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现在策略就要变一变了,只能做合作伙伴,也就是两股势力只能搭伙去投司马腾,自己控制田禋一伙心有余力不足,田禋一伙想叫自己并入他们也是妄想。再一个就是自己这伙人落草,花时间将这田禋的山寨慢慢磨下来,反正齐辉之前的人手跟田禋也不一定是一条心,只要撺掇田禋杀了齐辉,就有机会离间这伙山贼。
不过那样一来时间就很长了,其中的变故还多,说不定自己这几十人叫田禋一打散,就吃干抹净了呢?齐帧想了又想,没办法了,还是得靠这张嘴吃饭呐,幸好大学里面参加过辩论会,还得了个最佳辩手。而且这田禋似乎还真有那个心思去投人,不然也不会报出那一串名字了,显然对于受招安是有所准备的。
虽然田禋可能是准备不接受招安的,但是至少考虑过不是吗?
齐帧一路都在想心思,也没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,等到一抬眼时,便已经是来到山顶了,只见好一片山寨,齐帧从来没见过纯木制的建筑,此时看到鳞次栉比铺成一片的木头房子,虽然都是一层,但是心里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在电视里看到的纽约城区。
齐帧只是稍稍感叹了一下便收起了心思,这山顶四面都是陡崖,就一条路上下,虽然顶上面积不小但是顶多也就是容个几千人到头了。要是之前齐辉所言没有错的话,那么田禋一众来了之后,这个寨子应该是到了人满为患的程度了,既然已经发展到顶了,那么就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开新寨,要么走上更大的舞台,齐帧对于说动这山大王田禋,开始有点信心了。
田禋对于齐帧和皇甫商还算是客气的,亲自请两人进了议事厅,议事厅满满当当的坐满了抠脚大汉,要不是天冷,估计这里面的味道会很浓烈。
齐帧暗暗数了一下,在场共有七把交椅,除了寨主以外便有六个头领,分左右两班坐了,令齐帧意外的是,貌似是看门的那个叫雷洪的,居然也坐了把交椅,还是坐在田禋左下手的。
值得高兴的是没有白纸扇,也就是没有军师样的人,那么这帮大老粗,那就好忽悠多了。
田禋往大王椅上一坐,便环顾四周道:“现在寨子里的情况,大家也都知道,再也是容不下多少好汉了,要是再有好汉来投我们,我们就只能说一句抱歉,装不了了,这也是我之前说的,要换场子,要走出这座山,到外面去的原因。”
“但是,今天听到这位齐兄弟的话,我忽然发现我的眼界还是太低了,我只想着要啸聚山林,却没想到我们兄弟此生可能也就背上个强人的名号再也洗不掉了,我有错,对不起大家!”
田禋这样一说,顿时下面的六个头领赶紧抱拳道:“大哥言重了!”
齐帧一见,便忽然有些了解这个田禋是怎么策反齐辉手下的了,与田禋相比,齐辉果断是少了那种为他人考虑的义气啊。
田禋伸手虚按了一下,接着说道:“这位齐兄弟说得好,与其继续当强人上不了台面,不如选择一方势力投了,到战场上去搏个封妻荫子,青史留名。至少,我们再也不是山匪了。而且我们现在好几千人,到哪儿都是吃香的喝辣的,谁也不敢把我们小瞧了去!”
“我知道大家都是苦哈哈出身,迫不得已才走上的这条路,但是这是一条黑路,再走下去就永远洗不白了。而且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要迁寨,既然如此,那就正好举寨去投了人。诸位兄弟们,你们看怎么样?”
“任凭大哥吩咐!”六个头领又是整齐的回答道。看来这山寨早就被田禋整成铁桶一块了啊,自己没有选择落草再分化是对的,说不定齐辉死了,他的手下倒觉得痛快呢。
“那好,我们便来听听齐兄弟说说,我们这是要去投谁!”田禋说完便看向了齐帧。
“咳咳。”齐帧见满厅土匪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,便清了清嗓子,侃侃而谈道:“首先,天下即将大乱,所以我们不能投中原,中原是处于风暴最中心,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;其次,我们也不能跑得太远了,江南,川蜀,辽东,凉州,都是不考虑的,因为离中原远了没仗打我们还立什么功名?于是,我们便只有四个选择,cd王司马颖,东海王司马越,河间王司马颙和并州都督司马腾。”
“司马颖现在占据洛阳,那么接下来他就是要倒霉的,谁掌权谁倒霉,除非他是最后一个司马诸王,所以司马颖不能投,我们肯定是没有那力挽狂澜的本事的;司马越此人占据青州、豫州、徐州、兖州之地,这人地盘大,我们投过去并不一定受重用;司马颙也是一样道理,手下兵多将广,我们过去了肯定不会受到重视;于是,我们便只有一个选择,那就是并州司马腾,司马腾手下都是像我们这样的难民组成的,北面的匈奴跟他摩擦不断,他的地盘不大兵也不多,我们过去了,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。”
齐帧说完这些,场上一片安静。各个贼首都在挤眉弄眼的思索着,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想,还是怕丢人装的。其实齐帧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:而且并州进可攻退可守,近代大军阀阎锡山就是得了山西发的家,成了活得最滋润的大军阀。当然了,齐帧现在的想法还是最简单的保命,他认为司马氏里,最长命的就是这个司马腾了,所以果断抱他大腿啊。
当然了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