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好我有所准备,要不然你就惨了。”夏如浅得意洋洋的从裙衫下拿出小包,将匕首和创伤药拿出来。
她先用匕首将自己的衣服割成长条,又将创伤药洒在九王爷的伤口上,最后小心翼翼的用长条包起来。
“这创伤药不错,止血效果很好,回去让云朵再帮我准备几瓶。”夏如浅自言自语的说。
想起云朵,心下又几分担心,刚才走的太急,不知道云朵怎么样了。
可惜现在自身难保,实在是顾不了许多,云朵你一定要珍重啊!
夏如浅叹了口气,看看昏迷的王爷,又灌了一颗解毒丸下去。一边喂王爷一边嘟囔着:天色这么暗,我也看不出血的颜色是红是暗,万一中毒挂了,岂不白瞎我一通忙活。
可是药丸实在是有些大,九王爷愣是咽不下去!
夏如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看药丸,又看看九王爷。心道一声不好!
不会是要我嘴对嘴的喂吧?!
呵呵,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好吗?!
可是,如果王爷被毒死了?
呃。
算了,就当是做慈善了!
夏如浅闭上眼睛,将药丸放进嘴里,对着九王爷的嘴,吻了下去。
九王爷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,又昏迷过去。
弄完一切,夏如浅揉了揉发酸的脖子,打了个哈欠,倒头睡了。
九王爷醒来的时候,夏如浅歪在他的肩头睡得正熟。
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的确是小的可怜,仅是坐起来,头都碰了顶,只能弓着腰,才略略放开。
腰上的伤还隐隐作痛,但明显经过了有效的处理,倒不怎么碍事。
九王爷又想起昏迷前夏如浅附过来的唇。
应该是喂我吃药吧?!
九王爷抿抿嘴,看了夏如浅一眼。
夏如浅,这个女子,当真是奇怪的很!
九王爷的心里很是疑惑。
这批刺客不出意料应该是皇上和丞相的人,夏如浅若是老老实实的待在马车里,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。
可她为什么要以身犯险,冲出马车呢?
要不是她所在的地方有一个缺口,并且她还牵了一匹马,自己是不可能冲出包围圈的。
如果那些都是无心之举,那么接下来的帮助就明显的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了。
本王的王妃果真有趣,看不懂,猜不透。
九王爷能正兀自下神,却听见外面一阵嘈杂。
“都给我仔细着点,天亮之前,必须找到他们!”
领头的一个黑衣人大声吆喝着,接着就听见一众应和声,然后就是双脚踏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估计没有人会想到堂堂光耀的王爷和王妃会躲在灌木丛洞里,大家只是一路向前,没人留意这低矮的树丛。
很快嘈杂声渐渐远去、消失,一切又归于静谧。
九王爷将头伸出去看了看,天已破晓,只需再撑一会儿就行。
夏如浅被吵得迷迷糊糊的醒来。
咦?这床怎么这么硬啊?
哎,这脚也伸不开,什么破地方啊?!
睁开眼睛看了一圈,才恍然,原来是树洞啊。
夏如浅打个哈欠抬起头,就看见九王爷正盯着自己,夏如浅意识到什么似的,连忙用手擦擦嘴唇,心想没有流口水啊,嘴上横横的说:“看我干嘛?我脸上有东西吗?哦,对了,你伤有没有好点?我这里还有金疮药,要不要再帮你涂一点?王爷,九王爷?”
“为什么救我?”九王爷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。
“嗯?”
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
“我是你的王妃哎,不救你,难道要看着你去死啊。”夏如浅随口回答。
听到这回答,九王爷平静的心,颤了几颤:就这么简单?!
如此理所当然,如此平凡的理由。
身处这尔虞我诈中这么久,几乎忘记了简单的感觉,也几乎丧失了随口而答、随心所欲的能力。
九王爷没有说话,他不知道自己是相信了这答案,还是没有相信这答案,只是有些在意了。
天刚刚放亮的时候,李安带着一对人马急急的四处搜寻。九王爷接到信号,从灌木树丛里出来。
“王爷,属下来迟,请王爷王妃恕罪。”李安以及来人一众跪地。
“起来吧,回府。”九王爷拍拍身上的落叶,破烂的衣服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气场。
“回去收拾一下,马上进宫。”马车一到王府,九王爷就留下这句话,风似的离开了。
夏如浅才不管九王爷,她着急着想去看看云朵是否安好,虽然李安说云朵已经回王府了,但是不确定她有没有受伤。
还未到小院的时候,就看见云朵和竹香在院门口焦急的等着,一看见夏如浅,立马迎了上来。
“王妃,你可回来了,有没有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”
夏如浅来没来得及开口,云朵就噼里啪啦一连串问题抛了过来。
夏如浅重重的捏了捏云朵和竹香的手:“你们放心,我安然无恙,好着呢!云朵你呢?有没有受伤?”云朵上前打量了一番,见没有明显的伤口才放下心来。
“王妃放心,那些人没有伤害我。你和王爷一走,他们立马就追上去了,完全没有管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夏如浅夏如浅顿了顿想起王爷的话,急急的往院子里走去:“快帮我梳洗一下,我还要进宫呢!”
两炷香以后,夏如浅随九王爷入了宫。
听说自己的儿子,堂堂王爷在回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