
如果此次入山能胜于云鹤书院,光明书院毕竟名声大噪,自然对及第楼是有极大益处的,包括给整个镇子带来的都是利益,权衡之下,他们必须赢不能输!
第二天一早,甜姐儿凉拌了个小菜,煮了一点疙瘩甜汤。
现在碧莲完全躲了懒去,直借口自己头疼,甜姐儿和怡然也不拆穿她,两人说笑着便把活儿给做完了。
早上几个夫子面色凝重的聚在一起,不知道议论什么事。
云鹤书院的一个夫子观得风向说暴雨将至,这镇上是有防水和防洪涝的,但山上却没有。
以前光明书院都在东山做“攻暑”,东山有处山坳是镇子和附近山村排水引流之处。
这西山,光明书院也是第一次来,来了之后才发现西山并不像东山那样平坦,遇到大水……后果不敢设想。
当时山长倒是想到梅雨季虽过,也怕事有万一,所以西山选地离镇上并不远,但这时他也不知如何是好,毕竟还没有变天。
就在夫子商议之时,突然就起了大风,大家开始急着收东西先移去早就找好的遮雨地儿。
“东风转北,搓绳缚屋”云鹤书院的一个夫子叨念着,“这雨恐怕来的凶猛啊!”
天边出现了一道长龙似的闪电,“哗”的一声,像铜钱大的雨点儿狠狠地打在了地上,发出“啪啪”的响声,又像利剑从天上自上而下射了下来。
大雨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,无比疯狂。
“有雷电,落雨应该不会时间特别长的”甜姐儿安慰着碧莲。
此时的碧莲哭个不停,着实让人心烦。
“苏慕之和林润斐不见了!”雨声太大,这句话虽听不太清楚,但也足以感受到它给所有人带来的震惊!
“他们……他们……着。
韩孜顷心中大喊“糟了!”
到底是山上雨水如此之急,那两人是京城的公子哥儿,如今又牵着一匹受惊的马,如果母马发起狂来两人就吃不消……
但如今雨水不止是倾盆简直是疯狂,毫无顾忌的狂扫一切,宣泄着力量,根本什么也看不见,什么也看不清……
大家商量着先等雨势小了再去找人,大家都不敢说话,雨声雷声让人心里实在是慌张极了。
一会儿的功夫,闪电和雷平息了,但是雨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意思。约下越久,久到好像整整下了一天。
韩孜顷对大家说:“雨还是不小,但找人的事儿确实不能再耽搁了!诸位,落难皆兄弟,此时没有任何人特殊,必须统一行动……我们必须团结一致,不能私自为所欲为,如果大雨发展成洪涝,我们就更不好脱身了!”
“山长,学生得罪了,文远,进达你俩个留下,我和承宙去找那两个不要名的!”
“不行!此时已不能再往深处走,孜顷,你们不能去!”茹老先生斩钉截铁的说。
孜顷借了一步说:“山长,此事非同小可,不只是咱们光明书院的事,更是镇上的事……”
最后山长只能由着他两人去,吕进达可急了“怎么也得带上我啊!我比承宙力气大啊!”
“所以你和文远负责所有人的安全,如果一个时辰,我们没有回来就算雨水不见小,也得领着大家冒雨下山!一个不能少一个不能掉队!”韩孜顷异常的认真。
因为离得远,时间紧急,他只能给甜姐儿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两个男子头也不回的冲进雨里,甜姐儿心情更是如同煎熬,她想着他说半个时辰如果他不回来就让大家走,那是什么意思?为什么回不来?越想越心凉。
突然,甜姐儿打了个激灵,她想起韩孜顷开玩笑问她,如果他考不上秀才,她还会不会和他定亲,当时自己没有正面回答他。
甜姐儿心里暗自做了个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