钰柔满肚子的火气,就愁着没地方发泄呢,看到钰娆,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。
“你从公主府回来?”钰柔说这话的时候,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。
看到钰柔气的鼻子都青了,春侨感觉格外畅快。
“那是自然,公主很喜欢我们小姐,没看到我们小姐的马车也是刚从公主府那边出来的?”春侨这么一说,钰柔更是脸色发青。
看着如今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蜀锦衣裳的钰娆,再看自己穿的依旧是柳州时候,李姨娘给她弄来的云锦,在看到钰娆头上的钗寰头面,自己只有几只金簪换来换去,便觉得两个人明明曾经是差不多的,甚至自己还是那个需要仰视的,如今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
再想想自己嫁到了高家,原以为那高家也是她的锦绣良缘,哪知道高家的母亲,因为早早守寡,养就了刚毅的性子,眉眼中都带着很辣,自己刚刚嫁过去的时候着实吃了不少苦头,若不是自己早怀了高志远的骨肉,恐怕在高家都难以立足。
即便是知道高志远心有所属,即便是自己再心有不甘,单她还是要假装柔情,偶尔也会把自己打扮成他心中人的那个样子,渐渐的夫妻之间才算是和谐了些。
而自从之前归宁的时候,高志远被算计着出了那样的丑事,被宣扬的满金陵都知道,高志远的仕途也变得不顺,无奈之下,两人不得不去李淳孝那里寻求帮助,哪知道刚到了离家,便被人给赶了出来,原因还是,李家被公主府斥责,暂时要闭门思过。
两个人被逼无奈只能原路返回,结果半路上,高志远便对钰柔加以数落,还说什么,因为是庶女母家不提供助力,如今连舅舅也找借口不见他们云云,钰柔气不过与他争论几句,高志远竟然一怒之下,将钰柔赶下了马车。
钰柔虽然郁闷,却也只能忍气吞声,哪知道刚刚走了几步,便看到蒋家的马车,便知道定是钰娆,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地,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。
若是不找钰娆的麻烦,怎么能出了这口恶气,于是就站在马路前面等着钰娆的车架,到了前面先是捧着肚子和车夫争吵起来,之后再找出钰娆,想要借机羞辱,哪知道,羞辱别人不成,反而被别人气了个正着。
“钰娆,如你丫鬟所说,如今是不能仗着有公主的宠爱,就恃宠而骄,在天子脚下纵马行凶啊,难道你以为当真是没有王法了?”钰柔气的头昏脑涨,说完话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。
听到钰柔话锋一转,竟然是要指责自己纵马行凶,钰娆简直是哭笑不得。
“姐姐,你莫不是出门没吃药,所以说胡话了?刚刚明明你拦住了我的马车,怎么这会竟然说是我们纵马行凶了?”钰娆觉得这钰柔自从成婚以后,头脑都不太清醒了,现在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?
“大胆,你竟然敢辱骂与我,我乃是朝廷命官的内妇。”钰柔这一句话一句话的,前言不搭后语的,莫不是真的神经错乱了?
“姐姐,你这是怎么了?”钰娆见钰柔突然话锋一转的,好似着魔了一般,便伸出手去探查她的额头。
钰柔见到钰娆伸出来的手,用手拍开吼道:“拿开你的脏手。”
“姐姐,莫不是你在外头路走的多了,被太阳晒糊涂了?”看着钰柔神经质一般,感觉搞笑。
“你,大胆。”钰柔怒目而视,尖声大喊,好像是什么奇怪的戏文看多了一般。
钰娆看着有些奇奇怪怪的钰柔,不知道她是看戏文看的多了,自己也开始演戏了,还是她真的神经错乱了,于是说道:“姐姐若是没什么要和妹妹说的,那妹妹也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钰娆可不想和她耗着,万一一会儿出了事又要凯自己,说着就要上马车离开,而钰柔见到钰娆要走,又不干了。
“你们不许走,你们撞了人,还想走?”
钰柔这是怎么了?怎么尽说些无理取闹的话,钰娆当真是要不悦了。
“姐姐,你若是如此的话,我倒是真没什么和你说的了,你自称官家内妇,自然应该尊重事实礼道,怎能如此信口开河?我们几时撞了你?”这钰柔胡搅蛮缠的功夫见长啊?
“你们明明撞了人还不肯承认,别说我无礼,别以为你是什么样我不知道,你最是能装乖卖巧。我是不吃你那一套。”钰柔是死活都不肯放人的架势。
就在钰柔正无理取闹的时候,旁边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,看着一旁捧着肚子的钰柔,再看那边气闷不解的钰娆,皱了皱眉头,对着钰娆说道:“你这人怎么回事?既然撞了人,赔礼道歉好了,这么不但拒不承认还胡搅蛮缠呢?”
那男子话音刚落,便听到钰娆等人的抽气声。
“你这人真是的,你知道事实么?就在这胡乱点评?”春侨见那人上来不问个清楚,指着钰娆就训斥,当真是厌恶至极。
那人见春侨如此说,憋红了一张胖脸说道:“你这个小丫头,怎么能信口开河?顶撞于我?你可知道我是谁?”
听到这话,众人皆是哄然一笑,之前钰柔就曾经说过这话,那时候夏雯是怎么说的?
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,别人怎么会知道?
春侨见他和钰柔一个鼻孔出气,笃定了他们是一样的人,嚷道:“你爱是谁是谁……”
哪知道春侨的话还没说完,便被夏雯拦住了,而钰娆也刚好上前一步,挡住了春侨对那矮胖的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