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松道人闻言冷哼一声,不再理会,私下传音孟云飞道:“如何!还堪战否?”
孟云飞内视一番后,紧皱眉头,传音回道:“伤势过重,难以久战!”
扶松听后,冷冷扫了徐家老祖一眼,又对谢於遥施一礼,道:“谢掌门,今日算我等输了,你我日后有缘再会,告辞!”
说罢,扶松便转身离开了,眨眼间便消失在谢於视野内。
孟云飞以剑为杖,直起身子,对卫信朗声笑道:“卫兄,你我今日一战,棋逢对手,可谓痛快。只可惜,被一些宵小给打断了,真是令人惋惜。若是日后卫兄想要寻人切磋的话,孟某于牧野谷,恭候大驾。”
说罢,也便转身离开了,只是离开之前,看了一眼谢於,眼中有一些莫名的意味。
谢於等着两人都离开了自己视力范围后,方才松了口气,对前来援助的徐家老祖,感谢道:“此次多亏了徐前辈了,谢某感激不尽!”
“呵呵!”徐家老祖抚须笑道:“谢掌门无需多礼,你我两家本就互相扶持,出手实是应该!”
谢於脸上笑容不变,内心却冷笑不止。[哼,好个互相扶持,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,怎会在一旁等到孟云飞他全力以赴,无瑕他故之机才出手呢。哼,真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墙头草,怪不得遭别人不待见呢!]
谢於心里想得这样,嘴上却说道:“徐前辈哪里的话,若非徐前辈路见不平,谢某怕是要身死于此了。谢某身无长物,唯有一些金银与古籍尚可拿的手,还望徐前辈不弃!”
徐家老祖闻言,脸上笑意愈发浓烈了,笑呵呵的说道:“贤侄言重了,老朽哪里担得起贤侄这般厚礼。”
谢於慌忙道:“当得,当得!”
二人当下又是一番虚与委蛇,终于徐家老祖,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,对谢於说道:“罢了,既然贤侄执意如此,老夫也就不推脱了。只是今日天色不早,老朽要先行返回徐府坐镇,以防那扶松老道恼羞成怒,所以日后还得麻烦贤侄再跑一趟徐宅了!”
“理应如此!”谢於满脸堆笑道。
徐家老祖对谢於微笑着点了点头,纵身一跃,不见了身影。
谢於的脸色也随之骤然变冷,对众人寒声道:“起程,回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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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山县,徐府地下,徐暨正焦急的等着徐家老祖。
就在此事,徐暨只觉面前一道清风富拂过,眼前出现了一道身影。
徐暨连忙上前施礼道:“后辈徐暨拜见老祖!”
“嗯!”徐家老祖应了一声后,便径直盘坐到了石台之上。
徐暨此时又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老祖此次出去赴莫言之约,可否顺利?”
“尚可!”徐家老祖淡淡的吐出两字。
徐暨又道:“敢问老祖,那谢於可有何反应否?”
说道谢於,徐家老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,随之面上露出嘲讽之色。
“那谢於小儿真是愚笨的可以,竟然想要用金银秘籍来拉拢我,真是可笑之极,我徐颂还缺他那点东西不成?”
徐暨亦附和道:“老祖所言极是,那谢於八成还不知他的魔门身份已经暴露了,还当我们没有怀疑呢!呵呵,朝廷密使?他谢於的胆子可真不小啊!”
徐家老祖突然目光阴冷的扫了一眼徐暨,徐暨当即变得惊若寒蝉,战战不敢再说。
“哼!”徐家老祖见此冷哼一声,随即又叹了口气,缓声道:“玉拂,你当知道,这谢於的魔门身份只不过是我们猜测而已,你身为徐家之主,不应该只凭一个猜测行事,这太过冒险了!”
徐暨见徐家老祖称呼其自己表字来,心下松了口气,知道老祖并没有生自己的气,于是便大着胆子,回了一句。
“老祖,您不是说这谢於有八成可能是与魔门有关的吗?怎得现在却。。。”
徐家老祖耐着性子,解释道:“玉拂,你当知,纵然有八成把握可以确定,但只要还有一丝可能,就不应该妄下定论,以免做错打算,牵连家族!”
“是老祖!”徐暨恭敬的回答道,随即又面带疑惑的说道:“可是老祖,既然如此,你为何又答应朝廷的人把谢於引到徐府来呢。难道您不怕万一谢於真是朝廷的人,平安脱身后日后报复吗?”
“呵呵!”徐家老祖抚须笑道:“玉拂无需担心,我徐家乃奉大成高祖文皇帝之命潜伏于蜀中刺探各派情报的,他谢於就是日后得知真相了,也不能敢对付我等。再则说,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,他谢於到时候又有什么借口对付我等。”
徐暨闻言亦笑道:“如此看来,我徐家可谓高枕无忧了!”
不料话语刚落,徐家老祖脸色骤然冷了下来。徐暨一看,心说不好,连忙低头,等着训斥。
果不其然,徐暨刚低下头,徐家老祖的训斥之语就紧随而来了:“哼,我平常怎么教你的,身为家主需得谨记时时刻刻居安思危,不应该有丝毫懈怠,你怎么可以说出高枕无忧之语!”
“再则说,这谢於若真是魔门中人,更不应该放松警惕,要知道魔门中人想来睚呲必报,你杀了他们的人,他们必定回报复回来。我徐家虽然不用亲自出手,但是也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,你莫不以为魔门会查不到吗?”
“你到时候若是还抱着这种思想,必定会令我徐家损失更大,你明不明白?”
徐家老祖顿了顿,看着低头不语的徐暨,眼中闪过一道怒气,赌气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