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今日是出奇的忙碌,衙役扣押钱九、黑衣人、房遗直等凡人,县令王世林不断的整理案件,准备接下来的审理,忙的脚不沾地,连吃饭都顾不得了。
“王大人,恭喜你立此大功啊。”
走进县衙大堂,见王世林正在忙碌,罗毅上前恭贺道。
能立此大功,自是跟罗毅脱不了干系,可以说有一大半都是罗毅的功劳,而如今却是让他捡了个便宜。
王世林抬头一看,笑道:“是小侯爷大驾光临啊,小侯爷快请坐。”
“唉...忙活了一夜,案子总算清楚了,都要拖小侯爷的福啊。”
“王大人此言差矣,不是拖我的福,是你办案有方,这全是你的功劳,与我何干?”
坐下后,罗毅寒暄了几句,随后说起了案子的审理方法,到底该给房遗直定什么样的罪,能定什么样的罪?
对于房遗直,罗毅是恨到了骨子里,从最开始的古画,到现在的醉仙居,乃至于杀人,一桩桩一件件,虽然罗毅嘴上不说,但心里却恨不得将房遗直生吞活剥了。
“王大人,杀人者,当判处何刑?”
王世林回道:“回小侯爷,杀人者,自当偿命,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。”
“不过...小侯爷啊,房遗直这事...似乎不可同一而论,再说,我也没法做主,这得交刑部定罪,我只是审理案件而已。”
起初,他也是准备在递交刑部的公文里,把案件的主要责任都安插在房遗直身上,毕竟这事也正是房遗直做的。
可回到县衙后,他细细一想,他觉得不妥,再怎么说也是房玄龄的儿子,房玄龄是谁啊,那可是李世民跟前的红人,就算自己不巴结,也不能落井下石啊。
王世林知道,别看早上的时候房玄龄铁面无私,但其实心里肯定也是想救房遗直的,只是无奈而已。
罗毅皱起了眉头:“不可同一而论?什么意思?”
王世林道:“小侯爷请想,房遗直虽然是整件案子的主谋,可他毕竟没有亲手杀人,即使有罪,也罪不至死啊;如果房玄龄要插手这桩案子,那案子就难办很多了...。”
“一般像这种案子,说大就大,说小就小,你要说他大,即使斩立决都不为过,可你要说他小,或许能无罪释放,还能还之清白。”
王世林的解释,清清楚楚,但也含含糊糊,让罗毅有些摸不着头脑,同时也对唐朝的官场更加的不解。
“王大人,你是否可以细细的说说?”
王世林继续道:“卑职的意思是,若说大,将房遗直、房遗则两兄弟定向为杀人凶手,也不为过,杀人者偿命,两人是难逃一死;但反之,若是房玄龄参与进来,亦或者刑部有意偏袒房遗直,那案子就有了另外一种处理方法...房遗直毕竟没有亲手杀人啊,他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一切,只要钱九不咬他,就没人敢定他的罪,再加上房玄龄的关系,刑部的打点、偏袒,那弄到最后,不是没有可能无罪释放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
罗毅冷哼:“那我醉仙居酒楼的损伤,那十几条人命,又如何处理?难道他们的命就那么贱吗?”
“王大人,你这些话要是让皇上知道了,我看你这县令也就做到头了。”
听到皇上两个字,王世林浑身打了个激灵,不过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,他除了上朝以外,几乎没碰面过,罗毅此话,咋一听是有理,但他知道,这是罗毅在吓唬他呢。
“嘿嘿...小侯爷言之有理,不过这些话,我也就是在这说说罢了,说出来当风吹过,再提起我可不认。”
王世林讪笑了两声,随后说了对房遗直案件的处理方法:“卑职以为,这案子还是交给刑部比较妥当,我只负责拿到口供,理清案子的来龙去脉,至于其他的,就不是我能过问的了。”
“好。”
王世林的胆小怕事,让罗毅很无奈,不过既然王世林这样说了,他也只能顺着答应。罗毅点头道:“房遗直、房遗则、钱九,这三人的口供非常重要,王大人还得多费些心...。”
说到这里,罗毅起身走到王世林跟前,小声道:“王大人,如果能定这三人死刑,我必有一份厚礼!”
以罗毅此刻的身价,口中的厚礼,那是绝对能亮瞎眼球的,也许给出的财富是王世林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甚至是没有见过的。
王世林一听,当然是动心啊,他当了半辈子的县令,一直都在钱上打转转,似刘地主那样的送礼、包庇、那是数不胜数。但有一点,贪污的太少了,没有哪一次超过过五百,这一次好不容易罗毅拿出了一千,心中罗毅又说还有一份厚礼,王世林不由激动起来,罗毅口中的厚礼,该是个什么数。
罗毅没有明说,他也没问,不用想也知道,罗毅所说的厚礼,至少要比之前那一千两多。
仔细的想了想,王世林问:“小侯爷,您真想要房遗直、房遗则死吗?”
“那当然,要不我来你这县衙干什么?”
“那卑职倒有一个主意。”
罗毅一喜,摆手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王世林道:“卑职断定,刑部的人一定会将这件案子扭曲,想救下房遗直结交讨好房玄龄,但有一点,他们不会公然的释放房遗直,因为这是藐视王法,他们不敢那样做,只能捏造一些假象,让房遗直脱罪,就像我刚才说的,只要房遗直咬紧牙关,什么也不知道,硬说自己没做过,而钱九又不咬房遗直,或者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