蕙娘冲着王灵蕴挑了挑眉,王灵蕴反而笑地极温和,约莫认为她是囊中之物了吧。还好,她在王灵蕴面前还可以稍掩气息,说明王灵蕴此刻并不强过她。可为何她却没有悟出本命技呢?
同行的女修已经在远着她了,元婴是一道门槛,王灵蕴年纪轻轻已有此成就,难免被人巴结。
“王姐姐待出了秘境,如何也该升任一堂之主才是阿。”是张虹在说话,她本事是这一行人最低的,那日也是先出口呵斥王灵蕴的,不过此时她已然改口,王灵蕴也“不计前嫌”。
她不由笑出声来,张虹面有怒色,直视过来“你笑什么?”“没有。”张虹经得这一句倒不好开口了。众人接着行进,王灵蕴面有傲色,又有五日,众人斩获了一只元婴后期的天狗,王灵蕴自恃时机已到,争了大头,几是她拿一半,其余的人拿剩下的。众人面上未有怒色,赵无虞亦无话说。
王灵蕴这几天时不时地盯着她瞧,她只装看不见。这日王灵蕴瞧着她正要发难,赵无虞对着她身后喊道“九婴!”众人不由看去,天空之中赫然是一只九头鸟,果然是智慧树所说的九婴。九婴是上古凶兽,若是只斩一首会即刻复生,只有九头具斩方能真正地铲除。
此时九婴已看到了他们,一下子九个头中吐出水火网来,她记得九婴是神游期的妖兽,不过她的玄山是越晚暴露越好,何况在座的都有些底子,即是这样想,她就拿出了申不古所赠的冰刃剑和软甲,王灵蕴神色倏地一变“织锦软甲?他把这个也给了你?!”
此时已有一道水光袭到王灵蕴身边,她只得回身抵挡,更无闲暇说话。蕙娘也提剑御守,听得玄山说道“主人,这个九婴还未长成,只是凝魄中期的妖兽。它攻击时由我提示主人闪避左右,必然打不到主人。”蕙娘应好。
这九婴毕竟实力强大,她闪避时只能专注一致,并不能瞧着别人了,不知她自己对上九婴,可有一分胜算?她这边还算游刃有余,张虹那头已经是强弩之末,众人各施身手,是王灵蕴先伤了九婴。赵无虞喊道“九婴是上古妖兽,只斩一头不能歼灭,大家听我指挥!”
这当口各人自顾不暇,谁会听他指挥。王灵蕴一剑斩下九婴的一个头颅,果然那头颅又复生出来,骇了她一跳。九婴狂怒,当即以水火冲着王灵蕴网去,王灵蕴当下一躲,水火尽泼在了张虹身上,顷刻间,十四人中又少了一人。
赵无虞怒道“听我号令!”这一声众人无不警醒,赵无虞分好这余下除了自己的十三人,一人拖住一头,自己在中以血为符,画符时不能受扰,若是众人拖不住这九个头颅,赵无虞必死无疑!
众人以为赵无虞必有奇招,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九婴,九婴自身亦感不安,躁动频频。赵无虞以血疾书,九婴不知怎地大吼一声,集九为一,向众人吐出一腔黑水来。其意在尽快解决了众人,直取赵无虞!此水来时极快,竟无法可挡,蕙娘只来得及传音对玄山说“帮他!”他自然指得是赵无虞,玄山心领神会,先为她化解了九婴到她面前的毒水,蕙娘直冲赵无虞看去,更不知黑水之中的人究竟如何。
赵无虞符咒已成,自己先吐出一口血来,一下子跪在地上,蕙娘急呼出声“小心!”九婴发出一声怒吼,直震得她耳朵疼,回过头去,原是王灵蕴已趁机一剑斩下了九婴的头颅。当时王灵蕴身上已是伤痕累累,仍止不住狂笑,她打眼望去,一行人除了赵无虞,已具死绝了。
王灵蕴眯目看向她,一步步走来,她传音玄山道“先别动。”王灵蕴每走一步便笑一声,神色极为扭曲,又看向赵无虞,对着她道“怎么,几日没了男人,看中了赵无虞,是么?”
不待她答话,就盯着她身上的织锦软甲道“这软甲你穿过了,我不会碰一下,太脏了。”王灵蕴向赵无虞看去“你是想活还是想死?”说着王灵蕴一手控上她,她亦不挡不躲,这下时只觉浑身都不能动,王灵蕴冷声对赵无虞道“想活便过来杀了她!”
赵无虞慢慢起身,抽出剑走到她身前,她亦没有吩咐,赵无虞这时候想杀了她,她没什么可说的。赵无虞的剑已经提到了她胸口处,王灵蕴已大笑了起来,赵无虞却骤然提剑回身对王灵蕴狠狠一击,然而他已耗费了不少精力,此一击只伤了王灵蕴,却没杀了王灵蕴。
王灵蕴狠道“这狐媚子就有那么好?”当下一手成爪要下在赵无虞的头顶,“玄山!”这一声疾呼,玄山自金玉腰带里出去化形一击,王灵蕴当即毙命。
“干得好,我本来也没打算和她说什么。”她看着王灵蕴与众人的尸体,闪入空间拿了一个仙桃出来递给赵无虞“不管你为了什么,我总是欠你一条命,吃了它我就偿清了。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赵无虞只把仙桃当作是疗伤圣药,更不妨一个吃下去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不见了,自丹田处出了一个小人儿坐卧。不禁万分激动道“元婴?!”
蕙娘笑了笑对着玄山道“天天说这个好吃,那个好吃,九婴好不好吃?”玄山本来就在候着这话,听了更没有不立即上去的,她便顺手对来的所有人上了清洁术。
赵无虞神色难测,冲她望过来。“别看我了,我都不知道说什么。”蕙娘回首看去。“这只九婴还未成年……是从咱们走过的路上来的,而今你我只能往前走,往后退不得了。咱们未必能活着出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