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朝阳升起时,陈友谅亲率大军到合肥城下搦战,六万余汉军在距城两里处摆开阵势,鼓声大作,一众汉军士卒高举兵器,齐声唤城上吴军来战。
邓愈见吴军将士们士气高涨,便整点四万兵马冲出城外,摆开阵势。
两军对圆,吴军大阵中央处,邓愈策马向前,左有常遇春,右有胡大海,三将铠甲绚丽,威风逼人。
陈友谅看得暗暗心惊,这时,丁普郎手提梅花亮银枪,出到阵前,高声吆喝邓愈来战。
胡大海见是丁普郎,虎目一瞪,提戟策马冲出,朗声喝道:“丁普郎,你想和我家吴王对战,先得问过本将军手中月牙戟!”
丁普郎见是胡大海,顿时火冒三丈,咬牙切齿,大吼一声,策马径直来取胡大海,胡大海面色冷酷,拍马相迎。
两马靠近,丁普郎一枪猛地刺向胡大海的脖颈,胡大海一闪避过,月牙戟倏然一起,径直劈向丁普郎的面门。
丁普郎见状,急忙收枪抵挡,只听“铛!”的一声巨响,丁普郎被胡大海的暴力一击,击得连退数步。
胡大海抓住先机,对丁普郎一连发起猛攻,丁普郎被胡大海杀得暗暗叫苦,两人激战四十余回合后,丁普郎的枪式愈来愈是凌乱,看这阵势不久便将落败。
张定边见丁普郎遇险,虎目一眯,心出一计,只见他闪到人群中,迅速张弓搭箭,猛地射出,这箭矢快得惊人。
与此同时,只见胡大海奋然一击,一戟砍在丁普郎的胸甲上,丁普郎痛喝一声,坠落马下。
胡大海见状大喜,正要趁势将丁普郎彻底斩杀,这时,张定边的冷箭飞到,正好射中胡大海的坐骑,胡大海的坐骑吃痛,直立起来,把胡大海掀翻在地。
旁侧不远处,丁普郎滚地数圈,忽然听到一道落地轰响,随后看到胡大海摔倒在地,心中一喜,连忙抓住身边铁枪,好似一头匍匐而动的猛虎,向胡大海扑了过去。
吴军阵内,众人见丁普郎的铁枪将要刺中胡大海,不禁惊呼出声,这时,只听吴军帅旗下响起一道箭矢破空骤响,众人抬眼望去,却是邓愈察觉到张定边的小动作,也是倏然射出一箭,这一箭正中丁普郎的胸口。
丁普郎痛呼一声,却是忍住剧痛,左手接过梅花亮银枪,猛地朝前一刺,不过,这一刺却是刺了个空。
回过神来的胡大海连忙一脚踹出,这一脚的力劲极大,竟将丁普郎整个人踹得飞起,两军将士看得心惊胆跳,连忙飞涌冲出。
汉军那里,陈友谅、张定边、赵普胜飞马赶来,吴军那边,邓愈、常遇春、邓铭等将齐齐冲出。
电光火石之间,双方各救一将回阵,鸣金罢战。
却说,陈友谅见丁普郎伤重,急收军回寨,命大夫赶来医治,大夫拔了箭头,丁普郎的胸口血流不止,众人看得无不变色。
大夫面色凝重地告诉陈友谅,丁普郎的箭口极深,没死已是命大,如果好生调养,或许能多活上几年,但万万不可再与人拼斗。
陈友谅闻言大惊,说来,丁普郎虽然屡屡犯错、惹祸,但却也是汉军中数一数二的勇猛悍将,曾立下过不少功劳,当下,陈友谅速派一队人马遣送丁普郎回武汉调治。
丁普郎重伤被遣回,汉军寨内一片哀色,陈友谅见大军士气低落,不敢轻易出兵,先叫各军把守营寨,以待时机。
与此同时,邓愈召集一众文武商议破敌之策,罗本皓目烁烁,出席谏道:“吴王,听细作来报,吴王白天那箭将丁普郎射成重伤,汉军士气低落,我军何不趁势进攻?”
邓愈见罗本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,当即出声询问道:“莫非贯中已有计策?”
罗本点了点头,朗声笑道:“明天,吴王可命常镇西率军前往搦战,只许胜不可败,胡征东引一部兵马埋伏在虎风林,汉军如果后撤,必定经过这里,到时胡征东见汉军退来,便发以雷霆攻击。”
“至于邓征北和吕扬武则沿河堤绕到汉军寨后,看到汉军败走归寨,便倾势杀出,即时,三军齐攻,必可擒下陈友谅!”
罗本这计策一出,府衙内众文武都脸起惊色,邓愈哈哈大笑不绝,连声称赞,当下按照罗本的计策,一一作出安排。
第二天黎明时分,常遇春率领三万兵马,声势浩荡地冲出合肥城,望汉军大寨杀来。
另一边,陈友谅正召集众文武商议,只听邹普胜凝声谏道:“汉王,子冉重伤,我军士气低落,吴军必会趁势来袭,吴王需多做防备!”
陈友谅闻言眉头一皱,正在思索间,忽有兵士来报,吴国镇西将军常遇春率军来袭,陈友谅脸色大变,暗道来得果真是快。
张定边见状,主动请命道:“汉王勿忧,末将愿率军与常遇春争锋,以挫吴军锐气!”
陈友谅枭目一眯,沉声道:“这常遇春不是等闲之辈,本王与你一同前往,还请文定留守营寨,如果看到时势不对,立即发兵来援!”
邹普胜听罢,凝重颔首,陈友谅遂点齐四万兵马,兼合张定边、赵普胜等将冲出营寨。
两军各赶路十里,在一平原处相遇,两阵对圆,常遇春提枪策马出阵,扯声大喝,便叫张定边来战。
张定边寻思一番后,向陈友谅谏道如此如此,陈友谅见张定边说的有理,心中暗暗记着。
没过多久,张定边跃马出阵,鬼头大砍刀直指常遇春,尽是挑衅之意,常遇春大怒,拍马飚飞,张定边抖数精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