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王爷像是被夏如浅的扭捏传染了一般,也有了一丝羞涩,他咳了两声,沉声说:“你,转过身去。”
夏如浅立即眼不见心不烦的背过身去,却是突然恍悟了什么:原来九王爷也是害羞的呀!
夏如浅背着身子,听见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,接着扑通一声,似是进了浴桶。夏如浅松了一口气:“王爷在里面泡一会儿解解乏吧,那我,先下去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,是让本王自己给自己搓背吗?”九王爷的声音有些慵懒,透过层层水汽,氤氲着,升腾着,传进夏如浅的耳朵里。
这话听在夏如浅的耳朵里,却是另一个意思,那意思就是:完蛋了。
夏如浅转过头来,偌大的木桶被水汽层层叠叠包裹着,九王爷坐在里面正瞧着自己。
其实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不过是替人搓背而已。夏如浅一边在心里宽慰自己,一边踱着步子走过去。
绕过正身,转至身后的那一刻,夏如浅几乎要惊呆了,九王爷的背上,有一条长长的,几乎横贯脊梁的疤痕。那该是怎么样的局势,怎么的疼痛?
夏如浅有些心疼,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这道疤痕,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九王爷。
九王爷只觉得一个轻柔的抚摸,暖暖的,又痒痒的。他反过手去抓住了夏如浅的手,夏如浅有些愣愣的看回去。九王爷嘴唇轻扬:“陈年旧事,早就好了,不会疼的。不准胡思乱想。”
这样轻描淡写,一笔带过,反而让夏如浅觉得难过。她眼睛里润了泪,却强行压制着,不让泪掉下来。
背部很快就擦完了,夏如浅捧了水,从颈部往下淋去,整个工作有头有尾。
九王爷却转了个身,面朝了夏如浅。
夏如浅刚刚拿了浴巾准备给九王爷将背部擦干,一抬头就看见转过身的九王爷。夏如浅有些不确定的问:“王,王爷,背已经擦完了。”
“唔,很好,前面!”
夏如浅张了张嘴,复又闭上,她知道,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,也就不浪费这个口舌。只得一双手颤啊颤的向九王爷的胸部伸去,几乎上刚刚碰到九王爷的皮肤,夏如浅便啊的一声,扔下浴巾逃跑了。
九王爷目瞪口呆的看着夏如浅落荒而逃,竟爽朗的笑出声来。
沐浴更衣后,九王爷神清气爽。从内室到达书房的时候,大家早就等在书房了。夏如浅正从云朵手里接了茶,看见九王爷,蓦地,一丝红晕浮上脸颊。忙用茶杯挡着喝茶。
琉璃坐在夏如浅的一侧,却是看个一清二楚。十分体贴,探过头去问:“浅浅,你哪里不舒服?怎的脸红成这样?莫不是发烧了?还是刚刚和王爷在内室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?”
“胡说!”夏如浅一听,立即抬起头来,看见因的琉璃的话,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,很是害羞,连忙将茶杯放下,用手摸了摸脸颊:“额,我只是觉得,觉得最近这天气有点热,才没有做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!琉璃哥哥你不要胡说!”
琉璃看了看门外呼啸而过的风,点点头:“确实是闷热了些!”
夏如浅撇了琉璃一眼,一只手从桌前伸过去,照着琉璃的胳膊狠劲的一掐。琉璃张大了嘴,夏如浅又顺势将茶杯递过去。琉璃一声呼喊便淹没在了茶水中。
“怎么几天不见,夏如浅又成了琉璃的妹妹?”辰瑞浅酌一口,戏谑道:“王妃真是好本事!”
“薛辰瑞,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!只准你有妹妹,不准我有妹妹吗?!”琉璃立即看向夏如浅:“浅浅,你不要怕,以后薛辰瑞再欺负你,你就告诉我,我帮你出气!”
“是是是,就你聪明厉害!”薛辰瑞倒了茶不再开口。
“嗯,琉璃还是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的!”九王爷揶揄道。
“王爷!我好歹也是念阁的阁主,精明是出了名的,也就你,老埋汰我!”琉璃很是不服的嘟囔着:“好歹我也是你的大舅子!”
九王爷闻言,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看向夏如浅。
夏如浅立即羞红了脸,恶狠狠的盯着琉璃,琉璃晃了晃脑袋,抬手行了一个礼:“浅浅,我错了!”
“好了,不要闹了,说正事。”九王爷将茶杯放下,开口道。
“王爷,谋逆可是株连的死罪!皇上这是要逼死你!你又何苦还念着兄弟之情?倒不如直接反了,倒也不枉他扣给你的一顶帽子!”辰瑞正色道。
“是啊,你做的已经够好了,从边防回来,也去了兵权,他还是不放心,摆明了就是要你死嘛!”琉璃很赞同辰瑞,立即说。
“呸呸呸,你才要死!”晨雨一听不高兴了,立即反驳道。
“好好好,我口误!不过说真的,王爷,你为什么没有上位的心思啊?”琉璃问。
“他终归是和本王血脉至亲,而且母后尚在。”九王爷低沉了眸子,气氛一时有些沉重。九王爷默了一会儿,又说:“暂且先看看,他还想要怎样?”
“君泽哥哥,你不要伤心,你还有我们!”晨雨宽慰道。
“当务之急,还是先化解了谋逆这个大危机!”夏如浅有些着急。
“浅浅你放心,王爷要是谋逆,这天下早就变了!就是他不谋逆,才使得皇上不放心。既然本就是假的,倒也不会太难办!最起码袁已恒是不会造假的!”琉璃安抚着夏如浅。
“说到已恒,李安可联系到念阁的人马,已恒他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可查清楚了?”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