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到没觉得不对,可是你这样平静,好像风平浪静的模样,就让我觉得不对劲。”程钊分析一般的说道。
周瑾然暗想,原来是自己太过平静的态度让人起疑了,难道他应该目瞪口呆表示惊讶?
那不是自己的风格吧。
“那我该如何,去禀告皇上,说巡防营与军队换防了,让他小心点?”
程钊听了他的建议,连忙摆手。
“不不不,那是肯定不行,皇上会觉得你大惊小怪故意陷害的。”
“既然你都这么想,我还能怎样?”
“也是,也是,我就是提醒你一下,怕你温柔乡里迷了眼,偶尔过来浇浇水让你保持清醒的头脑。”
“你放心吧,我十分清醒。”
“那就好,我就知道,你不会真的沉迷女色的。”
“那就让你大失所望了,我十分喜欢沉迷女色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慢走不送!”
程钊被气得拂袖离去。
程钊离开以后,周瑾然却一改之前轻松的神态,面色凝重,这岂不是周瑾尊要开始行动了?
孟氏一案虽然重审之后水落石出,查出云家为幕后黑手,可是云家涉案人口众多,皇上做不到严惩不贷啊。
只是说去年大旱是上天惩戒大夏杀戮太多,所以云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所有成年之人通通发配岭南。
外人看来这是及重的惩罚,可是自古以来杀人偿命,云家害死了孟家那么多人,还牵连了那么多人,如今只是一个发配,在周瑾然看来,还是太轻了。
更何况,云佳贵妃与云夫人只是贬为庶民,不用去岭南,终生不得入京,和他母亲孟贵妃的一条白绫相比,好了太多不是么?
孟家背负了那么多年的罪名,终究是被冤枉了。
如今这些不说,且说还有一位流着云家血脉的不受任何牵连的皇子呢?
直到现在他连身份都没有被承认,还因为孟氏一案而勒令赋闲,可是周瑾尊连王爵都没受影响,虽然也被罚闭门思过,可是,各打五十大板最委屈的可不是周瑾尊啊。
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,可是,自古以来哪有不偏心的父母呢?
一直以来太子之位高璇,众人揣摩圣意,永定王胜算最大,如今此事一出,永定王会被此案牵连,背后支持者恐怕也要观察一段时间。
莫不是正因为如此,永定王便孤注一掷,想要趁机谋反。
趁着云家之人还没离京,云将军还有些忠心的旧部,此时不反更待何时?
这样一想,着实有道理,所以说,永定王要反了。
然而,这些都是周瑾然个人的推测,现如今,只要周瑾尊不行动,他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表明,周瑾尊有反叛之心。
其他人就更不敢如此推测了,特别是在皇宫中安逸的皇上是不会想到,那个已经颓废的永定王,那个闭门思过的永定王,此刻正在暗中纠集人马,等着杀进皇宫,取而代之呢。
程钊虽然猜不到周瑾尊真的会胆大到那个程度,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些异常,于是跑到统领府来和周瑾然通个气,商量商量。
钰娆曾经问过他,对那个位置有没有过渴求之心,他承认,他曾经很想很想。
他曾经在想,同样是父皇的儿子,为什么自己却要背着别人的身份活着,所以他暗中筹谋了不少,其实,他自己也有一只精锐之师,他还有暗卫营,里面都是身怀绝技又勇于奉献生命的志士。
若是他没有过孤狼之心,他何必要准备这些?
可是当钰娆问他的时候,他不想了,真的不想了,从前他没经历过情与爱,他觉得世间最好的是权利,可是当权利的yù_wàng被其他代替了之后,他发现,原来最好的不是权利,而是眼前能珍惜的幸福。
自从遇到了钰娆,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。高处不胜寒,坐在那个位置的人,注定了孤独,孤独的人,太冷了,他想要和钰娆在一起的温暖。
钰娆发现,和程钊说完话回来的周瑾然,有些诡异。
怎么说呢?好像到了春天发性的猫,虽然他经常发性。
在统领府,即便周瑾然是天,可是他对钰娆肆无忌惮的狂热,也让一众奴才目瞪口呆。
看着紧闭的房门,素雪直翻白眼,大白天的,又要打水伺候,她这个做下人的都觉得,他们的统领大人真是不可救药。
“瑾然,你,你怎么……”这程钊来和周瑾然说什么了,怎么回来人就变成这样了?
“嘘,别说话,认真感受……”周瑾然自问和别人无关,是他自己,他突然觉得,能遇到钰娆真好,人生最难的有个相依相偎相互搀扶走过的人。
他何其幸运?
这样一想带着薄茧的手在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游走,所到之处都可以点燃起一丝火花。
两个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手,温暖了全身每一个细胞,柔情的暖流慰贴着每一个毛孔。
手轻柔地抚过钰娆脖子、肩膀,停在滑腻的腰背,一路漾起丝丝轻痒,唤醒了全身每一寸肌肤的渴望。
“钰娆,我觉得遇到你真好。”
这是周瑾然对她爱的表白么?
不知道了,脑袋已经被他弄得昏昏沉沉经不起思考了。
火热的目光,紧盯在钰娆粉嫩的唇瓣上,仿佛有种无法抑制的吸引,他忍不住低下头贴得更近。
“钰娆,你真香……”
少女清香淡雅细腻清甜的香气萦绕在鼻息之间,将诱人的魔力淋漓尽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