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浅看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!
她立即顿住步子,转身向别处走去。
哪知道自己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,那人却很想和自己又什么交集。
“这不是王妃嘛,哎,你别走啊!”薛辰瑞急急的走上前来拦住了夏如浅的去路。原本薛辰瑞也没想与夏如浅太过为难,只是每每想到她是皇上派来的探子,心里就一阵厌恶,这次碰见了,倒是不要怪自己恶劣了:“在下薛辰瑞见过王妃,王妃可安好?”
“安好,安好,一切安好。”夏如浅被挡住去路,只得停下来应付。
可是这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太过犀利,夏如浅愣是不敢将眼睛抬起来望他,一双手也紧张的不知道怎么摆,胡乱的放着。
“王妃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,这般怕我,还是说你听说了我这杀人魔的外号?”薛辰瑞放低了身子,将嘴凑到夏如浅耳畔低声说着。
夏如浅吓了一跳,连忙抬起头来,抬的太急,正撞在薛辰瑞的肩膀上,她惊呼了一声,捂住自己的头:“没有,我,我不知道你是谁,你是谁也跟我没有关系。”
也许是因为知道了王爷要利用自己的事实,也许面前这个男人太过邪气,夏如浅不再觉得他的痞子气是受人喜爱的,反而觉得有点可怕。
“哦?那你为什么见到我转身就走?”薛辰瑞似乎起了玩心,捋了一缕夏如浅的发丝在手上把玩。
夏如浅往后退了一步,大声说:“我是王妃,请你自重。”
“哈哈哈哈,王妃啊,也不知你这王妃,还能做多久。”薛辰瑞痞痞的笑了,那笑容却刺眼的很。
“等一下。”夏如浅挡住薛辰瑞离开的去路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还能做多久?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堂堂京都才女,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吗?”
夏如浅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得瞪着眼睛看他。“哎呀,王妃这样看着在下,在下好怕怕啊!”夏如浅咬咬嘴唇,看着薛辰瑞坏笑着绕过她,大笑着远去。
此时,夏如浅心里有些害怕了。
他的话是什么意思?
难道王爷的这次反击会使得自己丧失性命吗?
夏如浅吓得不知如何是好,薛辰瑞却是心情愉悦。
九王爷已经从暗卫那里得到了消息,他斟一杯茶给薛辰瑞,笑道:“你似乎很讨厌本王的王妃。”
“怎么,心疼了?”
“心疼?我还没有这个闲功夫。”九王爷将茶放在鼻前闻了闻,笑道:“只是觉得奇怪,她和我之前查到的,不论是性格还是行为,都不大一样。”
“我才不管她有什么变化,她既然敢嫁进王府,那必然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,早一点死和晚一点死,又有什么区别?”
九王爷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夏如浅向自己讨的奖赏。
“请王爷相信我。”
请自己相信她,相信她什么呢?
或许,要好好琢磨一番才是了。
因的和薛辰瑞的会面,夏如浅内心急躁不安,她觉得如果不马上向王爷表白自己的衷心,很有可能就会莫名其妙的丧失性命。
虽然在这里生活,使得自己心力交瘁,但是如果这次死了,可能就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幸运,能再次获得生的机会了。
夏如浅叹了口气,在前世的时候,为了工作生活四处奔波,而今生,工作生活是不用愁了,却要为活命而劳心,不知是进步了,还是退步了。
夏如浅正暗自伤神,云朵牵了竹香过来跪下,夏如浅吓了一跳,连忙坐起身来,双手撑在椅子上,不解的看着他俩。
云朵和竹香对着她拜了两拜,才开口:“王妃,云朵今日晨起,不见了王妃,连忙出去寻找,正碰见薛公子和王妃说话,云朵不疑有他,准备上前,却听到…”
云朵声音越来越低,夏如浅却是了然了,必定是她听到薛辰瑞说自己这王妃之位做不了多久,很是担心吧。
想到这里,夏如浅要扶云朵竹香起来,哪知云朵撑了力气就是不肯起,又低了低头继续说:“我和竹香若不是得王妃相救早就被人贩子不知卖到哪里去,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,王妃曾经说过,只要我俩忠心,多做事少说话绝不会丢下我俩。跟随王妃的这些日子,我俩恪守本分。王妃被老爷逼迫着嫁给王爷,日日愁思,我俩看着心疼却也不敢多言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妃想通了,决定嫁进来,我俩还是欢喜的,可是,尽管只是丫头,我俩却也知道王爷和老爷怕是不在一个阵营里。我俩盼着王爷能喜欢王妃不要为难王妃,却不想…王妃,我俩不怕吃苦,如果不行,王妃带着我俩逃跑吧!”
云朵说着重重的磕了一头,再不动作。
夏如浅坐在椅子上思绪杂乱:原本还以为她俩是父亲的人,不敢过多的倚重,却竟是自己人,真真冤枉了她们。
夏如浅起身走到窗子前,略一思索说:“我若不信你们也不会将你们带在身边,如今我进退维谷,举步维艰,怕是会有生命危险,你俩若是想离开,我可以送你们出府。”
“王妃说的什么话,我俩虽不大读书,不懂什么仁礼道德,但是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,更何况是救命之恩,不论王妃去哪里,我俩都生死相随!”
微风逐着花香,弥漫了整个屋子。
夏如浅回过头来看着他们,心里满是感动。
她快步走上前,将两人扶起来:“你们若是不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