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 摆设错误这种低级错误陈狐狸是绝不会犯的,看来这只是个故意为之的玩笑。陈狐狸在幻术里依旧是站在蕙娘面前的,阵眼究竟在何处还要靠她自己摸索。
踱步踱不出院子,说明阵眼就在院子之中了,这样的故布疑阵,答案应该是最难以想到却又理所应当的。
于是蕙娘的手冲陈狐狸的脸蛋掐去,当摸到陈狐狸皮肤的时候,四周的摆设已经回来了,陈狐狸也正举扇阻挡,看来醒来的时刻相差无几。
“不赖嘛,表妹。”陈狐狸真情假意地称赞着。
蕙娘正要谦虚一二,突然远处传来了钟声,沉肃入耳,陈狐狸面色顺便难看了起来,旋后看了看屋内,蕙娘亦惊觉。
“晚晚?!”钟晚的气息不见了!
陈狐狸已经拉起她的手往外跑去。“是祭坛的钟声。”
……当……当……当……
远远的他们就看见钟晚就在黄玉桌旁,没有慌乱无措,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做着手势,或者说是在舞蹈。
很快他们就到了祭坛下,这里乌压压的围了数不清的人。蕙娘已经拔出了剑,却给陈狐狸拉住了。
“这么多人,不会放任你捣乱巫卜的继任仪式的。”陈狐狸将蕙娘拥在怀中。“别做伤了自己还不讨好的事。”
蕙娘的双臂软垂,剑却没有脱手,只能任由陈狐狸将她搂在怀中,一眼也不眨地盯着钟晚。好在钟晚并不曾有任何情绪,仿佛台上的并不是她自己。
“你说……晚晚是不是被谁操控了?”
陈狐狸没有说话,蕙娘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族长还有姥姥,还有许多人叫得上来,叫不上来的人。有一位青年男子没有在看台上,而是看着她笑,笑的极温和。
蕙娘伸手指向那名男子:“表哥,就是他干的。”
陈狐狸的手臂收紧,让蕙娘的手不得不落下。“等晚晚下来,你听晚晚说。”
蕙娘的眼睛一霎变为血红。直到人群渐渐散去,钟晚已经回来,蕙娘才像醒过神一样呻吟了一声,抛开了陈狐狸向祭坛冲上去,但到了台阶下无论如何也上不去。
陈狐狸跟上,拉住蕙娘的手臂:“祭坛除了巫卜的许可,别人是上不去的。”
钟晚正在走来,脸上还带着一场梦醒的迷茫:“娘,我又做梦了。我梦见我在跳舞,我没有害怕。”
钟晚看了看祭坛。“娘,我从家里走来的,在梦里。”
“宿命是不会因为人力的更改而变动的,即便不是今天,也会是明天。”是姥姥的声音。
蕙娘牵着钟晚的手到了姥姥面前:“钟晚以后要乖,听姥姥的话。”
蕙娘看向面前的妇人:“姥姥,钟晚以后要靠您照顾了。不过不是因为我害怕了,我只是换一种方法而已。不论今天的事是有心人为之,还是天命,对于钟晚,都是最好的屏障。”
蕙娘松了握住钟晚的手,蹲下身直视钟晚:“娘很忙,晚晚以后要住在太姥姥家里了,有空的话我也会来看你的。晚晚要长大了,对不对?”
钟晚点了点头,蕙娘虽然在笑,面色却很苍白。“我知道晚晚向来都很乖的。”
起身之后傅蕙娘甚至有一些晕眩,紧接着就冷目看过先前的那名青年男子,那人着一身水蓝衣裳,与性喜艳色的红狐族人有一些格格不入的意思。
她缓步走到那青年男子面前,挑眉笑道:“你笑什么?”与此同时她的剑在手上止不住的嗡鸣。笑意下的是什么,简直一目了然。
在陈狐狸跑过来的时候青年男子说了一句话:“你是蕙娘吗?和你娘真像。”
嗡鸣的冰刃剑逐渐趋于平静,陈狐狸也来到了身边。
“副族长,这是我表妹。”这是一句画蛇添足,但却足够表达立场的话。
“我想我娘也和我一样,对你厌烦的不得了。”丢出这句话之后,傅蕙娘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。
陈狐狸紧随其后,看着蕙娘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。
“他是谁?”当然不只问身份而已。
“叛逆的首脑。主战派。修为……比你我高。还有,曾经和小姨订过婚。”陈狐狸又把尾巴亮出来,往蕙娘手上递。
远远有人瞧见,不禁说道:“那可是象征地位和实力的尾巴阿……”就这么随便拿出来哄人?
两个当事人都无知无觉,突然蕙娘停下脚步。“真奇怪,他明明就是笑了一下,我却动了杀心。”
手上的狐尾粗大且柔软,蕙娘轻轻抚摸着。“表哥,假如我被心魔缠上怎么办?”
陈狐狸把九条尾巴一颠一卷,蕙娘就像钟晚一样,躺在尾巴造就的软床上。“我不会让你被缠住的。”
这种柔软与深陷的感觉,让蕙娘不由打了个哈欠。“表哥,你知道让一个势力平衡的办法吗,不是让他们合并为一,而是有一有二。明天我就去族内谋职了。”
陈狐狸只是将尾巴动了动,让蕙娘躺的更惬意,半晌才说了句:“有我在呢。”
……
青木雕刻的牌子一点香味也无,上面刻着两个阴沉沉的字——执事。
昨日的青年男子长身玉立坐在小厅的上首,下首的众人显然不明白副族长缘何今日会来到小厅,巧的是族内议论纷纷的另一名九尾狐也在此处,而且是谋职。
谁人不知这名名唤傅蕙娘的九尾狐身世如何,论理她也应当前去东小厅才是。毕竟执掌东小厅的正是她的表哥的直属,她和她表哥明明亲昵非常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