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睿听罢,无论怎么样,都还是觉得自己给魏水惹下了天大的麻烦。脸上的愧疚之色十分的浓郁,让魏水顿时觉得很好笑。
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了,魏水走出屋子的时候,就看见院子里一地的鲜血,几个平时负责打扫院子的人正在清理。
“哟,这是谁死了?”魏水眯了眯眼睛,问道。
墨大连忙跑过来,身上带着一大股子的杀气和血腥味,让魏水不禁皱紧了眉头,对他道:“站那儿说就行了,别靠我那么近,瘆得慌。”
“是。”墨大答了一声,说道:“二爷,今天失职的几个人,属下刚刚已经全都将他们责罚过一遍了。每人打了四十杖,闭门思过三日。”
“这是杖刑留下的?”魏水虽然对今天的事情很是生气,但是在看到满地的鲜血的时候,依旧是不可抑制的,心疼起自己手下的人来了,“这未免是过于严苛了吧?”
墨大回答说道:“回禀二爷,最近如墨确实是有很多人不按规矩办事,肆意妄为之下,犯下了不少的错误。也更让属下知道了,如墨如果再不整顿的话,恐怕日后会不堪大用了!因此,属下才对这次的事情大家责罚,就是想给所有的人都提一个醒。日后做事情的时候,都要遵照规矩办事,否则,今日的这些受罚的人的下场,就是他们日后的下场!”
“唔,这样啊……”魏水把双手背在身后,捻了捻手指头,眯起眼睛。半晌,叹了口气说道,“你是如墨的统领,你说了算吧。嗯,就这样。其实,你做得对,如墨现如今的确是需要好好地加以锤炼了,否则,人人都张扬跋扈成了这个样子,日后还得了?行了,去吧,把院子收拾干净,这么多的血迹,我看着心里头就闹腾。”
“是,属下明白了。”墨大当即回答道。
可以说,在魏水看到那一地的血迹的时候,就知道这是墨大的杰作了。所谓的惊讶,也仅仅是惊讶于,刚刚他和刘睿在屋内关着房门谈事情,竟然对外面的声音丝毫没有察觉。墨大这一招可真是够狠的了!既惩戒了下属,又让下属根本叫不出声音来。生生的将呼痛声憋在嗓子里,一点儿都发泄不出来。
魏水摇着头走进屋中,又回想起了刘睿跟他说起的事情。
不管这两个人是真是假,反正魏水觉得,他们如此上心的想要巴结上自己,倒还真的莫不如就给他们这个巴结自己的机会算了。也免得他们巴结自己不成,反倒是投向了别人的怀抱,那时候,才叫真的坏事儿了呢!
而且,嘉靖皇帝也已经说了,要自己去试探试探,他们到底是不是龙虎山来的道士。如果是的话,自然可以重用。如果不是的话,也不用皇帝陛下亲自去接待一个冒牌的假货了。
只不过,不管这人是真的,亦或是假的,魏水都并不想戳穿他。因为魏水此时在朝中是孤立无援的,现如今朝官都忙着别的事情,没有时间搭理他。但眼看着考试将近,考生们也在蜂拥而至京城。
如果……不,是一旦考试的时候出了问题,那那些朝官们肯定第一个放不过的,就是魏水了!
正所谓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魏水觉得,自己是绝对不可以将自己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的。而是需要用其他人来帮助自己,挡着几下攻击。而这样合适的人选,显然就是邵元节和邵启南祖孙二人了。
并且,当初劝嘉靖皇帝问道龙虎山,不就是希望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吗?而今,退路来了,魏水断然没有再将这条退路推开的理由!
于是,当天晚上,魏水就通过刘睿,在惯去的酒楼摆酒设宴,但却没有请邵启南来,而是只请了和他比较对盘子的邵元节一人。
此时传到了邵元节和邵启南祖孙二人的耳朵里,邵元节得偿所愿,当然是觉得很开心的,但邵启南可就开心不起来了!
“爷爷,魏水这是什么意思啊?只请您一个人,却不叫我跟着去?这可不行!魏水在,我就一定要跟着去的!”
“胡闹!”邵元节斥责他道,“不请自来是个什么意思?不用我提醒你吧?我们现在是有求于魏水的,他不待见你,不请你去那是他的自由。我们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丁点儿不情愿的态度。否则,一旦他不愿意帮我们引荐了,我们还能靠谁?靠谁?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客栈里头待着,等爷爷带着好消息回来吧!”
“好消息?哼。”邵启南情急之下,忍不住自己的小暴脾气,竟然冲着邵元节冷哼一声,十分无礼地说道,“爷爷,您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?现如今,魏水让你一个人去,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按什么好心思!他觉得您年近古稀,好欺负,好糊弄。我眼明心亮,是个年轻人,不好糊弄,他这才让您一个人去的!您要是真的将我留在客栈里头,那不就是遂了他的心意了吗?”
邵元节几次想要反驳,却几次被邵启南的这番话给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。手指微微哆嗦着抬起来,指了邵启南半天,方才说出一句话来。他说道:“好!好!好!邵启南,你翅膀长硬了,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?别忘了,这一路上走过来,人家尊敬的是我,而不是你!不要人家夸你几句,叫你几声小道长你就飘飘然了,就觉