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王爷昏迷之前并没有见到夏如浅的面,所以此番更是心中忐忑,连五菱都觉得棘手的话,那情况必定是糟糕的。
可是,为什么李安不告诉自己呢?
他明明知道,自己是最在乎夏如浅的!
必定是五菱嘱咐过什么。
如果想清楚的知道事情的糟糕程度,那么....
九王爷抬头看看依旧沉没在自己思绪里的五菱,眯起了眼睛。
必须要从五菱的嘴里将情况套出来!
九王爷心电急转,面上却不露分毫,戏谑道:“这世间有什么伤病,能困得住你五菱?本王倒是好奇极了!”
“哼,要是伤病还好啦!这世间没什么是我五菱治不好的!”五菱梗起脖子,叹口气:“可偏偏,是什么情蛊,实在是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啊!”
“情蛊?!”
九王爷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,一口血梗在喉间,被他强行压制下去。
幸好,五菱还在思索情蛊的事情,没有注意到九王爷的动作。
“对呀,宫青果然是个心思缜密之人,他将子蛊种在夏如浅的体内,若是夏如浅还在他手里,一切自不必说,但是,若是夏如浅起了一点逃跑的心思,立即就会遭受子蛊的咬噬,痛苦不堪,这样一来,就不用怕她逃跑了!”五菱分析道:“不过,事情突变,王爷掀了他的老巢,逼得他不得已与你一战,而后跳下山崖,可就苦了夏如浅喽!”
“那你打算如何医治?”
“让她在水里泡着呢!寒冷会让蛊虫平静下来,进而进入眠期。不过,我也不是十分确定,毕竟我手上还没医治过这样的病例,但是理论上应该是行得通的!”
“不能将蛊虫给弄出来吗?”
“目前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!”五菱摇摇头,有些神伤:“弄不好,会伤及寄主。”
“那她,”九王爷握紧拳头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尽量装作无事的样子:“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谁?夏如浅么?”
五菱看了看九王爷,九王爷低着头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。
“不怎么样。”五菱耸耸肩膀,给了九王爷沉重一击,他说:“不过,还没死。”
还没死!
还没死?
这三个字在九王爷的脑海里翻来覆去,不肯消退。
九王爷忽的站起来,他再也忍不下去了!
他必须要亲眼看看夏如浅才行。
“噗!”
可是刚站起来,九王爷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。
“王爷,不可着急动怒!你体内余毒未清,这样只会加速毒的扩散!”五菱立即站起来,扶住九王爷,训斥道。
“无妨,有你在,本王放心的很!”九王爷摸了摸唇角,微微一笑:“我不过是要去看看浅浅,你且退下吧!”
“真是胡闹!自己还是病人,还去看别的病人!你是嫌自己的命活的太久了了吗?!”五菱也顾不得身份了,伸手拦住九王爷的去路:“你要是不想活了,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!”
九王爷叹口气:“你明知本王要做的事,谁也拦不住,你何苦还来劝阻?!”
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,五菱打了个哆嗦,但还是抬起下巴:“你少来这套,我是大夫,我说了算!”
“十三!”九王爷沉声道。
忽然,从暗处闪出一个人影。
“你别过来!我警告你别过来!”五菱后退一步,威胁道:“我可是神医,分分钟要你的命的!”
“十三从不怕毒,五菱,你的克星来了!”九王爷抬抬下巴,下令道:“带他出去转一圈!”
“是!”十三点点头,身形一转,已经抱起了五菱,消失在夜色中,只留下五菱凄凉的叫喊声回荡在夜空中。
“王爷,蛇羹来了!”李安捧着碗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五菱凄惨的叫声,他抿嘴一笑,十分痛快:“十三终于肯出手,替我们报仇了!”
九王爷到达夏如浅营帐的时候,颜夕正手忙脚乱的为夏如浅揉捏后背。
猩红的蛇血,顺着白皙的肌肤流淌而下,将满是冰块的水染红。
“王爷。”颜夕看见九王爷进来,喊了一声。
云朵也赶紧问安:“王爷。”
“不用管本王,你们继续。”九王爷在床头坐了,看着冰桶里的夏如浅。
苍白的唇早已没了血色,眉间紧紧的皱着,昏迷中依然有无尽的苦楚。头浅浅的搁在木桶边沿,奄奄一息。
看着她命悬一线的样子,自责愧疚一下子全部涌上九王爷的心头。
若不是自己弄不清状况,强行端了宫青的老巢,也不会逼得宫青狗急跳墙,与自己殊死一战,夏如浅也就不必遭受这样的劫难了。
九王爷苦笑一声:当真是无能的很啊!
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!还算什么男人!
九王爷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,陪着她。
在心里祈祷着,恳求着,希望她快点醒来。
直到第二天晌午,颜夕欣喜的来请五菱:“师傅,你快去瞧瞧,我摸着浅浅姐姐的脉象平稳多了,那子蛊应该是平静下来了!”
“嗯,去看看!”
云朵在内间支起来帘子,将夏如浅的手伸出来,供五菱把脉。
“嗯,确实是好些了!”五菱点点头,又问:“颜夕,你看看,她身上的紫青痕迹可消除一些了?”
“嗯,下去好些了!昨天晚上渗人的很,今晨就好些了!”
五菱点点头:“看来,那子蛊已经进入眠期了!”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