钰柔看钰娆不以为意的态度,心中冷笑,给夏荷使了个眼色,夏荷便了然的说道:“奴婢虽然承蒙小姐多年厚爱,小姐对奴婢的关爱,奴婢成不可忘,可是奴婢虽然身份不如小姐尊贵,却也知道承蒙的是蒋家的恩惠,自然要为蒋家的颜面着想,奴婢也懂圣人之恩礼义廉耻之事,自然也知道小姐所作所为于礼法不和。”
夏荷一口气的说完,再偷眼去看钰娆的反应,发现钰娆只是唇畔含笑并没阻止,更觉得自己是说她心坎里了,不敢反驳便接着说道:“小姐平时就总是鬼鬼祟祟的,常背着我们做些事情,奴婢不得宠,小姐不让奴婢跟着,很多事情奴婢也就不知道。只是昨夜,奴婢原本也是被小姐给指使出去的,可是奴婢走到路上,突然发现奴婢随身的荷包掉了,想着怕是掉在小姐院子,便回去寻找,刚走近小姐房门,只见房门紧闭,奴婢好奇,撞着胆子偷偷去看。只见小姐与一男子在里面,奴婢怕被发现,便不敢再看。”夏荷死抓着两手,一口气的说完,恐怕中间被什么人给耽搁了,然而,钰娆却安安静静的听她说完,只是心想,这个丫头,倒是真不用留了。
“有一男子?大胆奴婢,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闺阁女子房中深夜有男子,那可是大罪。”
“大小姐,奴婢自然不敢胡说,奴婢乃是亲眼所见,当时奴婢就吓得手足无措,奴婢怕小姐追究,故而躲了起来。”
“夏荷,你血口喷人,胡说八道。”素雪说着,就朝着夏荷扑过去,一巴掌打在夏荷的脸上,顿时脸上就肿的老高,若不是有人拦着,恐怕更厉害。
此时此刻,场中,当真是乱象横生啊……
素雪的所作所为,并没有任何人开口训斥,再看钰娆的表情,似乎更像是赞赏。
素雪见此,更不理会。
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,狗仗人势。”钰柔看不过去,对着钰娆低声说道。
“咬人的狗平时倒是装的老实,开口犬吠,也是仗了什么人的势?”钰娆笑着回复。
“既然你这样不以为然,我会让你身败名裂。”
“好啊。我就拭目以待,看你还能有什么花招,只是,有言道人在做天在看,别以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就不为人知,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。”
钰娆的话让钰柔心中十分忐忑,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暴露出来。
“夏荷,我问你,既然你说看见了有外男,那你可看见是谁?当时他们在干什么?”钰柔说完,还对着钰娆骄傲的抬起头。
“奴婢只是匆匆一眼,是谁奴婢没看清,只是看见两个人好似双手紧握,奴婢一看此景已然吓得魂飞魄散哪敢再看,便逃走了。”钰柔听到夏荷如此说,只觉得满心痛快,看旁人不可置信的目光,钰娆惊诧的表情,只觉得痛快,想到自己被她压制多时,终于可以一雪前耻,满心欢喜,却不觉得已然是面部狰狞。
“双手紧握!哈哈,真是好笑,没想到,竟然还敢做出如此下作之举。却不知那人又是谁呢?只是不管那人是谁,蒋钰娆,你身为女子,深夜闺阁中有男子与你举止亲密,你还有何话说?”句句狠戾,言语苛责,段不像是钰柔往日给人留下的温婉印象,让人不由得皱眉,而钰柔却丝毫不察觉,只觉得能拉的钰娆下了地狱,纵使她容貌已毁的仇恨终的报应。
旁人听着钰柔的指责,均是一愣,却见钰娆只是低着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,不由的心想,难不成,这是真的,那钰娆岂不是要万劫不复?
“钰柔,你切莫胡说!”就在众人被钰柔的话弄得惊讶不已的时候,没想到一向胆小懦弱的钰珍竟然在此刻开口反驳,旁人一见钰珍开口也是一愣,闻此,钰娆猛地抬头,钰珍的怯懦她是最了然的,没想到在此刻,她竟然会为自己说话。
“钰珍姐姐,你的情,钰娆承了!”钰娆唇角翕动,旁人听不到,但是那话却深深的刻在了钰娆的心里。
什么意思?
众人不解,对于钰柔的指责钰娆不反驳不辩白,难不成,她说的句句属实?钰娆冷冷的看着钰柔,既然你非要作茧自缚,那我何不成全了你?钰柔只觉得钰娆虽然在对自己笑,可是那笑未达眼底,犹如来自于地狱一般阴冷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蒋钰娆,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,祖母,钰娆已然犯了大错,有证人可以证明,众多姐妹也俱在,难不成你还要掩盖事实不成?众口铄金,可知这悠悠众口可不好堵上啊,难不成这么多人都和钱夫人一样,集体生病了?”
钰柔冷笑着看着上座的两位老夫人,国公老夫人并不言语,她倒是明白了,原来这个不叫唤的狗终是要咬人了才罢休,和她那个亲外祖母果然是同气连枝一路货色,而老夫人看到自家姐妹相残的景象,尽是不忍和苦楚。
“钰柔,你……”老夫人已然气的浑身颤抖,话都说不出。
“祖母,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事实真相岂是那么容易掩盖的?”钰柔一反常态,当众和老夫人顶撞起来,这在众人看来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,且不说,日后她的婚姻大事还在老夫人手中掌握,就这当众顶撞长辈这一条,也让她在金陵待不下去。
而且她这么说就等于和蒋家做对,和国公府做对,已然是把自己放在了对立面,此刻,她什么都顾不得了,只想着脱了钰娆下水才行。
接着又说道:“有人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