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小树的行动已经足够周密,时间也没浪费一点,只能说运气不太好,而桂延澍这家伙又太鬼精。
悻悻然返回,小树随即向市局领导申请,调派大量人力去围剿曾一津的别墅。虽然苟云峰和朱华标没有交代曾一津的事情,但小树楞说他们交代了!
反正曾一津就算知道了,也只能怀疑苟云峰出卖了他。
这黑锅可真够狠的,估计要是知道小树会这么干,苟云峰就算去黑煤窑也不会选择故意被警方抓捕了。
当然苟云峰和朱华标显然不适合继续被派出所管控,早就被小白带到了市局里面。现在这俩货还自以为高明,觉得不但摆脱了去黑煤窑的命运,而且还没有出卖老大和曾一津,刀切豆腐两面光。
事实上你们光个蛋,是输光了才对!桂延澍逃了,回头能饶得了你们?只要桂延澍和曾一津有一个在外面保持权势,苟云峰他们两个走向社会就意味着危险,因为有口难辩。
至于说抓捕曾一津,目前只能说他包庇苟云峰和朱华标这两个在逃嫌犯,和枪击案存在一定的关系,带他到局里面配合调查。
而这次抓捕纯属是表面文章,因为小树压根儿就不想抓,还想留着这家伙在外面活动呢,这样才便于从监听当中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。只是因为苟云峰已经“交代”了老大桂延澍,没理由不“交代”藏身地在曾一津那里,所以小树不得不假装去抓一下。
“反正也‘抓不到’。”小树乐呵呵地对小白说,“就让这货逃吧,咱们过半个小时再动身,让他们跑远点儿再说。”
之所以这么肯定的说,是因为小树已经窃听到了桂延澍打给曾一津的电话。
电话上桂延澍向曾一津表示,他可能被人盯上了,暂时不能确定是哪方面的人;苟云峰那两个混蛋也失踪了,所以出于完全考虑,请曾先生和甄大师马上撤离。
曾一津当然大吃一惊,再加上今晚家里刚刚被人光顾,他能不起疑心吗?于是立马带着甄定海驱车逃离,返回省城。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问题出在哪方面,不停地猜测。
直到半个小时之后,在本地经营多年、朋友众多的桂延澍这才打听出一个让他气得浑身发颤的消息:苟云峰和朱华标因为路边矛盾冲突,被附近派出所给抓了!由于这两人是市局要抓的人,所以第一时间就被市局重案组给带走了!
我去!桂延澍简直想破口大骂,真是不怕神对手、就怕猪队友啊,怎么就摊上这么蠢的两个手下。
不但蠢,而且坏啊!这俩家伙一被抓,马上有人非常专业地光顾了我家,现在看来肯定是便衣警察了。王八蛋,这意味着刚刚被捕就马上把老子给出卖了啊!
很显然,这个消息是小树故意放出来的,好让桂延澍和曾一津知道警方动手的原因,是两个马仔背叛了他们。
而随后没过几分钟,曾一津别墅被警方搜捕的事情也传了出来,只是没有找到已经撤离了的曾一津。
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解释,桂延澍也才稍微放了点心——问题不是很大,因为苟云峰只知道自己怂恿他俩闹事,但没证据说两个枪手也是桂延澍安排到队伍里的。只要有这一点咬死了,桂延澍的罪过也不是很大。
而只要桂延澍这个绝缘层还基本安全,那么曾一津也就没那么危险。浑然不觉已经被监听的曾一津还在回省城的车上松了口气,心道也算是虚惊一场了。
“这两个该死的东西!”曾一津忍不住在电话上骂道,“什么玩意儿嘛,骨头这么软。不过桂老弟,重要的事情你没告诉他们吧?”
桂延澍在电话上说得斩钉截铁:“绝没有!他俩只知道是我命令他们闹事起哄,但也仅此而已罢了。所以就算警方找到了我,也顶多给个小罪名罢了。至于警方找你,我想估计也是从窝藏包庇在逃嫌犯的角度,问题不是很大。”
“草!”曾一津骂骂咧咧啐了一口,“幸好他俩屁事儿都不知道。”
桂延澍向来审慎,考虑问题也长远:“嗯,所以就算警方真的找到你我任何一方,只要咱们相互之间不承认联系,警方也没办法,顶多说咱俩认识罢了。所以,曾先生一定记住,遇到警方咱们绝不承认相互关联。”
曾一津:“你放一百个心,这点事儿还用你说。现在咱俩在警方那里,无非是一个包庇窝藏,一个操纵闹事,也就这么屁大点事儿罢了。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桂老弟你也躲一躲,避一避风声再说。要不然你来省城,先观察十天半月。”
哪知道桂延澍有点得意地笑道:“其实,我就在去省城的路上,呵呵。甚至说不定,我的车在你们前面。”
我去,这家伙发现不对劲的时候,就已经往省城跑了。而他之所以跑向那边,主要是因为省城的朋友多、生意伙伴多,稍微帮个忙就能安顿下来。
曾一津也笑了笑,表示桂延澍真不愧是个细致人:“难怪你用的是这个不常用的手机。”
桂延澍:“是啊,我那个手机直接丢家附近了。警方现在定位能力这么强,谁敢带自己身份备案的……咦对了,曾先生你对外常用的那个手机也尽量别带身上。”
曾一津也自以为聪明地笑道:“放心吧,手机卡都被我抽出来掰断扔进了下水道。”
两人都对自己的能力比较满意。
但是曾一津不知道,这个不常用的秘密电话也在小树同时的监控范围之内啊。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