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那么相信他?”程钊觉得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有些浑浑噩噩的,有一丝阳光照进来让他突然有点想理顺的过日子,太阳都被别人拐跑了。
钰娆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,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在干什么。
“程钊,当心门打开接受一个人,那就全身心的接受,不是么?”
听到钰娆的话,程钊再无话可说,从始至终她与自己的交集只有那么几次,恐怕她从来都没仔细的看过自己,怎么能奢求她会接受他的心。
“好,既然你已经决定了,那就当我没有来过,这些话也没有说过。”程钊有些挫败的低头说道。
“我知道,我不会说的。”钰娆微笑回道,在她眼中,程钊就是没长大的孩子。
“你以为我怕被周瑾然知道会影响我们感情?”程钊却以为钰娆是在维护他。
“不,如果是那样,那就是我的想法太狭隘了,那也是对你和周瑾然之间的情意的不信任,你知道的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而且我也知道,你这个时候不顾一切也是为我好。”
他能冲昏头脑,还不是因为德古格日勒的求亲闹得?
要怪也要怪那个家伙。
“为你好,可惜你并不需要。”程钊的话语中保含感伤。
“我知道,你是个好人,你的好,可以给需要的人。”钰娆知道再多安慰都无济于事。
“是吗,但愿有那么个人吧。”
他俩终究是没有缘分了,从那年柳州城他对她贬斥的评头论足开始,他就在没资格了,不是么?
程钊失魂落魄的走了,只剩下一地叹息。
“主子,他说的可是真的?皇上真会答应那个达瓦使臣?”就在程钊离开之后,夏雯闪身出来。
“不管皇上如何决断,那是他的事,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就是了。”现在成国公在查办孟氏的案子,这样有些风声鹤唳的时节,想必皇上不会再做对不起周瑾然的事了,否则的话,他也就太无情了。
成国公也不负众望,将当年,凡是参与到孟氏造反的案子的相关人等都拉了出来。
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,竟然惊讶的发现,如今如日中天的云将军,当年貌似也参与其中。
中宫皇后娘娘正由着福嬷嬷捶背揉肩,常嫔坐在下首为其奉茶。
皇后闭目养神嘴角还噙着一抹微笑。
“皇后娘娘,据臣妾所知成国公最近在查云家。”常嫔一面为皇后斟茶,一面笑微微的说道。
“哦?云家?那不是云佳贵妃的母家么?怎么,她们云家还和孟氏造反一案有牵扯?”
“那谁知道呢,孟氏造反原本就是空穴来风,不然也不会重审了,当年云家言之凿凿还说人证物证俱在的,现在请他们过去问话也是应该。”
“他们既然证据确凿,想必是不害怕查出来什么的。”
想到云家牵扯进去,常妃都免不了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“皇后娘娘啊,皇后娘娘。”
就在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,只听丫头林妃边嚷嚷边疾走进门。
“宫门外就听见你嚷嚷了,你小点声。”皇后看着林嫔这个样子,忍不住扶额。
真是教都教不会,这林妃好歹也是有皇子的人,如今又身居妃位,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不识大体?
“是,臣妾知道了。”林妃被训斥也不生气,看见常妃也在,想到最近常妃时常来皇后宫里做客,如今看着也没什么稀奇。
“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呢。”皇后问道。
“皇后不知,那云佳贵妃也不知道怎么了,跑到皇上那里大吵大闹的,结果惹怒了圣上,弄的龙颜大怒,现在被贬斥着在宫外长街上跪着呢。”
“什么?”皇后突然听闻云佳贵妃被罚跪,还是在宫外的长街上,猛的站了起来。
紧接着就是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。
“她也有今天,她也有今天啊。”皇后多年来吃了多少云佳贵妃的气,今天还真是扬眉吐气了。
“恭喜皇后娘娘,贺喜皇后娘娘。”常嫔闻言,忙站了起来,为皇后娘娘贺喜,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。
“皇后娘娘,看来她定然是听闻了什么消息,受了刺激,才做出这样的事。”林妃论聪慧比不上常妃,也不知道孟氏一案和云家牵连上的关系,所以如此猜测说道。
皇后但笑不语,与常妃相视一笑。
林妃见此,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你们在打什么哑谜,为何臣妾一点也看不懂啊。”林妃一头雾水。
“你别着急,早晚你就明白了。”皇后娘娘安抚着。
且说此刻正在长街被罚跪的云佳贵妃,真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了。
自从进宫后,她凭借母家一步步越走越高,一路顺风顺水,旁人对她是恭敬从命,皇上对她也算是以礼相待,可是今天,却罚她跪,还是在人来人往的长街,这一下,她的脸面可是落了地了。
腿上的疼痛时刻提醒她刚才的所作所为有多莽撞。
她也是听人传言,说她母家被牵连进了孟氏造反一案,很可能就是陷害的主谋,这么大的事她能不慌?能不乱?能不着急么?
所以,她忘了理智,跑到皇上那里去喊冤,结果,皇上正在招待达瓦的使臣,她这么一闹。着实丢了大夏的颜面。
就此,皇上不罚她,罚谁?
云佳贵妃在长街跪着,弄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,同在宫中的云夫人怎么会不知。
“夫人,云佳贵妃那边已经跪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