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白越,纪剑云松了一口气,毕竟孔大先生临终嘱托自己的事情,总算有了一点儿进展。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孟药心还会想其他手段来逼迫衡山剑派妥协,自己必须时刻做好准备。果然,第二天下午,他忽然得到消息,五岳剑派现在在龙亭上集会,商讨衡山剑派的事情,其实就是千方百计地吞并他们。纪剑云当然要去,免得孔大先生含恨九泉。阵仗的确是非同寻常。孟药心竟然还邀请了一些江湖上的门派见证,虽然大多名不见经传,但是却造成了一种声势,让大家觉得此乃江湖不多见的一次盛会。孟药心站在中央,衣冠博带,仙姿卓约,让人觉得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。他说道:“我五岳自合并以来,同气连枝,相互辅助,对江湖做了很多好事,算是极大的功德。今天,我们五岳剑派再次集会,就是商讨衡山剑派的问题。孔大掌门已经仙逝,而纪剑云乃是魔教孽徒,自是不能担当我五岳剑派的掌门。衡山掌门之位空悬,是极其不妥当之事。”这时候,月影女尼却站将出来,冷冷地说道:“这纪教主的衡山掌门之位乃是孔达先生临死指定,自当算数。我觉得孟盟主有些杞人忧天了。”回雁峰一役和上次悬空寺妄图夺取嗜血剑、洞天福地剑法之事历历在目,她已经看透了孟药心的假面具,所以决定与他为敌。孟药心呵呵一笑:“月影女尼,莫要为上次恒山之事记恨于我。我要取这嗜血剑乃是要销毁此魔教圣物,还中原武林一个太平清净。若是师侄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,让已经仙逝的苦梅女尼在九泉之下情何以堪?!”转移话题是孟药心惯用的伎俩。他早已准备上说辞,自然说得头头是道,好像月影女尼在说下去,便是欺师灭祖之举,要用这来堵住她的嘴。陈千灵劝月影女尼道:“月影师妹,这孟盟主的确是一片丹心,都是为了江湖和五岳剑派,请师妹一定多理解与体谅。上次恒山之事,我因病未去,也着实委屈了师妹。”果然,这月影女尼便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了。这时候,白越却站了出来:“孟盟主,这掌门之位乃是我恒山自己的事务,无须假他人之手来筹划,请您宽心,我们一定会处理好,将我们恒山继续发扬光大。”纪剑云心想:此青年不错,不卑不亢,为衡山剑派自身利益着想,一定要帮助他登上衡山掌门之位。却没有想到孟药心过去便给了他一个耳光,斥责道:“我五岳剑派的掌门们在此议事,与你等晚辈何干,滚开!”大家都是一愣,没有想到平时谦谦君子的孟药心怎能做出如此野蛮之事。纪剑云在暗地里再也坐不住了,一个飞身到了台上:“孟盟主,可还认得我?”孟药心一看是纪剑云,脸色变得极其阴沉,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又要出岔子了。他责骂道:“无耻魔教妖人,来打扰我五岳联盟事务,不怕死么?!”纪剑云笑了笑:“孟前辈,可不能这么说,我乃是衡山剑派的掌门人,怎能不来参加本派的事务?”陈千灵这时候站了起来:“姓纪的,你乃魔教中人,我乃五岳剑派,一邪一正,势同水火,早已被开除出五岳联盟,希望你好自为之,不要自书群看着这局势,觉得自己也必须表明观点了,便说道:“纪教主,此乃我五岳剑派的家事,不劳烦你插手,还是请回吧。或者,你现在发誓退出日月教,加入我五岳剑派,我自然认你为衡山剑派的掌门!”还有会出主意,摆明知道纪剑云不会这样做,要他下不来台。纪剑云呵呵一笑:“我虽然是日月教的教主,但是毕竟受了孔大先生的委托暂管着衡山剑派的事务。既然大家觉得我担任此职不合适,我就推荐由白越白少侠接任。相信他一定能够胜任此职,将衡山发扬光大,再次复兴!”孟药心便笑了:“一介无名小卒,怎么能够胜任衡山剑派掌门之职,这是对我五岳剑派的亵渎。”然后他故意地问道,“衡山剑派的弟子们,你们可觉得合适?”这是一个信号,就是让他安插在恒山内部的奸细表达不同意见,让白越知难而退。果然,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:“白师侄,你资质平庸,寸功未见,凭什么做咱们衡山剑派的掌门?!我曹展白不服!”白越一愣,竟然真有内奸。纪剑云却笑了:“既然不服,咱江湖规矩比较简单,进行比武较量定胜负。如果白越小兄弟赢了,便顺理成章地担任衡山剑派的掌门;若输了,我交出掌门之位,不再过问此事。”这边白越好像真的自己的武功与曹展白有差距,一个劲儿地摇头,示意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。曹展白呵呵大笑:“当然可以!”他刚说出口,就听纪剑云说道:“说好了,必须用衡山剑法,否则立即认输。”大家一愣,都觉得纪剑云这个话题极其无聊:两个衡山剑派的人对打,当然用的是衡山剑法?但是,曹展白却心里一惊,正要说什么,但觉得不如不说,便答应了下来。纪剑云将白越招至跟前,安顿道:“你与这人谁的功夫高在其次,最主要的是这厮应该是嵩山剑派的奸细,所以,你只要逼着他使出嵩山剑法即可!”白越才明白纪剑云的计划竟然有如此深意。他对纪剑云说道:“我昨天一直在研究玑衡七式,已经小有成就,我便用此招逼他显出原形。”于是,两人战在一处。起先,这曹展白尚能用衡山剑法对衡山剑法,但是当白越使出玑衡七式的时候,他一阵子手忙脚乱,为了保命只能使出了自己更加熟练的嵩山剑法。所有人都看到清楚。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