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爷,怎么了?”墨大急急地跟上前问道,“是事情不顺利?陛下不肯答应?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魏水有些烦躁的摇头道,“进去说,把门关上。”
墨大连忙答应一声,跟着魏水进了堂屋,仔细吩咐了门口的人守好,便又自己亲手关紧了房门。这才轻步走到魏水面前,问道:“二爷,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?”
魏水仰头抹了把脸,长长的叹出一口气,说道:“锦衣卫的事情很顺利,陛下会下旨,调已经告老还乡的前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安恢复官职,而王佐……他可以回家养老去了。”
“骆安?”墨大听到这个名字,就不禁眉头紧紧皱起了,“二爷,怎么会是骆安接手啊?他可和我们不对盘子,该不会从中使坏,让我们吃亏吧?”
魏水听罢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看了看墨大反问道:“你觉得会吗?”
墨大低头沉思起来,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这种事情,会与不会也不是他墨大一个人说了就算的,否则,若要墨大说的话,就不该让骆安这个不稳定的因素重新夺得锦衣卫的大权。这样,才是最安全的!
“怎么?不确定?”魏水摇头道,“你啊,凡事要多动动脑子,仔细的思量思量。你说,上一次,骆安能够直截了当的进宫面圣,在陛下面前告了我们的黑状,而现如今呢?为什么王佐也想要进宫面圣,就不行呢?”
“这个。”墨大当然明白这个,当即回答道,“这个自然是因为,有二爷您的支持之下,属下将京中的锦衣卫衙门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。无论是谁想要进出衙门,亦或是调动一兵一卒,都非得经过属下不可。那王佐不过就是一个泥菩萨而已,自身尚且难保,还要向谁发号施令啊?”
魏水听罢,点点头,说道:“那你说,你为什么能把锦衣卫衙门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?是因为你位高权重?还是因为别的什么?”
墨大立马回答道:“这自然是因为二爷您在陛下面前稳操圣眷,而属下利用您的权势,将锦衣卫上下好生梳理、清洗了一遍的缘故。属下敢保证,如果日后,您和陛下下达的命令不一致的话,那锦衣卫必定会首先遵从您的命令!”
“那如果……你不在锦衣卫之中了呢?也能调动得了吗?”魏水问道。
墨大当然的回答道:“这是自然了!属下本来在锦衣卫之中也并未居于高位,只不过是借着您的圣眷才做事方便了一些。此次清洗过后,属下敢保证,就算日后陛下对您的圣眷不再,这些人也绝对逃不出您的手掌心。”
“嗯,这样啊……”魏水点头笑道,“这不就结了吗?你跟我说,你没有当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志向,所以,我把你的锦衣卫实职给你推掉了。只剩下了陛下荫封给你的官职,那是一份儿荣耀,可以传给子孙的。至于实职……就像你说的,别管日后会发生什么,这些人,你只要攥住了他们的七寸,就不怕他们翻出天大的浪来。现如今不是也一样吗?王佐当锦衣卫都指挥使,亦或是骆安做锦衣卫都指挥使,又能如何呢?反正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。”
听罢魏水解释的长篇大论,墨大也明白了骆安破坏不了局势,但依旧对魏水的做法有些难以理解。,他问道:“可是……二爷,难道是您推荐的骆安吗?您为什么要推荐他啊?”
魏水笑道:“你啊,如果日后你真的想要留在京城,那这些东西,你迟早都要去摸索,去学的。我们是没有时间搭理我们,否则,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。记住了,现如今,想要和以前一样,获得陛下的信任,就必须要学会放权。要学会明哲保身,要学会给你的对手机会。让陛下知道,你一心一意为的都是他,而并非是为了自己。懂吗?”
墨大听罢,似懂非懂的点头。可是随即,他又想起了魏水回来时,那难看的脸色,不禁皱着眉头问道:“二爷,既然都是按照您的摆布发展的,您又为什么会不高兴呢?”
“我吗?”魏水搔搔头,道,“我是为了另一件事情啊!”
墨大连忙追问:“二爷,您有什么烦心的事情,说出来让属下听一听,兴许,就能帮上您的忙了?”
“这个事情……”魏水犹豫了一下道,“倒是真的必须得你去做才行!你知道最近京中来了一个道士吗?名叫邵元节的!”
“道士?”墨大有些诧异,他倒是想不出来,魏水什么时候对道士感兴趣了?只是并不敢多问,只是说道,“二爷,属下并未听说过。许是此人没有什么名气,来京又不久,下面的人没有禀报给属下的缘故。属下这就去盘问一番,一定会给二爷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“唔,倒是不急。”魏水说道,“是陛下近日询问起我来,问我知不知道京中有一个名叫邵元节的道士,师从龙虎山的。让我,有空的时候,去考教他一番,看看他是否是真的有真才实学。免得陛下将他请进宫中,他反倒什么都不会,那就糟糕了。”
墨大连忙说道:“那属下即刻派人去核实?”
“不!”魏水摇头道,“这件事情,非得我亲自去核实不可。你只要派人给我查查清楚,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,住在什么地方就好。”
墨大听罢,虽然有些疑惑,但依旧是利落的回答道:“是,二爷,属下即刻派人去办。”
“嗯,这就好。”魏水点点头,本想摆手吩咐墨大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