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夏如浅呢,甚至一度怀疑他只是她幻想出的影子,不敢动弹,生怕一动,他就会消失不见。
直到泪水滑落滴溅在手背,惊动了失神的她,她才猛然惊醒,觉得如果再不抱抱他,她这一生和他最后的见面,便只是遥遥相对了!
夏如浅忽然心跳急速起来,心里有一股气上窜下跳,逼迫着她做点什么。
她就要走了。
所有的难过,伤心都将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。
最后剩下的,只有最初的美好。
她曾爱过他。
他也曾爱过她。
这就足够了!
内心的躁动指引着她站起来,三两步冲着上官君泽跑过去。
上官君泽只讶异的愣了愣,便张开怀抱迎了上去。
终于真真实实的拥住了她,上官君泽心里五味陈杂。
愧疚,自责统统袭来,他只恨自己不能保护她,为她遮风挡雨。
而此时的夏如浅,却觉得不够。
她一想到要离开,心里就空荡的很!
空虚感焦灼着她,逼迫她想要更多。
她急切的勾着他的脖子,攀缠着拉低他的头。
他顺着她的力道,低下头去,他的唇,离她不过咫尺之隔。
他忽然有些小心翼翼起来。
他不确定她此时的心意,怕他的鲁莽会惊吓到她。
所以,他等待着,迟迟没有动作。
夏如浅的眼睛直直的盯住他的唇。
他的唇很薄,形状很好看。
只要是他的,就无形中吸引着她。
她吞咽了一下口水,试探着凑过去,吻住他。
尽管不是第一次亲吻,她还是紧张的汗湿了手心。
她只是轻轻的碰触他的唇,并没有深吻,他已经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化被动为主动,一边伸手扣住她的脑袋,不准她逃避,一边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,吸允她的香甜。
他的吻热切而霸道。
晕眩了夏如浅的脑袋。
她此时已经顾不得其它,只能顺着他的节奏,呼吸,颤栗。
忽然间,不知是谁的舌尖错了位。
这亲吻变得旖旎起来。
上官君泽不想再压抑内心的渴望,将夏如浅打横抱起,大步进了内室。
夏如浅被轻柔的放置在床上,然后上官君泽栖身上来。
他的手划过她的脸庞,最后揉按在她的唇上。
“浅浅…”
他眼里的忧伤,她看不懂。
明明被抛弃的是她,受伤害的是她,为何他却眉心深皱,满目忧愁?!
苦涩涌上心头,又被夏如浅压下,她伸手抱住他的身子。
上官君泽俯身在她颈窝,喘息几声。
“浅浅,你…怀有身孕…可以吗?!”
纵然上官君泽yù_wàng灼身,却也不能不考虑她和腹内的孩子!
他不能因为一几私欲,伤害到她和孩子!
夏如浅轻哼一声:“嗯。”
手上的动作不听,依旧急切的拥着他,暗示着他。
上官君泽感受到她的急切,闷笑一声,抬头抵在她的额间,戏谑道:“夫人为何这样急切?!”
这一声夫人,却叫的夏如浅心潮澎湃。
她内心一热,泪就涌了上来,委委屈屈的将他瞧着。
上官君泽忽的就慌张起来,七手八脚的帮她抹掉眼角的泪,哄道:“都是我不好,你不要哭!”
夏如浅的泪却止也止不住,她心思百转,心里想的全都是:她要走了,要也见不到他了!
“浅浅…”
上官君泽抱住她,叹息一声,他以为她难过的是他的冷漠,以及宁清腹内的孩子,他不知道怎样安慰她,只能这样紧紧的抱住他。
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。
一时间岁月静好。
夏如浅挣脱开上官君泽的怀抱,整理了一下床铺,和他并排着躺在一起。
“今晚你只能是我的!”夏如浅有些霸道的点点他的鼻尖,然后抱住他。
上官君泽的笑意挡不住,也回抱住她。
怀里抱着柔软的夏如浅,上官君泽心里踏实极了,竟悠悠然的睡熟过去。
三更时,夏如浅听着上官君泽绵长的呼吸,知道他已经睡着,才稍稍撑起身子,细细的看他的眉眼。
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,她要深深的记住他。
宫青闪身进来的时候,夏如浅正这样痴痴的上官君泽。
不知道心里的怒火是怎么烧起来的,宫青的脸色极差:“呵,怎么,一夜激情过后,又舍不得走了?”
夏如浅抿了抿唇,默念了一声再见,便迅速的起身。
见她动作,不似是停留,宫青的心情好了很多,扔过一个黑色的衣裳:“给你的,夜行衣!”
夏如浅接过换好,回头深深的看床上的上官君泽一眼,毅然决然的转过了身。
她的烛火里,添加了助于睡眠的香料,怕是一时半刻,他是醒不过来的。
“可有什么需要收拾的行礼?!”宫青问。
她最想打包带走的,只有他。
可她带不走他。
她摇摇头:“可能要麻烦白吃白住你一阵子了!”
宫青微不可闻的扬了扬嘴脸:“我黑羽宫养千百个你都绰绰有余!”
云朵一直在殿外守着,此时见夏如浅就要走了,忽的从外面跑进来,跪在夏如浅脚边:“娘娘,云朵愿意追随你到天涯海角,求求娘娘不要不要云朵!”
“云朵,你先起来!我此番离开,就不定会漂泊到哪里,风餐露宿也说不准的!你在这宫中,好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