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蒋伯均说话的声音,老夫人方回头看来人,便微笑着招呼道:“哦,你来了,小雨看茶。”
“方才听母亲和周嬷嬷说话,似乎心情不错。”蒋伯均倒是希望老夫人心情好,这样方好说话。
老夫人吩咐着人看茶,又让蒋伯均坐下了,听他问起便说道:“前两日,少坤那孩子看我身子不爽,便给我弄回来这么个物,说是鹩哥,可以学人言,起初我还不信,没想到这几日,钰娆竟然给它教会了。”
听到老夫人这样说,蒋伯均似有惊讶的说道:“哦?还有这样会人语的物?”
说着,便顺着老夫人指的方向看过去,只见果真有一个红嘴绿鹦哥,模样倒是很小巧,到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老夫人所言那般,还会学人言,蒋伯均好奇不已,老夫人就指给他看。
“你瞧,就是那个小东西。”那鹩哥看老夫人指着它,以为又要给它吃的,便尖声道:“恭喜发财,恭喜发财。”
又惹的老夫人等人哄堂大笑,连蒋伯均都惊讶的说道:“果然如此。”
看到蒋伯均如此说,周嬷嬷也说道:“是啊,大少爷有心,看老夫人身体不好,怕她闷着,找这稀奇物给老夫人逗她开心,小姐呢,又有孝心,总是来陪着老夫人呢。”
听了周嬷嬷的话,蒋伯均脸上讪讪的,浮着尴尬的神色。
老夫人只当没看到,说道:“喝茶啊。”
蒋伯均答应着,便喝了一口,哪知还有些热,这一口茶是吐出来也不是,咽下去也不是,不上不下的格外难受。
“诶,老爷你这是怎么了?”周嬷嬷看着蒋伯均神色有异开口询问。
蒋伯均赶紧咽了下去苦笑道:“没什么。”
“你来找我定然是有事吧,既然有事你就直说。”老夫人见蒋伯均这样欲言又止的,边先发制人。
“母亲,既然你问起,儿子就如实相告了,今天高家的人过来提亲了。”蒋伯均直截了当的开了口。
“哦?是吗?那李姨娘怎么没过来禀报啊?”高氏大闹李姨娘的事,闹得沸沸扬扬,老夫人怎么会不知,只是,既然没有人来禀报,老夫人权当不知罢了。
即便是如此,老夫人对李姨娘半分怜悯都没有,因为,这事在老夫人看来,从头到尾也是她家钰柔不占理,所以即便是吵了闹了,关起门来,那都是李姨娘自己的事,她才不去掺和。
听到老夫人说不知此事,蒋伯均就知道李姨娘又自作主张了,高氏提亲私自就接待了,并没有过了明路。
这是李姨娘的失礼之处,即便对方是孤儿寡母,可是提亲这样的大事,她不告知家里长辈,私下招待,况且自己本身若是正室也就罢了,她还是个妾氏,姨娘的身份,着实是失礼在先。
可是即便是如此,护短还是必要的,于是为李姨娘找了番借口说道:“母亲,今日高氏来是直接去找李婷的,她原本要来通报,可是耽搁了。”
言明是高家指明要那样做的,这样也就把李姨娘给摘干净了。
“哦,原来是耽搁了,怎么,日子定下了?”老夫人哪里不知道蒋伯均话里的意思,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,手心手背都是肉,蒋伯均和钰娆在她心里,都不能折损,故而一问,却不知蒋伯均出于羞愧还是如何顿时脸色通红。
“没有,母亲,日子没定下来,那高氏嚣张跋扈蔑视我蒋家,在儿子看来她的所作所为,已经严重的触犯了我蒋家颜面,这样的人家,怎能和他们做亲戚,这门亲事我看就算了。”说起这个,蒋伯均倒是一改之前的羞涩,义正言辞起来。
“什么?什么叫亲事就算了,你的意思是钰柔和高志远的事就算了?”老夫人知道蒋伯均偏疼李姨娘他们,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偏疼到如此的程度,他是头脑昏聩了不成?
蒋伯均见老夫人不满,也知道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,可是想到高氏说过的那些话,句句刺耳,便接着劝说道:“母亲,实在是那高氏着实无理,对李婷大肆辱骂也就罢了,还将钰柔贬低的一文不值,连带着我们蒋家一门都颜面尽毁,起初你说起他们亲事的时候,孩儿想着随了您的意思,可是如今看来,这样的人家就是火坑,就是泥潭,即便是钰柔有失在先,可是,摊上这么样刁钻的一个婆家,以后日子可怎么过,这门亲事不如就此算了。”
蒋伯均可谓是苦口婆心,只希望老夫人能随他心愿一改主意。
“胡闹,你说算了就算了?我且不说,钰柔在宝相寺里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去谋害她妹妹,只说,大厅广众下,她贴身的衣物被昭示的人尽皆知,就凭这一点,若是被传扬出去,她的颜面何在,她的闺誉何在,蒋家的脸面何在?”蒋伯均思虑不周,她不能和他一样昏聩,她可不想蒋家颜面尽毁在她的手里。
“母亲,那当时都是咱们自家人,你不说,她不说,外人自然不知道。”蒋伯均想着,既然是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,直到现在也该是尘埃落定了,哪有人会到外头大肆渲染不成?
老夫人对于蒋伯均这样的想法,已经是觉得无言以对了,沉住气,沉声问道:“那我倒是不知道,你要将她嫁到哪里去啊?是侯门,还是相府啊?”此刻的老夫人已经气的双手发抖,面色的平静都是强撑着的。
蒋伯均听老夫人的话,觉得有回转的余地,还以为老夫人是真被他给说动了呢,于是躬身说道:“母亲,您说的哪里话,侯门相府那样的人家,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