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知道诸事千变万化,每个人有自己的人脉关系,到时要是他人一窜对呢?亦是反对你提的意见和建议,又当如何?再说,其间若是出现了其它更大的诱?惑呢?”
“记住,人是很容易改变想法的,不可主观臆测。”
姚氏拉着他安坐到岸基上,再次开口道:“福八,母妃虽然不知如何做大事,但称量他人心理,这是最下乘的作法,也是最为不可靠的事项。”
“谋划总归还是阳谋来得正途,那种让他人顺着你的意途不得不去做谋略才是高明、可取之处。”
“母妃……”
朱由崧心绪起伏,怔怔的看着面前这张庄重且艳丽的脸,一时间竟是无以言说。
她这番话虽然不长,但听在耳里却犹如九天雷鸣,心里一阵阵的悸动。
直到现在才发现,原来自认为一切顺利的事居然隐藏着诸多不实之处,若是今天姚氏不讲出来,将来有一天自个肯定会跌大跟头,甚至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母妃,是孩儿过于想当然了。”
朱由崧深深的吸气,这一刻他发自内的对这时代的人产生了一种久违的谨慎感。自己终究没经历过大事,谋略总归是上不得台阶,离国朝那些大臣相比实在是小儿科。
看来前世终究是对历史不曾有过慎重,也未真挚对待,太过于浮于表面现象。
“母妃,孩儿今后定当深思熟虑后再行事。”
“嗯,明白就好!”
姚氏眼眸内闪过一抹欣慰,自家孩儿总归是聪慧的,一点就通。如是说着,姚氏随手将垂于耳侧的一丝漏发重新盘向了头顶,待弄好这一切拉着朱由崧慢慢行向水池中部。
池内雾气弥漫,也不知怎的,姚氏就地坐了下来,水却仅仅漫到她颈部,原来水池中间居然有一圆凳般的石柱子,大概也是事先设计好的,自个居然不知道。
“来,帮母妃按按肩。”
姚氏整个身子上的浴袍浸泡在温水中,随着浮力竟膨胀松绔了起来,不过还好并不妨碍按捏。
朱由崧手放在其锁骨上,虽然隔着衣袍却仍旧感受到了一丝肉质般的柔软,可以想像得到姚氏是丰腴型的身材,不过这种丰腴看上去却不是胖,在身材比例上来讲是极为匀称的体型。
轻手按捏着,姚氏又问了下午前去府衙的事儿,朱由崧一样据实告之,只不过其间隐了章奉仁拒捕时狗急跳墙的险事儿。
“嗯,当时在就座上,你做得很好,有些人就不能让他们小看!”
姚氏闭上了双眸,轻轻哼了声,对于强压钱大伟座次的事儿表示认可,沉默了片刻,道:“派去伏牛山的那些府卫和锦衣卫好像早了些,明天再去也不迟,虽然是未雨绸缪,但时间过长难免让人发现。”
“母妃,孩儿都叫他们藏好哩,也是怕到时来不及。”
朱由崧手上不松,继续按捏着,道:“夜前姓钱的已经将章奉仁关进监牢,恐怕明早儿就披露罪状,到时就可立即行事呢。”
“也罢,那儿离王庄不远,有事也好相与。”
正说着,姚氏双肩扭了一下,朱由崧不防,一双小手儿顺溜着直接向其胸前滑了下去,一抹温软的触感袭来,朱由崧身子猛得一僵,双手不由自主的滞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