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青的话让宁青心头一震,她不可抑制的张大了眼睛,一时忘记了挣扎与反抗。
宁清自小就爱慕上官君泽,若不是夏如浅突然横插一脚,凭着她在皇太后身边这么多年的鞍前马后,全方位讨好,说不定此时得到上官君泽青睐的就是她了!
皇后之位,想要么?
当然想要了!
不仅是皇后之位,还有上官君泽整个儿的人,和他整个儿的心,她都想要!
“你,真的可以帮我?”宁青此时的心被高高挑起,多年的夙愿,仿佛此时若是不问一句,便成了泡沫,再也无法实现。
见宁青上钩,宫青的笑容灿烂起来,显得十分可靠,十分真诚:“当然!”
宁青吞咽了一下口水,颤抖着声音问:“你,有什么,办法?”
“先不说如何扳倒夏如浅,单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,就够你吃瘪一辈子的。”
宫青眼里的邪恶毫不掩饰,即便是一心想要设计夏如浅的宁清,此时也仿佛见了鬼般,吓得打了一个哆嗦。
“不如,我们送那个孩子,升天吧!”宫青的语气仿佛是在商量,玩味的语气说出的却是要人性命这样狠毒的话。
可是这话,却说到宁清心坎里去了。
自从她进了宫,便一直想寻找机会除去夏如浅肚子里的孩子。
夏如浅已经失了圣宠,若是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,那么,她宁清离上位就更近了一步!
不过,不得不说,夏如浅防她防的很严。她花遍了心思,却找不到一丝突破口,不得已,只能亲自出马。
即便这样很容易就暴露自己,可是时间紧迫,她决不能任由夏如浅将孩子生下来!
若是此时,有个外人插手,不仅能达成她的愿望,还能将此事推个干净,最合适不过了!
宁清眯了眯眼睛,已然下了决定。
“夏如浅宫中防范严密,她此时失了圣宠,更是看中这个孩子,怕是不好下手。”
“这个你无需担心,山人自有妙计!”宫青意味深长的看宁清一眼:“不过,合作归合作,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,比如,想着让本宫冲锋陷阵,你坐收渔翁这样的白日梦,最好少做!”
“你!”肮脏的心思被识破的尴尬,让宁清瞬间恼羞成怒起来,她涨红了脸,一股气卡在喉间不上不下。
“呵,”宫青嗤笑一声,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宁清的脸颊:“只要你乖乖得,该得到,本宫都会给你!”
宫青温柔的声音一冷,手上的力道加重:“但是,会坏事的棋子,或者无用的棋子,本宫也不会手软!”
“好了,夜色已深,本宫不好多做停留,你且安分等待,本宫自会派人来助你!”
说罢,黑影一闪而过,消失在夜色之中,直到宫青走了很久,宁清才捂住被掐红的脖颈依靠在墙边。
仿佛是被恶鬼缠身般,她惊恐的震了震,随即扬起红唇。
夜色下,如同妖冶的罂粟花,罪恶邪魅。
三天后,五菱变化了容颜,马不停蹄的赶到京都,来不及歇息一二,便被上官君泽撵着前往凤央宫。
五菱到的时候,夏如浅正在练字。
一个“情”字写了半天,狼毫的墨汁大滴大滴的落下,晕染开大朵大朵的黑云,夏如浅便望着这黑云,走了神。
“娘娘,娘娘!”
云朵叫了几声,夏如浅才恍然清醒过来:“怎么了?可是到时辰喝安胎药了?”
“喝药还早着呢,是太医院来例行诊脉了!”云朵一边上前将夏如浅扶起来,一边解释道。
夏如浅点点头:“嗯,是李太医吗?让他进来吧!”
“额……”云朵纠结了几番,开口道:“这回是个未曾谋面的太医……”
夏如浅警惕的瞥云朵一眼,急急的问:“未曾谋面的太医?!为什么不是李太医?你去打发了他吧,就说本宫歇息了……”
“娘娘!”云朵绞着手帕,有些无措:“那太医是…是皇上…派来的…”
“君泽派来的…”夏如浅低垂着眸子,看不清表情,她默了默艰难的开口:“让他进来吧!”
五菱随着云朵进来,微微颔首就算是行过礼了。
想他堂堂一代神医,要不是被上官君泽逼迫着戴上人皮面具,何须对人行礼?!此番微微颔首已经是很给面子了!
不过,这一微微颔首在夏如浅看来,又是另一番意思了!
连来给她诊脉的太医都不将她放在眼里,看来,上官君泽当真是不爱她了。
不仅如此,在她怀孕这样的紧要关头,他竟然给她更换太医,那她肚子里的孩子,岂不危险?!
夏如浅抿了抿唇,端起架子:“这位太医是新进的么?怎么之前没见过?”
五菱当然不知夏如浅心中所想,他一得到消息说夏如浅体内子蛊复苏就头疼的历害!
这件事真的是相当的棘手!
他当然知道子蛊的免疫成长能力,怕是此次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,不是一桶冰水就能解决的了!
他心急如焚,这事关他的名誉和医术!
他必须要先知道,此时,那复苏的子蛊,有没有什么异常。
可是夏如浅却还在絮絮叨叨不知所云,难道就担心自己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吗?!
五菱想着语气便不耐烦起来:“是皇上派臣前来为皇后诊脉的!还请皇后娘娘配合,不要浪费时间!”
“放肆!”云朵一听立即上前训斥道:“竟然对皇后出言不逊!我看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