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此事下官深感歉意。”
于此时,赵南星目光在朱由崧身上转了转,对着朱常洵抱礼说道:“贱内嘴无遮拦,回去一定好好调教,还请王爷、两位王妃见谅,至京城下官定登门赔礼。”
说罢,不等朱常洵回话,抬眼望天再道:“天色见晚,下官告辞了!”
眼见着赵南星一伙人将要离去,朱由崧不免心急了,两位母妃的气都没给出,怎么可能让其这般轻易离去?
“父王……”
“够了!”
朱常洵黑沉着一张脸断然挥手打断,道:“此事到此为止,不得再生事,听到没?”
朱常洵一度的施压,朱由崧打心眼里感到憋屈,一双手捏得紧紧地。
一切终究无法做到自我主张啊,哪怕自个只想收拾一个女人而已,内心极度憋屈。
“福八……”姚氏轻唤,蹙眉微微摇头,双眸更是流露出深深地忧虑。
只待赵南星一伙慢慢离去的背影,朱常洵目光落在邹氏与姚氏身上,没由来的脸色越发难看了,轻哼了声,被两位侍女搀扶着顾自于台阶拾步而上。
见朱常洵的身影走远,两位王妃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,于此间邹氏抢先了一步,上前来一把将朱由崧拎起抱在怀里。
晶亮的明眸,内里闪烁了点点欣悦,“福八,下次不要顶撞你父王了。”
“母妃……”
朱由崧内心憋屈,不过被邹氏这么一抱,先前的不快立马不知抛到哪去,脸儿有些发热。
一年以来,这是邹氏第二次抱了,如是这般只觉身子上那双秀手紧了紧,嗯,很紧。
其实这一切事态发展,朱由崧已有所预见,只不过内心还是非常不爽,柳非非那刻薄女人让他极度厌恶,还有赵南星这东林党份子,说不得以后要整死一片。
朱由崧也知道,如若自己硬顶,不说失去朱常洵的宠爱,更有可能被戴上不孝的名头,以至于对经后的谋划造成不必要的麻烦。
这般想着目光不由得望向母妃姚氏,哪见她正目光死死盯在邹氏手臂上,只见其美眸转了转竟是开口道:
“好了,福八你不小了,赶紧下来。”说话间竟是上前两步,双手扒拉了起来,势要将朱由崧从邹氏怀里拎出来,“这山间台阶拾步而上你母妃抱着也累!”
“哎哎……”
朱由崧好悬没气晕过去,正想温存会消消内心的憋闷呢,哪想她……
哎甚么哎?
眼瞧着福八呆在邹氏怀里不动弹,姚氏气不打一处来,说不得要教训一番,啪,屁股上脆声响。
“下来!”
邹氏被姚氏这一手搞懵,待反应过来,朱由崧已经被拎到地上了,清丽的脸上不由得皱了皱眉,美眸首次盯在了姚氏脸上。
姚氏好似看不见似的,拎起抱在自个怀里,嘴里也不停地说道:“看看你,还动刀兵呢,要是伤着了咋办?”说罢脸儿娇艳,朝向了正妃邹氏道:“姐姐,你看天色见晚,再不走怕是要在浮云观过夜了。”
姚氏这是什么意思?邹氏心知肚明,以她那清冷的性子一时间也气得胸前起伏,竟也是回敬道:“妹妹,台阶拾步而上,想必抱着福八也累,还是本宫来吧!”
说罢也是不顾周边人的诧异,主动上前扒拉,嘴里却道:“妹妹身子无力,姐姐倒是有些力气哩。”
话间,语气淡淡,清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,却也似下了决心定要将福八拎出来。
“哼,哥哥都被抢着抱,就是没人理芊芊!”
眼瞧着这一幕,小芊芊嘟起了嘴,圆溜溜的双眼瞅了瞅姚氏,又看了看正妃邹氏兀自吸了吸鼻翼,道:“芊芊也腿酸哩。”
话儿明朗,不肖说小萝莉也懂得转着弯来表达内心的不满了,虽说明着不敢说要抱,话间却也一清二楚。
也在此间,朱由崧也不好再呆着了,心知再这般下去两位母妃又要开战了。
“母妃,孩儿不累哩,父王早在前头,再不赶紧怕是要训斥,孩儿还是下来吧。”
说话间,朱由崧主动推却,竟自落在了地上,眼儿瞧了瞧姚氏,又看了看邹氏,挤在了俩人间一手各牵了一边,兀自开口道:“母妃,天色见晚,是否要在那浮云观过夜?”
眼见于此,姚氏挑了挑眉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,福八是什么样的货色她内心清楚,定是不想自个再也邹氏争着了。
邹氏脸儿松了下来,另一手牵了小芊芊,几人在护卫的陪护下向山顶处的浮云道观行去。
夕阳下斜,余辉散落,金光点点。
矗立在山顶浮天阁,俯视黄河,舟船游梭,江面波光粼粼,大船劈波斩浪,可预见这是繁盛的商贸流转。
浮天阁高达三十六米,是三层塔式建筑,阁内壁雕彩绘,阁顶系一古钟,数十里可闻“古刹钟声”。站在浮天阁的顶端,俯视黄河,一览无余的壮丽尽收眼底。
阁内古钟始于嘉庆年间,古钟厚重沉稳,钟上方铸有“国泰民安风调雨顺”八字,钟中央铸有“大明国hn怀庆府武陟东三十五里乔家庙大钟”。
此时,朱由崧牵了小芊芊的手站在一旁仔细地观看这铜钟,心里也竟不住想到位于南京城的那口四千六百斤的洪武大钟,那钟在目前来说也是世界上吨位最大的,西方国家还不曾有这技术铸造。
当时初来大明的西方传教士利玛窦路经南京,见洪武大钟也一时惊为天人,赞叹不已。由此可见,历史上华夏古代智慧结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