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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穆的葬礼总算因为突然的湿冷天气而染上几分沈重的感伤。

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,葬礼的宾客大多面无表情,只余下生硬的眼泪和机械的鞠躬。

明明墓碑上的女孩子笑容灿烂,齐刘海,只编着简单马尾辫,却年轻而张扬,不失清纯而美丽。

年轻的自杀者,除了惋惜,还应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,才是最真诚的吊唁?

林纾躲在于大大的黑伞之下,不想去看那墓碑上的笑容,抬了眸,看向远方。

远处的山峦此起彼伏,朦朦胧胧之间,雾气氲绕,仿若仙境。近处石碑林立,纯白之间,或落英

缤纷,或松柏常青,不失清幽,也不是不美的。

的确是个长眠的好地方,一个不留神,就想要睡上一辈子。

林纾收回目光,抬了脚,正要迈出去。

墓碑前的女人却快一步看到了她,情绪转变极快,以惊人的爆发力进入哭戏,歇斯底里高呼道:”你……来干什么!你们害我的女儿还害得不够吗!休想来这里!休想我撤诉!我不把你们告倒,绝不罢休……”

这是死者梁依然的母亲,宋蓉。

林纾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,收回了半迈的腿,站稳了,才客客气气,却带着几分歉意道:”不好意思,梁太太。我只是来吊唁的……”

”吊唁!你们是嫌我的女儿死得不够惨吗!那好啊……我也死在你们的面前好了……一千万……不拿出来……休想……我要为我的女儿主持公道!”宋蓉越说越激动,已然朝林纾扑了过来。林纾蹬着高跟鞋,灵巧地转身,让她扑了个空。但好巧不巧,宋蓉倒下在水洼里,溅起无数的泥点,无不尽数落在林纾精致的黑色套装裙上。

众多的宾客们都抬起头来看着她,没有人阻拦,也没有人出声。

林纾抿了抿唇,目不斜视,甚至没有低头检查脏了的衣服,退后了几步,却正对着梁依然的墓碑。

公道?!一个留下遗书”实在太可怕,我对你们失望极了”而从学校十六层高的教学楼一跃而下的女生,她的母亲没有去查找自杀的真相,而是揪着学校和抢救的医院,狮子大开口,要一千万,这便是,所谓的公道。

果然,不过是又一个,为了钱财而表演的【家属】而已。

她轻轻地扫了一眼宋蓉,随即收了眼神,敛了眉,低头,弯腰,直至九十度,十分正式。一鞠躬,一路走好。二鞠躬,前尘尽忘。三鞠躬,来世幸福。

行礼完毕,林纾看着梁依然那笑容满面的照片,又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声。

”梁太太,节哀顺变。”略显清淡的声音,简单的四个字,到底是带了几分真诚。

宋蓉有些愣在那里,却没有继续呼天抢地,只低头抽泣起来。

林纾便转了身,依旧躲在大大的黑伞之下,准备离去。

”林、林老师,您等一下。”未走多远,便听到后面一个焦急的喊声。声音稚嫩而清澈。属性男。超不过二十岁。

林纾停住,回头,正好撞进毫不掩饰的好奇且抱歉的眼神里。

眼前的男子,年轻清秀,大眼睛,白皮肤,和墓碑上的梁依然有几分相似。应该是梁依然的弟弟。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上,捏着一包纸巾,伸手递给林纾。他没有打伞,淅沥的雨点落在他的头发和衣服上,却并没有给他增添了狼狈,反而是帅气的利落。只是雨点同时也落在那包纸巾上,所幸,还有外包装这种神奇的东西。

”不好意思,我母亲最近状态不大好,”他踌躇了一会,又似乎在斟酌用词,”她比较激动,毕竟姐姐去得太突然了。对不起,林老师。”手上的纸巾晃了晃,示意她接过去。

林纾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他,整齐的白衬衣,配着黑色的背心,舍弃了褶皱的牛仔裤,换上质感和垂感很好的西裤。在最纯真的年代里,无非是会成为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。看上去干净而美好的男子啊……

”谢谢。”林纸巾,大大方方地接了过来,只是接过纸巾的手上套着一层薄薄的手套,且她的指尖轻翘,动作快速,若不是她的表情自然,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抢。到底是多年的习惯,怎么改也改不过来。

”没有关系,我可以理解。是我身份不对,还请节哀。”林纾的身体稍稍低了一下,淡然开口,客气而疏离,礼节完毕后,她很快又躲回黑伞里。

梁依然帅气的弟弟显然没有明白她拒人千里的肢体语言,反而上前了一步,几乎也要躲进她的伞里。

林纾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,丝毫没有共伞的意图,有些警惕地但丝毫不流露,只是简单地问道:”梁先生还有事?”

”呃……”年轻的梁先生挠了挠头,说道:”林老师是刚刚参加工作吗?”看起来好年轻的样子。

林纾微微皱了眉,仍是十分客气:”是。”

四年本科、三年硕士、三年博士,一直读书,直到不能再读下去,最后在众多的offer,林纾只接受了gz城一所算不上一流的大学,而且职位还是看似可有可无的心理老师。儒雅的老教授在知道爱徒的去向的时候,差点没跳起来,直呼:”甘当蓬门贫女,不愿识得绮罗香,到时不要哭着跟老子说,为他人作嫁衣裳!”老教授也是个有意思的人,骂个不成器的徒儿,都要引经据典。

而现在,作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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