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前。
蒹葭瞧着困到直接睡倒在晚膳桌旁的连翘,心里一阵打鼓。
虽说春乏秋困,夏打盹儿,但是打盹也不能如此频繁吧!
这一琢磨,蒹葭就一阵心惊!
可不是嘛!这两日连翘睡的何止是多啊,简直就是过头了!
每每早上要睡到中午,中午刚起床吃了饭,便在宫青的陪同下又要小睡片刻,左不过也就下午清醒几个时辰,这一晃眼,便又睡着了!
莫不是···生病了?
这一个想法,吓得蒹葭一个激灵!
那还得了?!蒹葭立即大喊着跑出了浅夏居!
其实,不仅是蒹葭发现了蹊跷,就连宫青也觉得不对劲!
那汤药到今日,算是服用了整整三日了!
虽然连翘不痛不痒,好像没什么不对劲,可是她却越来越嗜睡!
仿佛睡一整天也睡不够!
宫青有些担心,睡觉自是没什么关系,他却害怕弄坏了她的身子!
今日,他终是忍不住,也去了芳菲尽。
“谷主,连翘这几日甚为嗜睡,我猜度着,会不会是喝了汤药的缘故?!”
镜离正在侍弄他日日减少枝叶就要死去的幻缘草,此时闻言转过身来:“嗜睡?除了嗜睡,可还有其他症状?”
宫青回忆了片刻,回答道:“其他症状倒是没有,只是嗜睡。”
“若只是嗜睡,那应该没什么大碍吧,夏天炎热,人们总是会嗜睡的!”镜离安抚着宫青的心。
“可是,连翘睡得着实…”
宫青一句话还没说完,忽然蒹葭从门外跑进来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!”
“不好了?”宫青一听蒹葭说大事不好了,心头一紧,握住蒹葭的胳膊,焦急的问:“什么不好了?可是连翘出什么事了?“
可是蒹葭跑得太急,一口气喘不上来,卡在喉间,硬是挤出几声咳嗽来。
镜离端一杯茶给她,蒹葭接过来,咕咚咕咚牛饮了,才缓过来,依然喘息着说:“最近我家小姐嗜睡的很!今晨睡到中午才醒,用过午膳后,又小睡了片刻,这白日里才不过清醒了两三个时辰,便又睡着了!镜离谷主你快去看看,小姐她,不会是生病了吧?!”
镜离一听也觉出不对来,连忙跟在蒹葭身后,去了浅夏居。
诊过脉后,镜离又问了蒹葭这几日连翘的日常起居,最后对蒹葭说:“你去给老夫打盆热水吧!”
蒹葭应了,急匆匆的去了。
宫青不知情况几何,心里十分慌乱:“谷主将蒹葭支开,可是连翘服的那汤药有何问题?!”
“哈哈,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!”镜离赞赏的点点头,语气轻快:“老夫已经帮连翘诊过脉了,她好的很呢!”
“那她为何如此嗜睡?!”
“不过是幻缘草发挥作用罢了!你不觉得她已经在改变了吗?!那肌肤柔嫩的仿若刚出生的婴儿一般!”镜离指着连翘的脸颊说。
宫青探头瞧了瞧,点点头:“确实是有些许的变化了!”
镜离微微颔首,估摸道:“怕是这几日,肌肤改善的太快,用尽了她周身的力气,便再也支撑不住了吧!多睡些反而是好事!说明容颜变化的也快些!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,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,”宫青终于放下心头的石块,挨着连翘坐了,伸手拨拨她的碎发。
连翘颤了颤睫毛,睁开了眼睛。
恍然看见镜离和宫青都在吓了一跳。
难道是在梦里?!
连翘凑近宫青瞧了瞧他,又伸出手捏捏他的腮。
这手感?!
啊,不是梦里!
连翘慌乱的站起来,衣袖扫到桌子上的碗筷,然后便乒乒乓乓一阵响声。
蒹葭听到动静,赶紧跑进来,便看见连翘一脸无措的站着,仿佛闯了什么祸事。
“小姐怎么了?呀,地上怎么这么多碎片,”蒹葭一把将连翘拉倒一旁,开始仔细检查看她可有受伤:“小姐可有受伤?”
连翘往后缩了两步,微偏着头,小声问蒹葭:“怎么回事,怎么他们都来了?”
“小姐可把蒹葭吓坏了!”蒹葭小嘴一撅,就要落下泪来:“小姐近日太过嗜睡,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,就睡倒在这饭桌上,蒹葭怕小姐是害了什么病,就去芳菲尽请镜离谷主,正巧宫青公子也在,便也来了。”
连翘眨巴眨巴眼睛,有些无语。
这么说来,这两人是来看自己睡觉的?!
这蒹葭,也太小题大做了!
不过是身体乏的很,比较爱睡觉罢了。
这边心里想着,还未想好说什么,蒹葭已经开口问道:“谷主可得出结论了?我家小姐怎么样了?”
“呵,你家小姐无事!好的很呢!”镜离捋着胡须笑道:“春困秋乏,夏打盹,嗜睡些,也是正常的!”
“咦?如此这般嗜睡也算正常么?”
蒹葭还想说什么,被连翘瞪了一眼,硬生生的住了嘴。
本来自己嗜睡已经够丢人的了!
谁家的大姑娘,会赖在床上一整日的?!
而且,今日丢人竟丢到谷主这里来了!
连翘真想敲碎了自己,找个夹缝躲起来!
“嘿嘿,那个,咳咳,蒹葭,她都没同我商量,便擅自去打扰谷主,实在是该罚!睡觉这样的寻常事,竟也能大惊小怪,着实麻烦谷主了,还亲自走一趟,”连翘面部表情僵硬的连笑都笑不出,干巴巴的说:“我一定好好教训她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