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一个翻身从地上跳起来,讨好似的凑过来:“王爷,王爷您胸宽似海,海纳百川,自然是什么样的小溪,小河的都有啦。”
九王爷头也不抬,又翻了一页书:“你这样跟着本王,讨好本王,肯定是有求于本王,看你这架势,必定事还不小,你既然办不了,本王也不想麻烦,你且知难而退吧。”
琉璃一听立马堆了笑:“别呀,小事,小事,都是些小事。”
九王爷抬起眼来,似笑非笑:“既然是小事,还能劳动琉璃阁主撒泼打诨?真是奇了怪了?难不成又与本王的王妃有关?”
“嘿嘿,王爷真是神机妙算,正是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九王爷放下书卷,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“我想带她去看花灯。”
“你可知道,万一皇上那边一旦得了消息,夏如浅就会有性命之忧。”九王爷皱了皱眉头:“为了看一场花灯会,失了性命,这笔账,并不划算吧?!”
“我知道,我已经安排好人手,在四周保护,绝对是铜墙铁壁,皇上的人马必定连边都挨不上她。”琉璃信誓旦旦的保证道,看着并不动摇的九王爷,又开始打感情牌:“你也知道,我辛辛苦苦的找了果予这些年,好不容易找到她,她想去看花灯,我怎么能不满足她。”
琉璃话音刚落,九王爷就转过头来,认真的说:“琉璃,你确定夏如浅就是果予吗?万一她并不是?”
“王爷”,琉璃打断九王爷的话:“我找了她这些年,我有些累了,不想再找了,每一次的消息都是没有结果,每一次的打探都是空的,我都少次做梦惊醒,梦里,我的果予····我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。现在,浅浅出现了,就像是一根稻草,一束光,我不想去纠结她到底是还是不是,不是又怎么样?大不了就当是认了一个妹妹。可如果万一,她就是呢?!我愿意相信她就是果予,我知道她就是果予。”
九王爷叹了口气:“既然如此,本王也不便多说,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“那么,王爷是同意了?”琉璃又兴奋起来。
九王爷看看他:“真真是孺子不可教,不过也罢,你想去就去吧,多派些人跟着,只许待半柱香的时间,立即就回来。”
“以后日子长着呢,你想干什么干什么,现在是特殊时期,不可胡闹。”琉璃还想说什么,九王爷摆摆手,表示谈话已经结束。
琉璃这个好消息还没来的及告诉夏如浅,李安就回来了。
皇宫,内殿。
皇上的亲信季回可算是立了大功。
此次护送袁已恒入京,竟没出半点差错。
不论是念阁的消息网,还是王爷的探子,均没查到一丝半点的踪迹。就这样悄无声音的送进了皇宫。
皇上自然是个明白人,这趟差事,做得好!
“季回辛苦了,赏!”
“谢主隆恩。只是”
“嗯?”
“臣多次引诱苦劝,袁已恒那个死脑筋就是不动摇分毫,虽然臣将他护送回京,只怕”
“只怕没有丝毫用处?!”皇上眯起眼睛,周身一阵危险:“哼,朕苦心孤诣这些年,岂能毁在他一个人身上?!他若是不知变通,朕就要了他的命!看是他的命重要,还是他嘴里的仁义重要!”
“皇上不必恼怒,臣倒是有一计!”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“何必让这种人的血脏了皇上的手,不如,让王爷动手。”季回挑起眉毛,阴狠狡诈。
“怎么说?”皇上顿时来了兴致。
“只要我们把消息放出去,依照王爷的性子,绝不会放任袁已恒不管,势必是要来救他的,我们只需布下天罗地网,然后一网打尽!”季回握紧拳头,好像将九王爷的命也握在了手里。
季回捻了捻手心,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:“九王爷为了洗脱罪名,竟不惜行刺朝中大臣,可怜袁大将军还未来得及指正九王爷的狼子野心,就被刺死,好在他的亲信在此,才不至于让九王爷的奸计得逞!”
“好一招借刀杀人!”皇上扬起嘴角很是满意:“季回真是深得朕心啊!”
“皇上,若是慌乱之中,九王爷不幸牺牲,还请皇上开恩,厚葬了王爷。”
“哈哈哈哈,好,就依你所言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王府,书房。
“王爷,属下追查了一路,进京前才追查到线索,袁大将军已经入京。”
“袁已恒已经入京了?是谁护送的?竟如此周密,不留半丝痕迹。”琉璃坐直了身子很是好奇:“不过,王爷,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?这一路都没有半丝踪迹,入京了,反而漏了行踪,岂不功亏一篑?!”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只怕这行踪是人家故意透露的。”九王爷扶额想了一会子,又问:“李安,除此之外,可有什么别的消息?”
“回王爷,只知道此次护送将军的是季回。”
“季回。”九王爷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过了几番,皱了皱眉。
“季回?!原来是他!这个人心狠手辣,难对付的很,王爷可要小心了,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!”琉璃立即警惕起来。
忽而书房里的暗影里有什么动了动,九王爷抬起眸子:“说。”
“念阁传来消息,袁已恒对王爷宁死不叛,皇上已下杀机。”
“本王知道了。”
黑影晃了晃,静下来。
“已恒有危险,李安,去通知辰瑞,我们要商量一下如何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