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大伙起了身,张怀远还有事呢,正好离市政府也不远,刘孟然想送,可却被他给执意拒绝了,等和陈智明说了声,就径直出了酒店走了。
那边宋总一听刚才这位是市政府的副秘书长,顿时后悔莫及,这么好一机会,好歹说上几句话混个脸熟,递张名片啥的也好啊,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,下回也好拜访,可惜自己眼界差,愣是没说上一句完整话。
“行啦,你个商人,好好的奉公守法经营不就行了吗?去开车吧。”刘孟然说着体面话,然后招呼着几个小伙伴上车,
宋总则后头直接开出来一台宝马,正想招呼呢,就看到刘孟然的车上了马路,也只能无奈的开着车跟在后边。
“小李同学啊,待会到了文物鉴定所,咱们开一个证明,以后这东西就有身份了,至于后面那位买不买,我可不敢打包票,不过看他的样子是心动了,你别给他省钱,尽量报个高价。”在车上,刘孟然事先叮嘱了一两句,因为事先李青在店里两万八都肯成交让他有些不放心。
“放心吧,刘叔叔。”李青嘴甜的说着,不过他现在可犯难了,“哎,要开多少合适呢?二十万还是三十万?可是这么多钱,感觉好像做梦一样的,回家该怎么和老妈交代啊。”
如果是一两千,他还能蒙混过关,可是如果是一二十万,那打死他也解释不出来这么一大笔钱到底怎么来的啊,难道真用自己想的借口忽悠老妈?
“没事的,这东西这么好,喊他二三十万也不是占他便宜,这样你治病才有钱啊!”陈智明这时候也帮腔的说着,反正在他看来,能狠狠的宰身后这个大款一笔才好呢。
就这样,一路到了文化局下属的文物鉴定中心,一瞧是大局长亲自领来的人,鉴定中心赶紧派出了精兵强将,反正也不管是不是专门鉴定兵器的,有几个算几个,都给拉了过来。
“局长,您看这边,都是我们用来检测古代兵器时使用的仪器设备,这台是检测碳元素机器……”虽然刘孟然经常来,可鉴定中心的负责人还是瞅准机会就开始汇报起了自家的工作成果,可他这套,哪里瞒得过刘孟然,
后者赶紧打住,“得了,我改天专门抽空过来给你时间汇报,但是今天我这还有正事,你们抓紧给这位同学的古剑做一个整体的断代检验,最好能弄清楚身份,我怀疑这把剑大有来头。”
“行。”领导都打包票了,他们做下属的要是再缠着不放就是不懂事,于是一个个的赶紧就位,
好几个专家盯着那把古剑是看来看去,这个点点头,那个赞许,反正忙的不亦悦乎,等过了十分钟不到,一个为首的专家用确定的语气说道,
“刘局长,这把剑的剑身很有问题,我们怀疑不是铁和铜这类常见的金属,而是一种稀有的天外陨石做出来的,具体元素大致上可以分为镍和铁橄榄石以及少部分硫化铜,锡和铅,其中硫化铜和表面涂层的含络金属起到了千年不锈的作用,所以才能保存的这么完好。”
“得了,你别给说这么多专业的名词,干脆点,告诉我这是哪个朝代的就行了。”会吃猪肉不一定要能杀猪,刘孟然可没兴趣听这么多干巴巴的专业名词。
“通过对剑柄的金箔和金丝取样分析,以及剑鞘上的纹路及元素分析查找,我们专家组的一致意见是汉代,具体时间在在公元前60年到公元60年左右,当然,如果能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分析剑身上含有的未知元素,那么可以将时间缩短到20年上下。”因为剑身实在保存的太过于完美,专家组也不敢擅自做主进行化学检验,毕竟那样对剑身的完整度会有一些影响。
这个为首的专家刚说完,身边另一个年纪六十多的老人插嘴了,“请恕我直言,我以前在湘省博物馆负责兵器鉴定工作,曾经见过类似的兵器,不过是明代的,但是两者之间,也有存在着某种特定的联系,我可以断定,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。”
“不是普通的剑?”刘孟然也有些疑惑,按说一把剑如果真实汉代传承下来的,那能保存的这么完美的品相吗?这是一点,再一个上面的纹路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用的,搞不好甚至是皇室专用。
果然,这个老专家直接点了点头,沉声说道,“我怀疑这是一把尚方斩马剑。”
“尚方斩马剑?”身后一直听着的宋总忍不住了,“尚方宝剑我听说过,但是这尚方斩马剑是个什么玩意?”
老专家也不耻笑他,只是摇了摇头,“这尚方是主持制造和保存皇室御用兵器的部门,在汉书上也有专门的记载,这斩马剑就是尚方住持制造的精锐宝剑,比如这柄就是,至于说尚方宝剑,它可以说是,也可以说不是,因为真正的尚方宝剑,大多只存在于明朝,是作为皇帝的权利象征,临时托付给大臣执行的一种象征,在汉代,它还没有这个作用,但是这也掩盖不了这样一柄宝剑的重要性。”
老专家解释完这段,又快速的对着刘孟然激动的说道,“这柄宝剑卖相是这样的精美,保存的几乎如同当代生产的一般,这非常罕见,甚至我可以说整个国家就只有这一柄,最为关键的是,这把剑所承担的历史沉淀十分宝贵,刘局长,我申请将这把剑直接收藏到博物馆里,甚至我可以打赌,故宫博物馆在见到这把剑之后,也一定会动心。”
“这剑的主人在这,你还是直接和他说吧。”刘孟然苦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