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衣物全部散落在地上…
她急切的撕扯自己的衣物,还拼命的扒扯上官君泽衣物的场景历历在目,提醒着她昨晚到底有多失态!
她羞愧难当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!
太丢脸了!
没法见人了!
忽然,她想起一个更重要的事情!
自己的衣物都在地上…那她此时…身上穿的…
她顿住脚步,下意识的看了自己一眼,又慌张的爬回床上,躲进被窝里。
她把头蒙进被窝,心里有些慌乱。
她知道,她身上穿着的这件,绝不是原本她自己的衣服。
这衣服大的出奇,穿在身上晃荡的很。
八成是个男人的衣服!
男人?!
上官君泽的脸一闪而过,连翘几乎要叫出声来。
不会是他的吧?!
那,是谁给自己换在身上的呢?
不会也是他吧!
那是不是意味着,他已经看过自己的身子了?
啊!
连翘握紧床单,脸上纠结成了一团。
即便是曾和自己有过婚约的宫青,也没和自己这般亲密过!
这个男人,自己才不过认识两三天而已!
可是,既然看光了自己,就应该娶了自己的!
不然,自己的名声可怎么办?
可是,他若是娶了自己,那那个王爷怎么办?!
哎呀,要死了,要死了!
连翘在被窝里胡思乱想,为难的很,上官君泽却闷笑一声,不再管她,兀自坐回去了。
暗自苦恼了一阵子,连翘忽然发现外面寂静的很!便偷偷的掀起丝被的一角往外张望。
咦?
没人?
连翘又将被子掀大一点。
终是瞧见了坐在案前的上官君泽。
原来他在看书啊!
连翘轻手轻脚的从被窝里钻出来,光着脚丫跳跃着将地上散落的衣物捡起来,然后重新回到床上,瞥一眼上官君泽,见他依旧在看书,才松口气。
殊不知,上官君泽却将她的动作悉数看了去,此时正扬起唇角偷笑呢!
连翘当然不知道这些,还庆幸自己没有惊动他,有些小得意。
她从一众衣服中揪出她的亵服,竟还有些潮湿,便决定不换了,将衣服直接套上。
伸手的时候竟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。
连翘顺着味道闻去,是那亵服上的味道。
这味道有些熟悉,连翘却没有深想。
她此时正忙着将她那不合适的过于宽大的亵服,塞进她那席紫蓝色的裙装里。
好不容易收拾妥当,连翘松口气,一步一步的挪到上官君泽面前:“那个,我,先回去了…”
上官君泽头也不抬,只吐出两个字来:“不行!”
不行?!
你凭什么说不行?!
连翘撅着嘴对着他凶恶的比划比划拳头,然后乖巧的说:“哦。”
她可是记得他凶的样子,几乎要吓坏自己。
此时,便也顾不得害羞了,听话的很。
见上官君泽再也不搭理自己,连翘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,然后无聊的四处乱瞟。
可能是马上就要黎明了,此时天色漆黑一片,只有上官君泽案前的灯,发出些光亮来。
上官君泽终于写完了他要写的东西,沉了气,将内力推出去。
这内力,连翘自然是看不见的,他还以为上官君泽终于累了,要闭目养神呢!
殊不知,这却是一个暗号!
睡梦中李安一个激灵坐起来,然后仔细分辨一翻,忽的穿戴整齐,上了楼。
“主上,可以进来吗?”
“进来!”
李安一进来,上官君泽就递过去一张纸,吩咐道:“按照上面的计划安排人手,切记,搜查要在暗处进行,她不会躲得太远的!”
李安接过来看了一眼,惊讶的张大了嘴,又不确定的瞥上官君泽一眼,问:“主上,这…”
“去吧!”上官君泽坚定的很。
其实也不怪李安大惊小怪,实在是他的计划太过…自咒!
计划是装作连翘得手,上官君泽中毒而亡被发现,客宴四方陷入一片混乱。
上官君泽笃定既然这人制订了今晚的计划,就决不会在结果出来之前轻易的离开京都。
一方面,若是连翘得手,她才算完成任务,安心的离开。
另一方面,若是连翘失手,她还要重新制定计划行刺自己。
所以,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。
她必定坐立不安,焦虑急躁,时时刻刻盯着客宴四方的动静。
碍于他的武功高强,怕暴露行踪,她必定躲得有些远。
但是,只要客宴四方有动静,她一定会按耐不住出来瞧瞧的!
上官君泽冷哼一声,一切胸有成竹的很。
那人劫持连翘的时候,连面都懒得蒙住,肯定是十分自信连翘认不出她来,既然是认不出,也就是说她不是京都本地人,而且从外地来的!
外地来的女人?
上官君泽一时拿不准她是谁的人马,和自己的过节又是什么。
不过,这倒不必着急,等他捉住了她,一切自会水落石出的!
监视连翘,还给她喂毒?!
这个女人,在上官君泽眼睛里已经是一个死物了!
李安虽惊讶,但是既然是上官君泽亲自制定的计划,自然是万无一失的,他拱手领了命,急急的下去安排了。
李安一走,上官君泽立即行至窗前,对着连翘伸出手:“过来!”
连翘的思绪还在神游,好奇上官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