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,墙角铜炉烟熏袅袅,白色的秀花屏风内,浴桶热气腾腾,邹氏身着内襦平静地坐在床沿,想来早前那套撕裂的裙纱早已脱了,正待沐浴。
圆桌上放置了两套叠好的裙裳,邹氏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,目光转向了姚氏。
此时这里没有其她人,圆桌前,姚氏端坐着,目光在邹氏身上扫了一圈,其一身内襦分外紧贴。
她上衫似裹胸一般撑起傲挺,延处直至小肚,露出小肚脐。
下身是一件半裤,紧绷着腿,那裤长也仅仅到小腿,哪怕她双腿触地紧紧并拢端坐着,那小腹亦是圆润不见丝毫赘肉。
“姐姐,一般练体儿便是这身么?”
邹氏的身材妖娆那是不消说的,姚氏目光闪了闪带了一丝奇色,开口道:“瞧着贴身得很,要是伸张身儿会否撕了呢?”
此次主动进了邹氏的房间,姚氏心里打算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。不管如何,邹氏始终是正妃,在福王府要是始终保持着对峙,怕是有碍经后的处事策略。
为了福八,眼下也顾不得那般多了,邹氏作为正妃,定是不肯跌分儿主动找自个儿。
“无碍。”
邹氏顺着其目光朝自个身上瞧了瞧,抬头目光清冷道:“这身儿是京城福记绸缎庄特制,不时常伸张亦能穿戴一两月。”
“福记绸缎庄,承袭百年的老庄?”
京城福记绸缎庄是为江浙那边有名的商行,据说起家于北宋年间,姚氏也时常听说过,却也不知还有这般能事儿。
“姐姐这身怕是耗费不菲吧?”对于经营,姚氏本能的感兴趣,连着开口道:“据说那绸缎庄每匹缎子不下十两银钱,妹妹还不曾见识过咧。”
饶是这般说着,便也不顾地起身坐了邹氏身侧,一同坐了床沿,不等邹氏说话,姚氏目光绽绽地便伸手在她腿上摸了摸,道:“到是挺滑的!”
绸缎能不滑么?邹氏身子一紧,立时一把抓了姚氏的手,眉间微蹙,打断道:“妹妹这般来有事儿?”
邹氏不想多说甚么,此般姚氏前来定是有目的儿,怕是亦起了何样心思?
怕是又因为福八吧?邹氏看着眼前这张娇艳的脸,心里不是滋味,自个儿就是抱了一抱福八便被瞧见了,紧着儿仍是不让自个与福八亲近。
心里这般想着,脑子里也是显现了当时将福八抱在怀里的那般温馨劲,隐隐地竟是想念了。
“姐姐,不必多想,妹妹前来也是闲得无事儿。”
眼见着邹氏脸色发怔,姚氏抽回手心里暗自叹气,也知其定是又想到了福八,无奈之际心里亦是委屈,却也不得不开口道:
“福八打小便聪慧伶俐,这般孩儿任谁见了都会喜爱。”
这般说道,邹氏亦是怔了怔,美眸定定的看着姚氏,表面上的平静,内心却是起伏不定,心道:甚么意思?这般说起福八来,打得又是甚么主意?
眉间渐渐拧起,邹氏搞清她到底要干什么,却也待她说下去。
“妹妹心想,姐姐这般喜爱福八亦是福八的福气。”说着,姚氏自个也是发怔,以往点点滴滴浮上心头,无神地续说道:
“往般诸多人家,不管勋贵公卿,亦是富商豪族,与我等妻妾与子一般,似姐姐与福八这般亲近亦是无多。”
说着,姚氏下意识的将一根发丝掠到耳后,道:“妹妹心知,姐姐这般甚爱之,是我等身为女人的本性。”
话到这儿,姚氏却回了神,抬起了头看向邹氏,好似下了决心一般,道:“要说孩儿,王府内亦有朱由渠,然妹妹也不见姐姐喜爱之。”
“你……”
饶是这一句,邹氏惊得哗一下起了身,清冷的脸上一下寒了下来,磁性的嗓音压着,一字一顿,道:“妹妹,这般说道,凭是想说甚么,不如言明!”
说着这话儿,邹氏左手亦是不自主的颤动,胸前起伏,目光冷冷的盯着姚氏的脸。
姚氏在其左手扫了一眼,却也面无表情道:“母凭子贵,福八身为王府庶长子,将来必是承袭王爵,想来早年姐姐心理亦有这般心事儿!”
“你是何意?”邹氏感觉身子发冷,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张脸,无由来的厌恶:这般将话儿挑明,到底想干什么?
“姐姐扪心自问,是否?”
姚氏仿佛看不见似的,对视着说道。
“哼!”
冷哼了一声,即转了身,邹氏心知自个的心境,也不愿违心说话,似毫无情绪般,道:“即是这般又如何,本宫身为福八嫡母,王府正妃,又有何不妥?”
何不妥?姚氏心下气恼,与当今天下以至历史上诸多皇朝,规则之定是无不妥,但……福八是自个的孩儿,又岂能容忍她人割裂自个与福八的亲情?
这是规则的蛮横,亦是无理!
姚氏脸上一阵青白,气得胸前起伏,原本想与她好好说道,却未曾想会是这般情景。
连本宫都出来了,想必打定主意要硬抗我呐!
看着眼前贴裤紧紧包裹着的肥大圆实的翘臀,两瓣间内线勒紧到内里,姚氏咬牙切齿,恨不得扒烂了它。
姚氏深深吸气压下这火气,尽量平稳道:“妹妹心里晓得,但想来这也不是姐姐甚爱的缘由。”
“似福八这般聪慧伶俐的孩儿,姐姐可识几人?”
姚氏的这番话意思明了,凡事怕对比,如是说王府内又有谁有朱由崧这般聪慧可爱的人儿?怕是有史以来亦是不多吧?
人性,一切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