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山国,当上曲阳的城门,缓缓打开之后,胖爷率先开口道:“命令所有将士,不得肆扰百姓,一切按照旧局,我等只需占领此城粮仓便可。”
“喏,主公。”
众将领命纷纷率领兵士,缓缓进驻上曲阳城之中,如此艰辛的五日战斗,终于拿下了中山国重镇上曲阳,胖爷的脸上也如负重托,嘴角升起了一丝快意。
而就在胖爷进驻上曲阳之时,耿乡也迎来敌军第七次进攻,耿乡的位置十分重要,得耿乡便占有主动权,高干显然也是知道此城的重要,故此亲自率领大军,对崔勇与蓝天白鹤部,发起最为猛烈的攻击。
而原本处于毋极与九门的战场,高顺与严纲两人,却均势力敌,互有胜败,谁也没有占到一点便宜,毋极与九门如同一个绞肉机,令大量的兵士在此损耗。
上曲阳被贡献,令严纲也是心中惶恐不安,以上曲阳之力,尚不能阻拦敌军,可见敌军实力极强,而上曲阳被占,也正是宣告着,中山国郡城卢奴十分危急。若是卢奴被敌人攻占,不光是自己后路被断,只怕是将有全军覆灭的危险。
而严纲此时与高顺战事胶着,对方虽然只有不到一万的兵力,可是着实的难缠,处于滋水岸边高地驻扎营寨。若不攻破,只怕毋极必定危急。而若是攻破敌军,短时间,的确是不可能之举。
如此选择摆在严纲的面前,令严纲亦是难以决断,看着地图严纲也是狠狠一锤桌案,心中暗道:只怕这是跟随蓟侯而来,自己遇到的最为难缠的对手。
“将军,你这是?”身边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人,冲着暴怒的严纲诧异的问道。
这人正是公孙瓒的结义兄弟乐何当,也正是此人的助力,才让公孙瓒打造出一支精兵军团:白马义从。此人的地位比严纲高的太多,属于公孙瓒的嫡系。
而严纲虽然地位不敌此人,但是被公孙瓒深为器重,当然这乐何当属于监军,令严纲也不敢小视。
“哎,我没想到高顺如此难缠,竟然选择滋水为防,既不进攻也不退后,如今我们被他牵制。未曾想到,他竟然敢三路出击,另有一路伏兵攻占了上曲阳。上曲阳之地,重中之重,监军必然知晓。如今我们却成了进退不得,造成眼下如此的困局。”
“那咱们便退于卢奴,再做打算就是。”乐何当可不管一城一地的得失,大不了再打回来就是,可是卢奴要是被敌人占领,只怕退路被断,那才是困于此地了。
“这,蓟侯,不会?”
“事急从权,将军,放心,大哥要是问责,由我一力担之,不过咱们也要防备敌人,趁机过岸,与我们交战,一旦咱们再次发生战事,只怕进退不得,还要据毋极城防守。”
“监军说的是,这样,请王门帅白马义从,先护你先离去。我亲自断后,等监军到达卢奴,我再撤退。”
“这怎么可以?将军麾下皆是步卒,一旦被敌人追击,只怕根本无法突围。嗯,王门。”
闻听严政此言,乐何当顿时不乐意了,把自己一人仍在卢奴,届时敌人攻城,自己拿什么抵挡?而且自己本来就是监视严政,要是严政投敌,那自己不是罪不可恕,凭借大哥越来越暴躁的脾气,估计把自己撕碎了,都是大有可能。
“末将在。”
“你亲帅白马义从驻守毋极,等待将军与我兵行半日,再从后返回。”
这王门本就是白马义从一员,还真不算是自己的亲信,而且此人仗着勇武,时常对待自己家臣亦是蛮横。古话有言,打狗还要看主人,这王门自然不得乐何当所喜。
“喏。”王门脸上虽然毫无表情,但是在心底已经骂开了花,对于乐何当与严政甚是不满。
当高顺看到严政部帅军离去,嘴角微微一笑道:“看来这严政是回卢奴了?不过此时才回转,能来得及么?严政啊严政,此次除非你有援兵,若只怕兵败就在此举。命令全军追击。”
如同严政所料,兵撤卢奴之时,高顺真的渡水追击,不过若不是因为上曲阳城被迫,只怕严政定会来个回马枪,可是眼前卢奴危急,由不得他敢如此打算。
此时任峻与蓝天屠狗率队八千余人,已经到达了新市,原本驻守蒲吾城的他们,突然降临在新市,的确令敌人感到意外。
不过对于蒲吾早有防范的严政,还是派遣自己的亲信严亥,帅五千余人驻守此城。严亥此人想来谨慎,当闻之敌军突袭本城之后,便下令严防死守,另一方面则是清查敌人细作,以求防备敌人内应之举。
而且与此同时,更是派遣传讯兵,把如此消息通知严政,希望严政能派遣兵士支援。当传令兵传之毋极城之时,严政早已离去,只剩下王门正准备离开此城。
得到如此战报,若是从前,怕是王门定会出兵支援,可是眼下王门内心之中,已经对乐何当与严政两人心怀怨气,当即告知传讯兵,严政已经退于卢奴,请他去往卢奴请示,自己还要留下阻敌。
如此推诿之言,传讯兵也是无话可说,毕竟王门之举,虽然不义,但是并未违背军规,乃是一切按照严政,与乐何当的命令行事,让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。
就在传讯兵走后不久,王门率众直接从毋极东门离去,欲从滋水走牛庄村村,过撤退泒水之时,却被迎头一路骑兵所阻。
“来人可是白马义从?”
处于江边,正值天亮之时,雾气缭绕,让王门也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