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海啊,全是水。”
“初看壮阔,再看尚可,三看眼睛疼。”
“波浪反射阳光,就像十万伏特电灯泡似的。看海这么高雅的事情,果然不适合我。”
小型游艇,驾驶室连着甲板。
ie将林东的吐槽听得一清二楚。不觉讨厌,只觉有趣。现在这世道,尔虞我诈的男人多了去,耿直的却没有几个。
“刚刚我说了那样的话,你居然一点影响都没有。难道不怕么?”
林东不再看海,闭上眼睛瘫在甲板上晒太阳,淡淡道:“怕?为什么要怕。杀人而已,我又不是没杀过。17条人命,亲手送他们上路。”
“咳咳!”
ie咽了下口水,假笑道:“吹牛的吧。你长得不像冷血屠夫。”
林东轻笑,一副无公害的样子,“狗急跳墙,人被逼急了,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。我曾经看过一则新闻:农民伯伯的女儿出城打工,被糟蹋了。”
“为了报仇,他买了瓶二锅头。工地的泥罐车‘嗙’的将仇人撞成柿饼。酒后驾驶而不是蓄意谋杀。关了5年,包吃包住,条件不比村里差多少。”
说完故事,林东摊开五指,对着ie晃了晃。
“人命值多少钱?一瓶二锅头而已。杀人不算本事,谁都可以。你说呢?”
“嘶~~”
天时暑热,ie却觉得后背发凉,脑海里不断闪现着“二锅头”。
“出海就是为了玩,别说这些不开心的话题啦。”
“没别的意思,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。虽然我就一吊丝,没权没势;但是被逼急了,也是会拼命的。”林东翻身坐起来,冷冷的瞪着ie,“听说洗钱的人喜欢黑吃黑。不怕别人报警。”
“怎,怎么会呢?”
ie尴尬的笑了笑,不再说话,闷头开船。
……
游艇航行一段时间之后,放眼望去,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水。
就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一条船两个人。
停船抛锚,办正事。
“先验一下资金吧。”ie递过来一部笔记本。
“哦?这里也能上网?”
“当然啦。不装卫星信号还能叫游艇?”
有钱,一切都不是问题。林东竟是无言以对,打开瑞士银行的账户,晒了一下账户余额。
“ok,350万欧元,不算小数目。只拍卖一件收藏品的话,太过惹眼,不够低调。”ie拿出一份计划书向林东介绍道,“首先弄一间离岸艺术品投资公司,用来竞拍你的几件‘传家宝’,然后……”
布拉布拉,省略无数字。很详细的计划,漏洞依然不少。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:为什么林东有那么多“传家宝”。
但是,没有违法的地方。咱农村人家就是有这么多“破旧东西”,你能咋滴?!
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洗钱,偏偏没有证据。
“唉~”林东长叹一口气,心中感慨万千。黑与白的界限叫法律,看似厚重,实则有许多洞。“专业人士”想捅就捅,想插就插,在黑白之间来去自如。
“最快什么时候能拿钱?”
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洗钱就得低调。”ie收起电脑资料等杂物,从冰柜里拿出香槟酒,倒了两杯,“急用钱的话,这个月可以帮你先弄一半,剩下的慢慢来。怎么样?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林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ie举着酒杯,愣在原地。
没有暧昧交杯,甚至连碰杯都没有。这,这简直不讲道理。
“你是故意气我的么?很没情调耶。”
林东摇摇头,叹道:“我们之间好像不是谈情的关系。你把游艇开到这里,也不是为了说话的吧。”
“呵呵~~”ie把香槟酒一饮而尽,然后脱掉上衣,释放本能,“就喜欢这坦荡荡的气魄,想干就干,来吧。”
林东瞧都不瞧一眼,躺回甲板上,继续闭眼晒太阳,“你跟每个客户都滚床单吗?”
ie跨坐在林东腰间,弯腰俯身,紧贴着咬耳朵道:“不!我只和感兴趣的男人滚床单。”
“那我应该说荣幸咯?这样有意思吗?”
“你们男人可以出来玩,我们女人为什么不能?”ie双手下探,帮林东解除束缚,“一没结婚,二没小孩,我就要跟各种男人滚床单。怎么了?犯法吗?”
林东竟是无言以对。
接受的教育不同,成长的环境也不同。
国人把滚床单看得无比重要。
但是在歪果仁眼中,恐怕真的像水哥所说:探热针插进去,检查身体健康。
呸!东哥才不是探热针!
林东腰身向上挺,挥杆进洞。
“呀~~慢点!别急啊,哎哟~~”
ie毫不掩饰的尖叫响起,游艇在水面上荡漾摇晃。
光天化日之下,干着羞耻的事情,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船震果然比车震要好。
……
这一“日”就是太阳下山才算结束。
“呼~呼~呼~~”ie喘着粗气,懒洋洋的软瘫着,“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像个读书人,干坏事却粗鲁莽撞,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。”
“哦?你这是不满意的意思咯?”林东拿出一个新套套,“不服就干到你服。”
“哟,这么嚣张?谁怕谁啊。论持久力,女人肯定比男人厉害的。我就不信熬不过你。”棋逢敌手,ie战意高昂。
“切。那是你没见识过真正男子汉。”林东不屑的努努嘴,“就像刚刚那个墨镜男,那身肌肉一看就是吃蛋白粉出来的样子货。那种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