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不好了!不好了!”
夏如浅忽的惊醒,从软榻上坐起来。
竹香瞥了夏如浅一眼,连忙上去拉住云朵。
“你小点声,王妃刚刚正小憩呢!你别吓到王妃。”
“无妨,让云朵进来吧。”
夏如浅站起来,将身上的毯子递给竹香。
“可是宫里来人了?”
“嗯嗯,王妃怎么知道的?!”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“怎么说的?”
“李公公来传旨,说太后有请。”
“传旨的人可还在?”夏如浅急急的问。
“我走的时候,还在前厅。”
“快点带我去。”
云朵带领夏如浅急匆匆的赶到前厅,那宣旨的李公公正准备走。
“公公辛苦了。”夏如浅上前一步拉住他,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银子,放在李公公的手里。
“这,不太好吧。”李公公挑着眉看了看手里银子的分量,媚笑着,将银子收了起来。
“公公车马劳顿,应得的。”
“王妃破费了。”李公公笑吟吟的点点头,又探过头来小声的说:“太后今儿心情不好,正发脾气呢,似是什么人惹了宁清姑娘,哭的稀里哗啦,好不委屈呢,王妃可要小心。”
“多谢公公提点。”
送走了李公公,夏如浅立即对竹香说:“拿纸笔来。”
夏如浅琢磨了半响,提笔在宣纸上写了四个字。
“竹香,将这封信笺,送到王爷手里。一定要亲自送到王爷手里!”
“是。”
希望王爷能明白。
夏如浅定了定心神,随即在云朵的陪同下入了宫。
皇宫坤宜宫。
“浅浅见过母后,母后福寿安康。”
夏如浅环顾了一圈,却不见宁清。而太后的神色却是十分平静,好似没有什么事情发生。
“起来吧。”太后抬了抬手,对李嬷嬷说:“赐坐。”
“谢母后。”
不安的情绪开始大肆蔓延。
太后这是唱的哪出?
“今日招你来,没有别的事,哀家几日不见泽儿了,想着他受伤的事,一直挂念着,泽儿公务繁忙,哀家又不好打扰,只能宣你进宫问问,王爷的伤可好些了?”
问伤?怕没有这么简单吧?!
“回母后的话,已经痊愈了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哀家总算放心了。”太后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,噗的一声吐了出来:“李嬷嬷,这茶怎么回事?怎么这样难喝?”
“太后息怒,今日宁清姑娘不在,泡茶的宫女又请了假,所以,是老奴泡的。”
“哦?宁清没有来吗?”
“是。”
夏如浅有种不安的感觉。
“听闻王妃的茶艺也是京都顶尖的,不如让哀家尝尝王妃的手艺?”
夏如浅扯扯嘴,挤出一丝笑容。
泡茶?
喝茶还能勉强凑合凑合,泡茶?!
“回母后的话,浅浅今日···”
“怎的,哀家支使不动你?”
“不是的。”
“那就好,李嬷嬷。”太后看了李嬷嬷一眼,李嬷嬷着人搬了一套茶具放置在夏如浅面前。
夏如浅皱皱眉,思索了许久,先将茶壶放置在炭火上煮着,又用小勺从罐子里取了茶叶,放进茶壶。
桌前还摆了一系列的用具,夏如浅连形容都无法形容那些奇特的用具,更别说用了。
犹豫了许久,还是决定放置一旁不去管他。
李嬷嬷皱了皱眉,盯着夏如浅的动作,叹了口气。
夏如浅将沸腾的茶壶拿下,将茶倒进茶杯,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李嬷嬷。
李嬷嬷转身递给了太后。
太后只闻了一闻,立即将茶杯仍在了地上。
“大胆夏如浅,仗着自己是王妃的身份,如此不把哀家放在眼里,这还得了?!来人啊,拖出去打三十大板!”
“母后息怒,浅浅没有。”夏如浅立即俯倒在地,大声说。
冲进来的侍卫微微一顿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?没有听到哀家的话吗?!”
“是。”侍卫们应一声,纷纷上来拉夏如浅。
这顿板子,估计是挨定了。
什么茶不茶的,不过是借口罢了。
夏如浅咬咬牙,不再做声。
很快,执行的侍卫摆好了板凳,夏如浅被压制住,动弹不得。
打板子的人没有留任何情面,第一板子下去,夏如浅只觉屁股似乎被火灼伤了一般,烈烈的疼。
“啊!”夏如浅咬着牙,拼死的咬着牙,还是忍不住叫喊出来。
一板子接一板子,没有空隙,没有停歇。
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屁股背部,板子接触衣物,衣物又接触皮肤,而后,血肉迸溅的声音,几乎将夏如浅逼疯。
夏如浅握紧了拳头,逼迫自己清醒,还是痛的昏迷过去。
接着便被水泼醒。冷水透过衣物,侵进血肉,又是新的一轮历练。
再疼一会子,挺过去就好了,马上就好了。
夏如浅恍恍惚惚睁开眼睛,在心里安慰自己。
忽而,侍卫们住了手。
夏如浅睁开眼睛没有聚焦的胡乱看一眼,心里却是纳闷。
三十板子,已经完了吗?!
“退下。”
头上传来九王爷低沉沙哑的声音,如同天籁照亮了夏如浅的世界。
夏如浅终于看清了那一双眼睛。
是九王爷的眼睛。
夏如浅扯了扯嘴唇,给九王爷一个笑容,接着便昏迷过去。
“想必母后今日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