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心里却有些打鼓,这提前没有支会皇上,若是两个人碰见了,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怪罪。
这心里七上八下忐忑着,不知不觉中,便到了客宴四方。
刘国斌远远的就看见马车上坐着的李安,早早的就出门迎接了。
李安从马车上跳下来,对着刘国斌挤眉弄眼。
李安的意思是:连翘可睡了?千万别让两人碰见了!
刘国斌皱皱眉,有些恍然般又点点头,意思是:你放心,连翘在房里呢!没有离开!
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眼神交流了一阵子,上官君泽已经从马车上下来,往三楼的客房去了。
眼看着上官君泽转了弯,上了楼,李安才小声问:“连翘可睡了?”
“此时,应该是睡了!”刘国斌想了想,问:“你问她做什么?可是皇上要见她?”
李安一听连翘睡了,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,长舒一口气:“那就好,那就好!我还没和皇上说连翘的事呢!若是万一两人碰上了,皇上再错将她当成皇后可就不好了!”
“什么?!你,你还没跟皇上说连翘的事情?!”刘国斌一听立即急了,慌忙的往三楼跑去!
李安还没听懂刘国斌的意思,忙上前拉住刘国斌,问:“你这慌慌张张的往三楼做什么去?若是扰了皇上的清净,你可担待的起?!”
“哎呀,我没想到皇上会来,将连翘安排在了皇上的寝室!”
李安一听,脸都绿了,也顾不得许多了,慌忙跟在刘国斌身后急急的往三楼跑去。
上官君泽刚刚推开房门,正准备抬脚迈进去,就听见楼下两人慌张上楼的声音。
“皇上!”李安伸出手喊了一句,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了。
上官君泽转过头来,看了两人一眼。
那眼神凌厉的很,生生的将两人想要说的话,卡在喉间,又咽了下去。
李安推推刘国斌,刘国斌往后退了退。
这个锅,两人都不肯背。
上官君泽等了一会子,见两人愣在那里不说话,便皱了皱眉,进了房。
“这下可死了!”李安脸部肌肉抽了抽,伸手扶住刘国斌的胳膊,撑住自己。
可是,李国斌也吓得够呛!
咽了咽口水,低下了头。
上官君泽进了屋。
屋里漆黑一片,他也不点灯,便孤坐在圆凳上,呆呆的失神。
浅浅,这么长时间了,一直寻不到你,你可知我有多么想你?
浅浅,你到底,还活着吗?
若你还活着,为什么不来寻我?
我这般费尽心机的寻你,却依旧得不到你半分消息,你可是怨恨于我,故意躲我?!
浅浅,这个时间,你在干什么?
你可也会像我想你一般,想起我?!
独自坐了大半个钟头,上官君泽心力交瘁,再也没了力气。
他站起来,进了内室。
月色朦胧,如水般倾泻下来,月亮的清辉便洒在连翘的脸上。
那眉眼,那鼻梁,那唇形!
那让上官君泽为之疯狂的面容!
白皙的手指紧握成拳,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!
一颗心扑通扑通,快的几乎要跳出来!
上官君泽几乎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,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!
他怕这仅仅是一个梦!
他怕她只是他的幻想!
就像他多次做梦梦到的一般,只要他一动,她立即会消失不见!
他多么思念她,多么渴望她!
他微微颤抖的唇,哽咽的喉,都叫不出她的名字!
泪水瞬间霸占了他的眼睛,一颗一颗,带着月色的晶莹,落下来。
待他稍稍平静下来,他却有些疑惑了。
她给他的感觉,明明就是浅浅!
可是,她的面容却…
难道,是他太过想念她,将别人也错认成了她?!
这个人的脸,绝不是浅浅!
不管中间隔了多少时日,他也绝不会忘记她的面容的!
上官君泽闭了闭眼睛,在心里告诉自己,就一夜,就一夜!
就当她是浅浅,一夜!
他上前,脱了鞋袜,和连翘并躺在床上,又动作轻柔的将她揽进他的怀中。
明明不是浅浅的面容,感觉却是熟悉的很!
难道是上天可怜自己,将她派来安慰一下自己的?
又或者,这世上,原本就有如此相像的人!
无论是哪一种,今晚,就委屈她当一回浅浅吧!
因为,他实在是太想念她了!
上官君泽将连翘拥入怀中,枕在她的脑袋上。
他不敢亲吻她。
只能静静的抱着她。
连翘奔波了一天,睡得很熟!
即便是上官君泽将她拥入怀中,她也只是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瞧一眼他,又接着睡去。
她还以为这是一个梦。
她裂开嘴笑了笑。
想问问他不是魂飞魄散了吗?怎么又来自己梦里了?
可是,她太困倦,没有问出口。
她甚至蜷缩一下身子,在上官君泽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,才继续安然睡去。
透过怀里的连翘,上官君泽仿佛看见夏如浅,窝在他怀里,恬然入梦。
浅浅···
他深吸一口气,也闭上了眼睛。
自从夏如浅消失以后,这是他第一次,不用借助酒和药,便能睡着。
也是他第一次,没有噩梦缠身,一觉到天明!
仿佛,他已经找了她,而她就在自己怀中一般,他睡得很是香甜!
而连翘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